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傻,他還真來勁,都不知道被烏日娜利用多少次了,還沒點腦子!
“太早了。”
一看親爹和親哥態度有所緩和,不再是過去一提出就拒絕三連,胤祚再接再厲道:“孩子長大了,總是要放出去的嘛。五歲覺得小,八歲就不覺得小了嗎?”
八歲去天津衛都是他跟親爹辛辛苦苦談判得來的結果,否則怕是成年以後才會被放出去。
在這一點上,胤祚的腦回路難得跟康熙、太子默契地搭上了。
父子倆被戳中心事,沉默著沒有回應。
胤祚不想把康熙和太子逼得太狠,選了個折中的建議:“或者我先帶著人去大清各地轉轉,親眼看看民間生活和百姓的需求,等到八歲再去天津衛?”
康熙:“不行!”
太子:“不可能!”
父子倆臉色驟變,如出一轍的難看和堅決,還有一分不易令人察覺的忌憚。
胤祚:?
四阿哥:?
拒絕就拒絕了,也不是沒見過這對父子拒絕胤祚的時候,但現在的態度和過去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可非要說出點不同來,又很難描述。
康熙和太子不願讓胤祚離開京城,不僅是對胤祚的寵愛、擔憂,更是因為做夢夢到過太多種胤祚的死法,擔心那是上天給的警示,離開京城就會應驗。
可是胤祚都拿出了這樣的理由,他們倆再想阻止,就得找出個更好的理由。
康熙沉著臉:“讓朕想想。”
有了商量的餘地,胤祚也沒有得寸進尺,乖巧地回了帳篷。
而他一離開,康熙就派人把其他幾個阿哥全部叫了過來。
三阿哥等人並不知情,結果一來就聽太子說起今天的事。
末了,太子還說:“汗阿瑪和我不願讓六弟離開,也有我們頻頻做噩夢,夢到六弟各種死法的緣故。”
他詳細地說明自己、康熙、太皇太後做過的噩夢。
兄弟幾個一開始還不以為意,一聽噩夢的時間跨度和次數,頓時如臨大敵。
噩夢,誰還沒做過一個兩個呢?
汗阿瑪借著生辰禮物的理由送兔子睡衣的時候,他們就做過自己穿著兔子睡衣被大臣們圍觀的噩夢。
跳草裙舞的那一天,他們幾個還做過自己被汗阿瑪拉到朝堂上跳草裙舞的噩夢,當時就被嚇醒了。
隻是這種古怪之中又透著點玄乎的噩夢,的確令人無法不在意,哪怕知道那僅僅是個夢,也會費儘心思地去阻止。
三阿哥猶豫著說:“噩夢之事確實古怪,要是告訴六弟實情,他或許就不會總想著離開了。”
害怕死亡和未知是人之常情,胤祚不可能例外。
七阿哥敏銳地察覺到一點:“汗阿瑪和二哥要是願意告訴六哥,恐怕也不會拖到現在都沒說。”
太子意外於七弟的敏銳,“這終究隻是一個猜測,真要說出口,六弟不願讓我們擔憂,一定會留下來,隻是誰都說不準警示會持續到什麼時候。”
總不能防一輩子吧?康熙和幾個阿哥都很愁。
康熙本是想著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才把其他幾個兒子叫過來的,結果叫來了也隻是一起犯愁,沒用得他更愁了。
生了這麼多兒子,怎麼就沒一兩個聰明的呢?還是學得少了,得多加點課業!
諸位阿哥忽然覺得有點冷。
就在這時,八阿哥說:“六哥想去就讓他去唄,用研究所裡麵都是高度機密的理由,把天津衛的研究所圍起來,不讓任何可疑之人出入,不就好了嗎?”
“以六哥的性子,沒有旁人的算計和乾擾,就算在研究所裡待上一年半載的不能出來,他也能過得相當快活。”
康熙:“……”
阿哥們:“……”
紮心了,小八。
是胤祚少不了他們嗎?
是他們少不了胤祚,好吧?!
但八阿哥所說不失為一個辦法,並且為了胤祚的安全,也隻能這麼做。
康熙揉揉眉心,再怎麼舍不得臭小子,也隻能選擇放手和善後:“將容若調回來繼續守著他,讓胤禔經常清理天津附近,派一些人駐守在那。”
想了想,又覺得這個配置不保險,“還是給研究所的護衛隊配備一些槍支和大炮,萬一有點什麼,也能及時做出反應,不必等京城派人救援。”
太子點點頭:“汗阿瑪,六弟不喜歡也不擅長跟人打交道,不如把三姥爺調回來?”
阿哥們不由自主地看向太子。
他們都清楚索額圖目前如此賣力,不過就是想在長江黃河兩域將差事辦好,回到朝堂,太子是想借此機會推一把?
在他們複雜的目光注視下,太子微微一笑,風輕雲淡地說:“有三姥爺替六弟打理這一切,他想做研究或者當紈絝多、久都沒問題。”
“多久”兩字上的重音,令康熙和阿哥們不由怔然,這是為了弟弟賣掉三姥爺?
弟控要都是這個標準……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不禁苦了臉。
這年頭,弟控都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