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下午他悄悄溜進煞神家想做一點無傷大雅的色|色的事情,卻反被煞神按在地上打得吱哇亂叫,被施|暴期間,他幾度想從門縫逃走,卻又被煞神無情的拖回去繼續打。
兩個小時,整整兩個小時,他承包了煞神一天的運動量。
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嗓子都哭啞了,最後被像塊破布一樣被煞神扔出來,他奄奄一息,在地上像蛆一樣的爬走,哪裡還有半分|身為精怪的尊嚴!
本以為逃過一劫,沒想到這煞神大半夜的不睡覺,又出來說他不乾淨。
說他們精怪不、乾、淨!
是可忍孰不可忍!
精怪也是有尊嚴的!
於是他撲通一聲跪下,用最強硬的語氣說出了最慫的話:
“大王饒命。我馬上就走,保證再也不回來了,求彆殺我。”
時卿真實被他亂飛的五官給醜到了,擰眉冷問:
“誰要殺你?”
精怪眉毛亂動,委委屈屈:“不是大王的老公說這裡不乾淨嗎?”
他有自知之明,十四樓的‘不乾淨’,指的不就是他嘛。
時卿沒有否認,說:
“對。所以從今往後,十四樓的衛生你負責。要是再被我老公看見哪裡不乾淨……你知道後果的。”
精怪有那麼一瞬間是窒息的,崩潰的。
他一個精怪……精怪!
煞神居然讓他去打掃衛生?
精怪想反抗,想拒絕,但為了不被二次暴力傷害,他選擇了講道理:
“大王,小的做不了,小的……”
“做不了?”
時卿美眸掃過他,掌心忽的亮起一團金色火焰,帶著仿佛能焚燒天地一切邪祟的光明力量,是一道讓精怪僅僅看見都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灰飛煙滅的火焰。
精怪咽了下喉嚨,識時務者為俊傑:“做不了……太輕鬆的活兒,要不小的就負責整棟樓的衛生吧。”
時卿收回火焰,評價一句:“看不出來還挺勤快。”
精怪在心裡問候她的家人。
幸好時卿不是那種喜歡壓榨的,大發慈悲道:“用不著整棟樓,管好這層就夠了。”
“是。”精怪垂頭喪氣應聲。
時卿叮囑:“做得合理點,彆嚇到我老公,明白?”
讓精怪不嚇人……也太強怪所難了。
哼,好怪不吃眼前虧,先把眼前糊弄過去再說,等這煞神走了,他直接抱走本體另尋他處就是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這麼想著,精怪忍辱負重的說:
“明白。”
時卿點了點頭,隨手捏出一個訣,打在東南方的牆體上,精怪頓時感覺被一股力量束、縛住,那煞神居然看穿他本體的位置,給他施了個困靈咒。
也就是說,如果咒不解的話,從今往後他的活動範圍也就差不多輻射兩三裡的樣子,一旦越線靈體就會遭到反噬,屆時是灰飛煙滅還是永世沉淪,全看施術者的心情而定。
這種限製靈身自由的行為,讓精怪都忍不住罵一聲: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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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沒課,徐昴九點半才出門。
一開門就覺得有些不對,跟前幾天相比,整條樓道也未免太乾淨了些。
不僅沒有垃圾,連灰塵都消失無蹤。
他帶著疑惑走上電梯,剛要關門,就聽電梯外傳來一聲:
“稍等稍等。”
十四樓隻有他們一家住戶,哪兒來的人讓他稍等?莫非……出現了?
徐昴警覺的抓住左腕上的金珠手串,隻見一隻手攔住了電梯門,穿著保潔衣服的男人走上電梯,臉上堆著笑,看不出年紀,手裡還拿著拖把和水桶。
“謝謝謝謝。”那人向徐昴道謝,順便介紹自己:“那什麼,我是學校剛請的保潔,姓掃,掃地的掃,先生以後叫我小掃就可以了。”
“啊……小掃你好,我姓徐,以後麻煩你了。”
徐昴打完招呼後才放下戒心,原來是請了保潔,怪不得樓道變乾淨了,暗笑自己太敏|感。
“不麻煩不麻煩,徐先生慢走。”
小掃笑容滿麵送徐昴出電梯,殷勤的讓徐昴不禁感歎現在的保潔公司服務太好了。
然而他哪裡知道小掃心裡的苦。
他能不殷勤嗎?這可是煞神的老公,枕邊風什麼的最可怕了。
不行,他不能甘於墮落,他不想在十四樓掃一輩子地。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他要反抗,要找同盟,要把那毫無人性的煞神給打倒!
小掃很快想到一個他崇拜的大姐大,大姐大是千年狐狸,剛來就把製霸這一區的老柳給打趴下了,王者般的存在,在這一帶有絕對的統治力,隻要大姐大肯出手,打那個煞神不跟玩兒似的。
想到這裡,小掃重拾信心,回去準備準備禮物,打算登門拜訪,請大姐大出山,懲奸除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