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前些日子被他們打跑的海盜,準備卷土重來了嗎?
沿海一帶海盜猖獗,經常上岸滋擾沿海百姓,搶了東西不說,還要殺人防火。
等地方衙役們聞訊而來,海盜們早就乘船跑路,一到海上,那是海盜們最熟悉的地盤,追蹤的難度特彆大。
大阿哥帶著康熙的聖旨前來,施琅接了旨,處理好台灣那邊的事,讓副將帶著他的奏折和戰報去京城複命,自己帶著大阿哥來了這裡,以這群神出鬼沒行蹤不定的海盜為訓練對象。
既能夠真刀真槍地訓練剛組建出來的一批海軍,又能夠幫沿海百姓掃除海盜惡患,可謂是一舉兩得。
自從大阿哥來到這裡,每兩天就得打一波海盜,每一次打的都不是同一波人,從剛見血時的惡心、噩夢、不適應,到現在能夠麵不改色地殺海盜,進步不可謂不快。
就連施琅都說,大阿哥是天生適合戰場的人,就是年紀尚幼,經驗尚淺。
相比之下,那幾個哈哈珠子的表現就要遜色很多。
明明比大阿哥的年紀還要大,手上握著刀卻不敢殺人,遭遇生命危險殺人之後吐了好些天,足足適應了一個月,才在如此高頻率的斬殺海盜行動中習慣。
前些天的戰役中,訓練不到位的海軍不小心放跑了幾個海盜,大阿哥一直帶人在海邊巡邏,就是怕這群報複心極強的海盜卷土重來。
這陣寒意,恐怕是他們要來了。
大阿哥心中有數,可他不能用“直覺”的理由說服施琅調動海軍,隻能私下跟幾個哈哈珠子說一說,讓他們警醒一些,免得被打個措手不及。
深夜,海盜果然偷偷上岸,被早有準備的大阿哥帶人擒下,立了一功。
大阿哥咧嘴一笑,他的直覺果然沒錯!
而此時的胤祚撅著小屁股,凹出了一個妖嬈的姿勢,在四阿哥的床上睡得人事不知。
就連自己的褲子被人脫下,小屁股上多了點有趣的圖案都不知道。
“哼。”康熙幫臭小子把褲子穿上,沒好氣地捏了捏胤祚的小鼻子,把魔爪伸向了一旁熟睡的四阿哥。
想看他的笑話?
那也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打著手電筒的梁九功,麵色複雜極了。
六阿哥的那句話是真的沒說錯——平時的皇上三十歲,被六阿哥一激就隻剩下三歲,做出什麼事都不稀奇。
大晚上的不睡覺,跑來脫兒子的褲子,在屁股上畫烏龜嘲笑兒子……說他三歲,都已經是往多了算的。
梁九功打眼一看,六阿哥的屁股上是烏龜,四阿哥的屁股上怎麼是兔子呢?
接下去,他還見到了更多。
康熙原本在五阿哥的屁股上畫了隻小狗,正想收手的時候,腦子裡劃過一個念頭,又在另一半屁股上畫了個火柴人射箭的動作。
梁九功:???
這是在嘲諷五阿哥射箭不行嗎?這嘲諷放在六阿哥身上才合適吧?
他不懂,隻默默地跟在康熙身邊,一晚上摸遍幾位阿哥的營帳。
由於六阿哥中毒的事,聖駕在木蘭圍場多停留一日,第二天再啟程。
胤祚一大早就被魏珠喊醒,迷蒙著眼起來洗漱、吃飯、蹲坑。
他跟四阿哥同吃同住幾天,作息一致,兄弟倆一起蹲坑。
剛脫下褲子,就發覺對方的屁股黑乎乎的,扭頭一看,好家夥!
胤祚:“四哥,你屁股後麵有隻羞澀捂臉的胖兔子!”
胤禛:“六弟,你屁股後麵有隻胖烏龜,胖出雙下巴的那種。”
兄弟倆對望一眼,迅速通過那明顯的特征,知道屁股上的圖案在說些什麼。
四阿哥穿著兔子睡衣去過禦書房,當時就羞得差點找個地洞鑽進去,而胤祚是八個阿哥中第一個胖出雙下巴的,第二個是正在往這個方向發展的八阿哥。
會做出這種事的人,用腳趾頭想就知道是誰。再問問昨晚守夜的人,有誰來過,更加確認自己的猜測。
胤祚咬牙:“汗阿瑪也太幼稚了!”
四阿哥小臉微鼓,顯然是在生悶氣。
隻是……兄弟倆生完氣後,腦海中不可避免地冒出了另一個想法:受害者應該不止他們倆吧?
如果其他兄弟的屁股上也被畫了畫,那畫的都是什麼呢?
可惜畫畫的位置有些隱蔽,當事人自己是看不到的,不找個借口脫掉褲子,也不可能看到。
胤祚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其他兄弟的屁股上畫什麼他倒不是很在意,他最想知道的是太子哥哥的屁股。
也不知道汗阿瑪會嘲笑太子哥哥什麼。
不行,好在意啊,還是得去看看。
以胤祚跟太子的關係,進入營帳並不需要特意稟報,他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來,發覺營帳內十分安靜。
太子一向勤勉,不愛睡懶覺,是出去了嗎?還是在搞什麼小秘密?
胤祚放輕腳步,躡手躡腳做賊似的進去,然後就見到太子一個人站在桌邊,用打濕的手帕扭過身彆扭地擦著屁股。
屁股上赫然是一朵盛開的大牡丹,用朱筆畫的,豔紅豔紅。
“噗——”
太子一扭頭,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