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頓時臉色微變。
幾人齊刷刷地看向霍峻,而霍峻已經想到了什麼,神色陰沉冰冷,轉頭就直接大步往宴廳側門——也是秦可方才離開的方向快步跑去。
竇英傑難得急了,“你怎麼才說!”
齊一銘:“我不會未卜先知——更不會猜到他直接踩斷過宋清卓的手。”
“行了行了,先彆計較這個問題了,趕緊過去看看吧!”
“得在他之前找到宋清卓,不然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
蔣闖這話一出口,其他人都快步跟了上去。
*
言安作為今天的新娘子,在化妝間裡被折騰得隻會比秦可更慘。
秦可這邊被解了圍喊來,沒能和言安說上幾句話,便被造型師“趕”到了一邊。
房間裡的人忙忙碌碌,來回折騰,秦可到底還是沒好意思杵在中間礙事。等了一會兒後,她便轉身離開了。
“秦小姐,您要回宴廳嗎?”
站在門外的傭人問。
“……”秦可想了想方才霍峻那番話,臉上不由地發熱,料想自己這時候回去,不知道和霍峻比起來誰更像是動物園裡的猴兒……
她心裡腹誹,麵上隻微笑著。
“宴廳裡太悶了,我先在外麵透口氣吧。”
“前麵便是二樓露台,我給您帶路。”
“不用那麼麻煩。”秦可笑著說,“我自己過去就好。”
“好的,秦小姐有事儘管吩咐。”
“……”
有前世對這老宅主樓模糊的記憶在,秦可對這裡並不陌生。
事實上,那露台本就是她前世在霍家時喜歡來的地方。所以她沒費什麼時間,輕車熟路地便繞到了露台上。
這方露台大約有三十平米,白玉石的簡單雕欄,半塊露台做了木製台階升起來的地板。比來路平地高了幾十公分,地板中央還擱著一張小桌,桌旁三兩隻藤椅隨意擺搭著。
桌上隻放著一隻花瓶,許是家裡傭人為了應今天的景,花瓶裡恰好便插了一捧漂亮的香檳玫瑰。
秦可情不自禁地走上前,隻是繞過了那玫瑰花和小桌,到了白玉石的雕欄前才停下。
主樓本身便自高一層,再加上層高間距極大,說是二樓的露台,實際高度卻有普通樓房的四五層那樣的高度了。
常人走到雕欄前大概已經忍不住腿軟,隻是秦可有前世習慣在,此時倒是一點都沒停頓,一直走到了最前麵。
她微微躬身,手臂便撐到了白玉雕欄的上邊。
秦可微仰起頭,輕闔上眼。
陽光如金,微風拂麵。
還是最熟悉的心曠神怡。
像是在新時逢了昔日的舊友,秦可情不自禁地露出久彆重逢後的一點笑意。
直到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她所有的興致——
“你果然在這裡。”
“……”
秦可皺眉,睜眼,轉頭看向木質台階的下方。
一年未見的宋清卓。
看清真是這人,秦可眉心幾乎要蹙出個花形。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霍家邀請的客人,我為什麼不會在?”宋清卓笑著,走上台,眼神深處藏著複雜而糾葛的情緒,“倒是你,一年前在我麵前義正言辭地說過那些話——我幾乎要以為你真是那樣不為利益所動了——怎麼,如今轉頭就投進了霍重樓的懷裡?”
說話間,宋清卓已經走到台上來。
他的目光打量過女孩兒的身形——
“伴娘服啊。我聽見霍重樓說的那番話了,可真是感人至深……秦可,齊甜其實說的沒錯,這就是你的手段吧?故意裝出那副清純高傲的模樣,勾引得我們著了魔似的往上撲——你不就是在這樣玩著把戲麼?”
看出宋清卓有逼近的架勢,秦可皺著眉往旁邊回旋身體。
“宋先生,你是不是喝多了?”
宋清卓不理會她的嘲弄,隻笑意微獰地繼續說著:“現在如何?有滿足感嗎?看霍家大少和我都這樣追著你,你是不是就很得意了?”
“…………”
瘋子有一種生存本能叫自說自話,這一點秦可從霍峻身上體會很深。
隻不過霍峻她願意容忍,而眼前這個……
秦可表情一冷。
“宋先生,你再靠近,彆怪我不客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卡文了qwq
晚點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