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昴,醒來。”
徐昴仍是不動,時卿以眼神詢問沈婁,有沒有對徐昴用彆的法術,沈婁連連搖頭表示自己施法一視同仁,不搞特殊對待。
見時卿麵露擔憂,沈婁趕忙在季小姐她們徹底醒來之前對徐昴再用一次喚醒咒,誰知這一次直接被反彈了回去,反彈力道之大,居然把沈婁撞得貼在車門上。
這反應把沈婁嚇了一跳,怔怔的看著徐昴。
時卿正想出手查探徐昴的情況,隻見剛才還毫無反應的徐昴猛然坐起,如夢初醒般看著前方,一臉震驚。
“徐昴?”時卿又喊一聲。
這回徐昴有了反應,聽見老婆的聲音就立刻轉過頭來,對時卿說了一句:
“我好像……學會了點東西。”
沈婁不解,兀自疑惑他能在昏迷中學會什麼。
時卿倒是聽懂了,問他:“你打開甘小姐的法器了?”
“嗯。”
徐昴從口袋掏出那枚貝殼吊墜給時卿看,就在剛才他耳邊無限安靜,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從他的靈台鑽入,自動自發的往徐昴的胸間彙聚,然後他就體會到一種玄幻裡描述的靈台開明,通體舒暢的感覺。
而他給時卿看得貝殼吊墜,之前還緊閉其口,現在在徐昴手心竟能緩緩張開,裡麵是一顆通體潔白的珠子,珠壁氤氳出一股透明薄霧流淌旋繞。
沈婁看得目瞪口呆:“這是……琁珠?”
琁珠即白琁,蚌珠是也。
而像這種潔白生霧的蚌珠至少得是千年蚌族才能生出,是一種類似妖丹的東西,不過跟妖丹不同的是,這是外置的,持有人不必自己修煉,隻需琁珠認主,就能化為己用。
因此,古時候不少邪修會專門養育蚌精,使其生珠,奈何千百年都未必能成一顆。
這位徐大少哪兒來這麼好的運道?
沈婁看向時卿,頓時明白。
一定是托了神君的福,嗯,一定是!
“我現在感覺心頭熱熱的,又好像空空的……”徐昴一邊說一邊摸著自己心口處。
時卿想起曾在他身體裡看到過的異象,不知徐昴這反應會不會跟他體內封印的那個不知名元神有關。
“剛才怎麼了?我好像睡著了。”
季小姐撐著額頭問出聲。
三人立刻默契閉嘴,由沈婁發表官方回答:
“前路有樹倒了,幸好徐先生及時刹車,季小姐大概是撞了一下座椅,沒事吧?”
沈婁一改看見時卿是那副激動到轉圈的架勢,恢複往常高冷嚴肅的形象。
季小姐搖頭表示自己沒事,沈婁又說:
“一個晚上倒了兩棵樹,還都讓我們遇見了,這絕不尋常。季小姐,你若想徹底擺脫所謂的‘跟蹤’,就要事無巨細的把一切都告訴我們才行。”
季小姐聽了他的警告,臉色有些發白,她囁嚅回道:
“可是該說的,我都說過了。”
她連晚上有人睡在她旁邊這種話都在沈警官麵前說了,其他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呀。
沈婁沉吟片刻後說:
“那……我們能否去你家拜訪一下季先生。”
有些事情如果季小姐不知道的話,那她身邊的人總會知道一些。必須把事情調查清楚,徹底解決,要不然那東西會一直跟著季小姐,繼而對她造成傷害。
季小姐不知沈婁為何要這麼做,但沈警官願意去她家,她還是很高興的,當即點頭應允。
徐昴這時發動了車子,說道:
“這條路完全被擋住了,我換條路送你們回去。”
說完,汽車順利調頭,很快就駛出這條路。
沈婁這時掏出手機,撥打了路障清除的電話:
“對,有一棵七八米高的樹倒了,路都堵死了。”
“在學達路。”
“麻煩聯係一下交管部門,這條路上學校多,不把樹挪開,明天早上家長沒法送孩子上學。”
“嗯,好,麻煩了。”
掛上電話,沈婁在後視鏡中看見時卿唇角的笑意,趕忙回過頭笑著解釋:
“哈哈,職業病,總不能放著不管嘛。”
時卿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沈婁繼續對著她傻笑起來,被時卿瞪了一眼後才有所收斂。
季雯的注意力都在沈婁身上,把他們剛才的互動都看在眼裡,心中納悶不已,她怎麼覺得沈警官對徐太太變殷勤了,他還衝徐太太笑了,印象中他對自己總是公事公辦,不苟言笑的,怎麼對徐太太卻像換了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