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2)

“阿福!”

“小富貴兒!”

夫妻倆甜蜜牽手,一路爭論著籠子裡黑貓的名字,而籠子裡的黑貓則試圖用兩隻爪子蓋住貓頭……實在是丟不起這條狐。

她可是一隻千年難遇的極品玄狐,玄狐啊。

小富貴兒什麼的……沒臉見狐了。

然而法力被封,內丹被扣,她現在離一隻廢狐也就一腳油門的距離,既無反抗能力,那就隻能默默承受。

就在夫妻倆為了名字耍花腔爭論的時候,徐昴的手機鈴聲響了。

“喂。”徐昴看著熟悉的號碼,猶豫著滑過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抽泣聲:“徐昴,快回來,你弟弟出事了。”

徐昴臉色驟變,掛上電話後不敢耽擱,回學校請了假,就急急帶著時卿回徐家老宅去了。

**

徐家是傳承幾百年的大家族,曆代做的都是船務和古董生意,華國建國後,近幾十年來徐家人都以民間富商的身份,不辭辛勞在國內外奔走,出資出力為國尋回不少流落在外的文物古籍,加上馳騁海域的船運港口商務,徐氏的輝煌延續至今,是有著家族曆史古老傳承的豪門世家。

祖宅在寸土寸金,不許建設高樓的老城區中心地段,這個時代能在這樣的地段照園林規模修建的民宅可不多見,有山有水,有廊有院,延續著祖上的古式住宅。

徐昴是長房長子,而徐家如今的當家人正是徐昴的父親徐晏清徐大先生。

可這樣出生就擁有彆人幾輩子都奮鬥不到的財富的豪門大少爺,突然有一天回家說要結婚,對象是個空有美貌和身材,卻毫無背景,毫無特長的普通女人。

那陣子徐昴就像是吃了迷魂藥,跟家中長輩數次頂撞,態度堅決,不惜離開徐家也要跟那個女人結婚。

徐夫人經過古色古香的茶色玻璃回廊,透過玻璃間的花草看向客廳裡坐著的那個女人,徐大夫人出身名門,知性優雅,自詡有點見識,但此刻也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沒有見過比那女人容貌更標致的。

可對於他們這樣的家族來說,美貌不是稀缺資源,長得好不如養得好,養得好不如生得好。

不僅徐家挑兒媳是這標準,所有豪門望族都是這樣的。

傭人為徐夫人打開客廳的門,小聲提醒:“夫人,大少和幾位先生去了二少房間。”

二少指的是徐昴的弟弟徐嘉,這回徐夫人妥協召大兒子回家正是為了小兒子的事。

徐嘉中邪了。

徐夫人這兩天日夜守在小兒子床邊,昨晚累得差點暈倒才被送回房休息。

丈夫出差在外,女兒又在外念書,徐夫人雖不柔弱,卻難免覺得孤立無援,徐夫人思來想去就主動聯係了大兒子回家。

時卿正在喝茶,看見徐昴的母親過來便起身點了點頭。

徐夫人心情有點複雜,但在聯係徐昴回家的時候,她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隻見她抬手對時卿客氣說:

“時小姐彆客氣,請坐。”

時卿謝過坐下,徐夫人細細打量,又是驚歎。

兒子因為這個女人離家,可以說為她放棄了一切,作為一個母親,她當然心疼自己的兒子,但作為一個女人,卻又覺得兒子的做法無可厚非。

“上回匆匆一彆,沒來得及跟時小姐好好說上話,徐昴對你還好嗎?”徐夫人溫柔的問。

時卿想起徐夫人所謂的‘上回’,指的就是徐昴被趕出家門那天,當時徐昴和他父親吵得不可開交,確實沒機會好好說話。

“挺好的。”

時卿說完就兀自喝茶,那閒適舒緩的態度竟看不出絲毫拘謹,從容中透出的貴氣讓徐夫人頓時覺得,這姑娘要麼是心機極其深沉,要麼就是真沒把徐家的富貴當回事。

在徐昴回來說要娶她的時候,徐家就已經對這姑娘進行過調查,孤兒出身,從小在福利院長大,除了長得好看,可以說一無是處。

沒有什麼出身貧寒,勤奮讀書從而逆襲的情節,相反這姑娘從小就學業平平,高中沒念完就輟學進了電子廠,兩年後被聘入會所做服務領班,徐昴和她就是在那會所中認識的。

這樣的履曆說普通都是抬舉,徐家怎麼可能放任長子嫡孫娶這樣一個女人進門?

“你……”徐夫人欲言又止。

時卿放下茶杯看她,靜靜等待徐夫人的下文。

被那樣清澈純粹的目光盯著,徐夫人莫名生出一股心虛,後麵‘你究竟要多少錢才肯離開我兒子’的話愣是沒說得出口。

也好在沒說,因為徐昴和徐家的幾個叔叔堂伯看過徐嘉回來了。

徐昴低頭走在叔伯們後麵,眉頭緊鎖,麵帶愁容。

徐家三先生徐宴傑一聲歎息,對徐夫人搖頭說:“還是怎麼叫都叫不醒,一個勁的出汗,那臉白得我都不敢看,所幸各種儀器上的指標都還正常。”

其他叔伯也跟著搖頭,可見徐嘉的情況不容樂觀。

“老天師在贛南深山,暫時出不來。”一位堂伯憂心忡忡的說。

“不過老天師起了卦,說是有劫但性命無礙,反正徐昴回來了,各位叔伯彆太擔心。”徐宴傑解釋。

徐夫人心亂如麻,客廳裡也亂糟糟的,她聽著心煩,疲憊說:

“謝謝各位叔伯耆老,煩你們跑這一趟。大先生不在,恕招呼不周。徐昴,你送送叔伯們。”

徐昴應了一聲,把仍在七嘴八舌討論的叔伯們送到門口,看著他們一輛輛車離開後才轉身進門。

回到客廳,徐夫人拉著徐昴坐下,說:

“你爸爸不在家,弟弟又這樣,這幾天就彆走了。”

“是啊徐昴,沒想到徐嘉會出事,其他都先放一邊,你留下來你媽媽和我都放心點。”徐三叔也勸。

徐家這一輩有四位先生,大先生是族長,接管家族生意,二先生從旁輔佐,三先生負責管家,四先生負責古董鑒彆與修複,各司其職。

雖然被盛怒的父親掃地出門時,徐昴曾賭氣說過再不進徐家的門,但身份財富可以放下,親情卻不是說割舍就能割舍的,遂點了點頭,沉聲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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