兩人被迫分開。
秦可和霍峻各自被幾個造型師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秦可脾氣尚好,再有不耐也按捺下來了——霍峻卻沒這樣的好性子。發型做到一半,“火|藥|桶”原地炸開了花,造型師們被嚇得不輕——霍峻成功提前結束了如同上刑一般煎熬的化妝和造型過程。
他走出來,進到宴廳時,秦可還在造型師手裡被折騰著,宴廳中尚不見影兒。
霍峻剛轉身準備去“救人”,還未來得及回頭的工夫,被身後的話聲拉住了——
“霍大少,你這怎麼回了四九城了,見你一麵卻比以前還要難了?”
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霍峻輕一挑眉,回頭看過去。
入目果然便是他那幾個損友。
竇英傑,蔣闖,齊一銘,再加上喬瑾喬瑜——都是秦可當初在乾城便見過的幾位。
之前玩笑開口的正是竇英傑,此時也是他走在最前,上來先和霍峻對了對拳頭。
“我替小霍爺作證啊——他跟我這種不學無術的可不一樣。”喬瑾笑著上前,“人家可是複習半年就能考進A大商學院的天才高材生——哪有時間出來跟你們瞎混啊?”
那個長相有點凶的蔣闖插著褲袋,此時也抽出手走上前。
“我剛一下機,就聽喬瑾把你這勵誌求學史宣揚了三十遍,耳朵都快起繭子了。”說完,蔣闖笑了下,“不錯,確實厲害。”
除了竇英傑閒在家裡做了個標準的不學無術的富二代,蔣闖和齊一銘都有公司要忙,而且基本都是各家的分公司或者子公司——幾家老頭子在這方麵出奇地一致,繼承人們剛一畢業,就被他們迫不及待地壓到各地的基層公司去鍛煉了。
而喬瑾喬瑜如今也在外地讀大學,故而六人能聚這麼齊整,也是十分難得。
霍峻麵上由衷露了點笑意。
“忙成那樣,還顧得回來參加婚禮?”
“這話應該我們問你啊。”一直沒說話的齊一銘從半倚坐著的長桌邊直起身,抬了抬眼鏡,似笑非笑地走過來,“以你和霍景言的關係,我們竟然還能在這兒看見你……”
齊一銘到了跟前,目光往下一落,壓到霍峻身前掛著的小標牌上。
“還是伴郎?”
鏡片上光亮一閃,齊一銘和其他人對視了眼,揶揄地轉回來——
“霍管家這是給你下什麼**湯了?你倆之前不是還水火不容的嗎,怎麼就化乾戈為玉帛了?”
霍峻輕嗤,也不反駁,隻順著問:
“就不能是老子不跟他計較了麼?”
幾人對視,紛紛笑了起來。
他們正說著話的時候,突然聽見宴廳角落裡有點小小的騷動聲。
站在霍峻對麵的竇英傑最先看了一眼,隨後就望著霍峻身後的方向愣了:
“嘶……哎?這女孩兒我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
幾人順著轉過去。
看清穿著紅色伴娘裙的秦可,霍峻麵上笑色一收。
他一個字沒再多說,轉身,徑直走了過去。
“……臥槽。”
“秦可。”
喬瑾喬瑜兄弟倆幾乎是同時開口。
而其餘三人一頓,齊一銘早在看見女孩兒的第一眼便輕眯起眼,此時聞言也笑了下,抬了抬眼鏡。
“果然沒記錯啊……”
竇英傑還懵著:“秦可?這名聽起來有點耳熟?……是圈裡哪家不出閨門的大小姐嗎?不然我怎麼印象不深?”
回過神的喬瑾麵色複雜,轉頭看了他一眼。
“你那金魚似的腦袋能記住點什麼?”
竇英傑:“…………”
比較沉默的蔣闖都在此時補了一刀:“乾城,hell酒吧裡,見過的。”
“——哦!是她啊!”
竇英傑驀地反應過來,隨即驚訝地看向喬瑾喬瑜兄弟倆:“你們不是說兩人分了嗎?”
喬瑾心虛地摸鼻子:“我可沒說過這話,隻是聽說秦可轉學走了,去了哪兒沒人知道,我還以為分了呢。”
喬瑜:“果然——小霍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手。”
竇英傑:“嘖,厲害……這都直接帶到這兒來了。”
被竇英傑這話一提醒,其他人恍然。喬瑾更是臉色微變:“這是直接來給下馬威、還是先斬後奏?霍家這老爺子要是知道了,還不得出事?”
竇英傑則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難怪小霍爺和霍景言這麼不合還來出席婚禮——原來是為了這一茬。”
幾人裡,蔣闖沒說話。他轉頭看向齊一銘。
齊一銘感覺到目光,嘴角一勾。
“我來說?”
“嗯。”蔣闖應。
“說什麼?”竇英傑和喬瑾喬瑜不解。
而齊一銘笑了笑:“你們搞錯了。”
“?”
齊一銘伸手一指不遠處女孩兒的衣服,“伴娘服。說明不管小霍爺做了什麼,但她確實是霍家認可的。”
“……!”
幾人麵色頓時複雜。
過了好幾秒,才聽見喬瑾幽幽地開口:“霍家都認了……看來再過不久,我們又能參加一次婚禮了啊。”
“明明他是我們裡麵年紀最小的吧?”
“……”
竇英傑磨了磨牙——
“母胎solo一起走,誰先脫單誰是狗。”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