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那反應意味著什麼,再明顯不過。
老父親願意看所有兒子穿兔子睡衣,排隊一個個rua過來,卻不願意自己穿兔子睡衣被兒子rua,典型的雙標。
偏偏他是一國之君,真要不願意,也沒人拿他有什麼辦法。
而胤祚偏偏不信這個邪,轉頭給胤禛使了個眼色:四哥,配合一下。
胤禛不知道要怎麼配合,但是能有什麼問題呢?
他都已經穿著兔子睡衣,在那麼多乾清宮侍衛的麵前晃過,被那麼多戶部大臣看見過,還被汗阿瑪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喊“胤禛小兔子”,這個世界還有什麼能夠難倒他的?
不知道六弟要怎麼做之前,胤禛保持安靜,靜靜地看著。
“汗阿瑪,不管睡衣的外形怎麼樣,它都隻是一件睡衣而已,你說對吧?”胤祚企圖用濕漉漉的機靈大眼睛表達自己的真誠。
胤禛配合地道:“就是一件睡衣。”
康熙麵無表情,不為所動。
睡衣又怎麼樣?他堂堂大清帝王,絕不會穿這麼幼稚可愛的睡衣,有損皇帝威嚴!
胤祚像條小年糕似的繼續黏在康熙身上:“父子三人穿同樣的睡衣,多好啊,一看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
胤禛配合道:“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
康熙會被這麼簡單的說辭說服就奇怪了。
眼看時間漸漸晚了,這倆小子還精神得跟喝了好幾杯濃茶一樣不睡覺,祭出撓癢癢大手,威脅道:“還不睡?”
胤禛:“……”
胤祚:“……”
那一天,兄弟倆終於想起被撓癢癢支配的恐懼。
抗衡不過力氣大還會厚臉皮使陰招的大人,隻好暫時妥協,讓康熙左擁右抱兩隻毛茸茸小兔子,美美地睡了一覺。
但胤祚是不會就此妥協的,他要捍衛兔子全家福的權利!
他覺得光自己和四哥的力量可能不太夠,第二天立馬去毓慶宮找同樣擁有兔子睡衣的太子哥哥。
太子聽說他們父子三人昨晚擠在一張床上,十分羨慕睡在中間的汗阿瑪,很想取而代之。
“六弟,晚上留下來陪二哥怎麼樣?”
胤祚當然沒意見,讓魏珠回五所取來兔子睡衣,兄弟倆全身毛茸茸地摟著睡,心情愉悅的太子答應了這個要求,並為胤祚的目的出謀劃策、添磚加瓦。
於是,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康熙處理完政務之後回到乾清宮,就見到了排排坐在龍床之上的三個兒子,每一個都穿著毛茸茸的兔子睡衣,雙眼直勾勾地望著他。
勸說不行,改色/誘。
好小子,可以啊!
康熙:突然興奮。
作為現有得利者,康熙在心裡暗暗稱讚胤祚的做法,摟著三隻小兔子睡了一晚,尤其是rua了自認穿著兔子睡衣損害儲君威儀,堅決不肯穿出毓慶宮的太子好幾把。
可他享受了個現成,卻不鬆口。
胤祚不死心,用儘手段勸說康熙,終於得到康熙需要多幾晚的暗示,再回頭勸說太子和四哥。
他前後忙活好半天,父子四人睡了一晚又一晚,康熙依舊沒有鬆口。
胤祚一氣之下鑽進四所,每天和方遠、張廷玉研究十倍二十倍的紡織機,研究個昏天黑地,再不理會那個厚臉皮的老男人。
隻rua兒子不付出代價,嗬,渣男!
等他忙碌一段時間,就發現宮裡到處都是年味,要過年了。
過完年
,他就要長一歲虛歲。
來不及感歎自己的長大,就忙忙碌碌地開始準備給兄弟們和長輩的年禮。
這些都是宮裡固定下來的規矩和禮儀,能送什麼不能送什麼都有具體的規定和慣例,一般年幼的阿哥會由額娘幫忙安排。
胤祚前世就是個研究人員,隻埋頭搞研究,不需要應酬,在這方麵完全不精通。
他本想就交給額娘去做,也省得他太費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