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5二更(2 / 2)

甚至不待秦可反應,麵色沉冷駭人的霍峻剛站住,便提起一腳直接朝著坐在藤椅側背對著他的宋清卓狠狠地踢了過去。

“砰”的一聲悶響,連帶著藤椅旁邊的茶幾被撞倒,結實的硬底水晶花瓶扣到了被直接踹翻在地的宋清卓身上,香檳玫瑰和裡麵的水灑了他一身。

一地狼藉。

秦可都被驚住了。

宋清卓似乎被踹得發懵,之前坐著的藤椅還就著被踹翻摔倒的姿勢,像個烏龜殼似的扣在他的背上。

宋清卓狼狽地翻身要爬起來。

霍峻沒給宋清卓這個機會。

他上前一步直接跪上地板,死死地拎起宋清卓的領帶,收緊的領帶下,宋清卓撕扯著衣領被勒得“嗬嗬”地翻起白眼。而到此時此刻,霍峻反而眼神沉冷平靜得讓人不寒而栗。

他麵無表情地攥起拳,拳拳到肉,無比凶狠地砸在宋清卓的臉上——每一下都像是要直接打死這個人一樣。

幾秒後秦可終於回過神。

看清已經被霍峻打得口鼻冒血的宋清卓,秦可的瞳孔猛地一縮——

“霍峻!”

露台下再次傳來許多淩亂的腳步聲,竇英傑等人紛紛聽著動靜跑了過來。

秦可卻顧不得去看他們了。

她臉色刷白地望著地上的兩人——霍峻此時此刻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那雙眼眸幾乎被血絲占滿了,紅得嚇人。

如果再這樣下去,霍峻真的有可能要把人活活打死!

這個恐怖的想法擊中了秦可。

她顧不得彆的人了,慌忙跑過去伸手去拉霍峻再次揮起的手臂。

“你瘋了——你想坐牢嗎!?”

秦可聲音喑啞地喊著跑上去。

然而此時的霍峻早就完全在那幻覺裡失去了理智,他頭都沒回地扯回了手臂——

“砰。”

“……秦可!”

趕到露台下的人群裡有人一聲驚呼。

“——!”

霍峻提到半空的手臂驀地僵住。

下一秒,他突然反應過來什麼,扭回頭目眥欲裂地看過去——

被他方才動作直接揮開的女孩兒臉色蒼白地摔在了地上。

這一瞬間,如同一整盆冷水兜頭澆下來。

霍峻所有的怒火和不理智頃刻熄滅。

他扭回頭起身跑到秦可麵前,幾乎踉蹌著把女孩兒扶起來。

少年臉色慘白,似乎是被嚇到了,一個字都沒說,薄唇微顫眼神慌亂地去摸女孩兒的身體:

“秦秦——”

“…………我沒事。”

秦可從剛剛磕了那一下的眼前發黑裡慢慢回籠了意識,她看清霍峻那驚駭欲絕的神色,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還沾著不知道誰的血的手、剛剛一下一下落上去猶如鐵石的力道的手,此時卻在克製不住地顫抖。

秦可心裡一疼。

她忍著頭昏又重複了一遍:“我沒事,你彆怕。”

聽見麵色蒼白的女孩兒開口的聲音,霍峻心裡吊著的重如千斤的那顆巨石轟然砸下。

砸得他意識恍惚,心口驟裂似的疼。

霍峻緊緊抱起女孩兒,埋下頭,聲音嘶啞:“對不起……我——”

霍峻的話沒說完,那邊鬆了口氣想要走上前的竇英傑突然臉色陡變——

“小心!!”

秦可呼吸一滯。

霍峻隻聽見耳後一陣惡風襲來。

他想都沒想,將女孩兒用力往身前懷裡一護。

“砰!”

堅實的水晶花瓶狠狠地敲碎在霍峻的頭上。

“…………!”

秦可的心臟猛地一縮。

巨大的驚駭瞬間淹沒了她。

那無邊的恐懼下,她隻來得及看清一臉血的宋清卓猙獰惡心的笑容,還有麵前少年冷白的額角上淌下來的鮮紅的血……

不——

她聽見自己心裡有個聲音嘶啞地吼了出來。

光亮褪去。

秦可的意識陷進了黑暗裡。

*

意識回到身體的第一秒,秦可便猛地坐直了身。

“霍峻——!”

劇烈的眩暈感讓她身體狠狠搖晃了下,幾乎差點重新摔回床上。

而床邊照料著的傭人愣了下,猛地回過神,快步跑到房門外——

“秦可小姐醒了!”

“…………”

秦可忍著頭暈從床上爬下來,扶著牆強撐著好像在搖晃的視野往門邊走——

“霍峻呢……霍峻在哪兒——讓我見他!”

女孩兒的聲音裡藏不住明顯的虛弱和喑啞。但從未有過的冰冷和憤怒讓傭人都有點手足無措。

直到門外,言安快步跑了進來,伸手攔住了秦可——

“可可,你還沒檢查呢,現在不能下床!”

“言安姐——”一看見言安,秦可幾乎忍不住鼻尖一酸,她忍著眼淚看向言安,“霍峻人呢——霍峻他沒事吧?”

言安點頭,“醫生檢查過了——跟你一樣,隻是有點輕微的腦震蕩,他不會有事的!”

“…………!”

秦可心裡提著的那口氣驟然一鬆,幾乎當場便腿腳一軟,跪坐到地板上。

女孩兒低下頭,眼淚順著尖尖的下頜無聲地淌落。

似乎直到眼淚落到手背上,她才反應過來,連忙伸手抹掉了。

隻是眼淚卻怎麼也不肯聽她的話,越抹越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撲簌簌地往下落。

秦可終於還是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臉。

“嚇死我了……”女孩兒低聲哽著,“我還以為他出事了……”

“……”

言安目光閃了下,似乎有些猶豫。

過了幾秒,她求助地轉頭,看向無聲地站在房門口的霍景言。

霍景言皺了下眉。

沉默幾秒後,他還是沉聲開口:

“可可。霍峻雖然傷得不重,但是醫生說……他現在陷入了原因不明的深度昏迷。”

作者有話要說:深度昏迷,你們懂的。

*

(作者蛐痛苦卡文的創作過程中的無責任小劇場)

甜甜的大蛋糕上,蛐端著一盆玻璃渣,小心翼翼地伸出試探的手:“我就撒一把,一小把。”

讀者老爺們:“…………”【摸刀.jpg】

*

話雖然這麼說,但蛐是親媽黨,不會撒的…………最多偷偷擱一粒(敲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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