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太醫:“……”
陸夫人:“……噗。”
陸夫人聽不懂什麼遺傳和基因,但最終簡潔的結論是誰都能聽得懂的,她一個局限於內宅的小婦人比在宮裡當太醫的丈夫更厲害,可真是令人開心的話。
陸太醫的臉色有點臭,抱起女兒走得飛快,還找了個正當的借口:“珍……六阿哥肯定餓了。”
平時說女兒餓了要快點吃飯沒問題,但現在有皇子在,他隻能使用擔心皇子的借口,儘管他覺得就算說出真正的理由,六阿哥也不會跟他計較。
事實證明,六阿哥還是會計較的。
他把兩條小短腿邁得飛快,堅持四個月的鍛煉令他跑得又快又穩。
“陸太醫,你說這話時至少看我一眼啊,否則沒有說服力。”
陸太醫不得不扭頭看他,用眼神表示:看你了,行了吧?
胤祚:“陸太醫,我發現你現在跟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他一說這個,陸珍和陸夫人都豎起了耳朵,母女倆其實不太知道陸太醫在外是什麼形象,難免有些好奇。
陸珍催促道:“是什麼樣的?”
胤祚張嘴就說:“那時候……”
話剛開了個頭,整個人騰空而起,被陸太醫抱了起來,和共在一個懷抱近在咫尺的陸珍麵麵相覷。
胤祚:???
胤祚:!!!
他沒有皇子阿哥不能被彆人隨便抱的想法,但他跟陸太醫之間的關係還沒好到這個程度吧?
陸夫人被陸太醫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你這……”
“六阿哥餓了。”陸太醫不去看夫人的臉色了,也不去看女兒和胤祚的表情,“走走走,到了。”
一群人默默跟上,而後用完了一頓有些沉默的晚膳。
吃過晚飯,胤祚挺著小肚子在廳裡溜達,沒溜達兩圈,把在椅子上歇息的陸珍拉了下來一起溜達。
“你彆仗著自己現在年紀小就隨便造作,看看我就知道了,以前吃完就躺,結果把身體作出病來,硬生生地被汗阿瑪壓在宮裡四個月,四個月啊。”
一說到這個,胤祚就是滿臉滿身的怨念。
陸珍看著看著就笑了起來,“那你不要吃那麼多嘛,隻要吃個七分飽就可以了,暴飲暴食對身體不好。”
胤祚:“我平時也不吃這麼多,這不是你們家今天飯菜不錯嗎?還挺合我胃口的。”
胤祚從來沒有吃得好就打賞人的習慣,魏珠作為貼身太監,得考慮主子沒顧慮到的方麵,一聽就想拿荷包賞廚子。
結果就聽陸珍說:“我剛剛看你挺喜歡醋溜土豆絲和糖醋排骨,你是喜歡酸味的菜嗎?”
胤祚:“還可以吧。”
陸珍想了想:“你要喜歡吃酸,糖醋蘿卜和檸檬蝦都不錯,還有經典的酸菜魚,你不是喜歡吃牛肉嗎?酸湯肥牛也可以的。”
眼瞅著酸味的菜譜越來越多,陸太醫的口水不聽話地隨之分泌,仿佛已經吃到了非常酸的東西。
“珍珍你彆理他,他無辣不歡,喜歡吃酸是騙你的。”
胤祚:???
陸珍:???
兩小隻懵懵地對視,懵懵地看向陸太醫:“你怎麼知道的?”
其中還多了一個十分了解胤祚口味的魏珠,他是因為天天在六阿哥身邊伺候,陸太醫又是怎麼知道的?
陸太醫渾身僵硬,隻覺得有什麼秘密要保不住了。
“我、我也是聽彆人說的。”
胤祚:“誰啊?”
陸珍:“誰啊?”
兩小隻是單純的好奇,魏珠和納蘭性德的腦子裡已經躥過了許多陰謀論,正在想是不是有人想通過六阿哥喜歡的食物對他下毒。
嗯?魏珠忽然想到什麼。
在木蘭圍場的時候,為了演好中毒戲碼,陸太醫似乎問過他許多事情。
想到這裡,魏珠的眉頭鬆開了,而陸太醫也想到了完美的借口:“六阿哥在木蘭圍場是吃了棗子糕中毒的,後續為了修養,飲食清淡,把他喜歡吃的甜和辣都禁止了好些日子。”
陸珍恍然大悟,看胤祚的眼神宛如看著一個小可憐。
這就是穿越進皇家的無奈啊,九龍奪嫡還沒開始呢,吃個糕點就被人下毒,這條小命也不知道還能折騰多久。
小可憐胤祚:“……”
陸珍能被忽悠,他又不傻,看陸太醫的眼神帶了幾分古怪。
“我喜歡甜辣口味的菜,卻是帶甜和帶辣的都吃,帶了酸的也沒關係,可你精準地說出甜和辣。”
陸太醫的身形越發僵硬起來,總覺得再不阻止六阿哥說話就會糟。
果不其然,胤祚語出驚人:“陸太醫,你不會表麵裝作不喜歡我的樣子,其實背地裡非常喜歡我,偷偷關注我很久了吧?這不就是那什麼……”
“口是心非。”胤祚說出了下文。
而同一時間,陸珍斬釘截鐵地道:“傲嬌!”
陸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