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放下了葡萄,改拿奶酪。
都被調戲過了,他乾脆放棄治療,也沒瞅著胤祚吃東西的頻率,一刻不停地喂著,而是多了幾分隨意。
胤祚本就不是吃飯都得遞到嘴裡的人,隻想享受來自哥哥的寵愛,並不在乎喂食本身,更多的還是想調戲。
“瞧,這是哪家的小郎君呀?這麼好看,謙謙君子,灼灼其華。”
“陌上人如玉,公子唔……”
胤祚還要再誇下去,張開的小嘴卻兀地被一塊紅豆糕給塞住了,塞得滿滿的,沒吃完前說不出一個字。
四阿哥從臉蛋到耳朵、脖子,一片通紅,不知是被弟弟調戲的,還是受不了弟弟無底線地誇他。
很快,這份羞澀就沒了。
因為一旁的太子嗖嗖嗖地往他身上甩著眼刀,每一刀都像是淬了冰。
是太子有什麼用呢?能讓弟弟誇你誇到臉紅嗎?
四阿哥不害羞了,還有點自豪,沒錯,弟弟就是這麼喜歡他!
“四哥,你這一害羞就投喂的毛病得改。”胤祚嗷嗚一口咬掉半塊紅豆糕,前麵剛吃了奶酪,又吃甜的紅豆糕,可把嗓子給齁的啊。
小家夥趕忙從太子身上爬起來,撈一杯果汁噸噸噸一大半。
前後被四哥投喂得太多了,他有點吃不下,可是紅豆糕吃了一半再放回去不太好,畢竟那盤子裡的糕點還是得吃的。
幸好剩下的不算多,胤祚打算隨便咬兩口再喝兩口果汁吃完。
結果,太子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吃不下了。
“吃不下就放著,彆撐著了。”
“沒事,不能浪費。”胤祚不好意思把沾了口水的糕點再放回去,隨便兩口就搞定。
不過這麼一來,小肚子有點撐,不好再躺回去養肉膘了。
馬車在路上行走,胤祚不方便下去散步消食,立馬翻出一盒撲克。
“來,太子哥哥,四哥,我們玩遊戲吧,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件事。”
原本太子和四阿哥都興致缺缺,一聽還有彩頭,頓時眼裡增添一分光彩。
太子:“什麼事都可以?”
胤祚想了想:“彆是摘天上的月亮送給你這種事,得是能做到的。”
那是當然,否則不就變成單純的為難了嗎?
太子點點頭,餘光瞥見一旁的四阿哥,頓時有了主意。
——他要是贏了,就讓四弟此次木蘭秋獮都不能纏著六弟。
不巧的是,四阿哥心中也是這麼想的。
——他要是贏了,就能和六弟一起同吃同住,把討厭的太子趕走了。
一定要贏!兄弟倆齊齊下了決定。
彩頭的確令人振奮,可他們倆忘記了一件事:撲克是胤祚拿出來的,而他們倆本身對撲克不感興趣,連規則都是現學的,沒有經驗,哪裡贏得過整牌都能整出花來的胤祚?
十分鐘後,胤祚贏了第一局。
二十分鐘後,胤祚贏了第二局。
半個時辰後,胤祚贏麻了。
贏了太多次,徹底失去玩牌的興趣,“算了,不玩了,我來收彩頭了。”
太子和四阿哥願賭服輸,沒想耍賴。
“你要什麼?”
他們倆已經做好被六弟指使的心理準備,包括但不僅限於:誇誇六弟,投喂六弟,按摩肩膀等等。
可他們哪裡料得到,現代曾經有過一種名叫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
胤祚對兩個哥哥的真心話不感興趣,他現在就想玩一次大冒險,帶著一點整蠱意味的那種。
“我們一共玩了五局,太子哥哥和四哥都輸給我了,按道理來說你們得答應我五件事,但我是誰啊?我可是最愛你們的胤祚弟弟,所以隻要一件事就可以啦。怎麼樣,我是不是對你們很好?”胤祚歪著小腦袋,齜著小白牙,笑容十足乖巧。
太子和四阿哥看著看著心中就發軟,微微點頭,六弟對他們的好自然不用多說。
“嘿嘿嘿……”小家夥摸著下巴,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我說的這件事絕對在你們能做到的範圍內,可以拒絕,但拒絕得接受懲罰,懲罰嘛……我想想,跳草裙舞怎麼樣?”
太子和四阿哥瞳孔地震,不行,絕對不行!
聽到懲罰內容的級彆,兄弟倆就知道答應的事恐怕不會很容易。
果不其然,胤祚的腦袋上仿佛冒出兩個黑色的惡魔小角,口吐惡魔之語:“太子哥哥要對汗阿瑪說‘哪來的俊俏大禿頭?’,四哥就對汗阿瑪說‘你好騷啊!’,友情提示,注意順序啊。”
太子:“…………”
四阿哥:“…………”
絕交吧,六弟。
“阿欠——”前方禦駕中,康熙揉了揉鼻子,不會是臭小子在想他吧?
要不,把他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