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工製作來表達對贈送織品之人的心意,具有不一樣的意義,這是前世織圍巾會風靡的主要原因。
當然,其中還有些許從眾和攀比心理的影響,諸如彆人的對象有,我的對象也得有,還得更好之類。
到了大清,織毛線能夠打發時間門,怎麼樣織出更加精巧的製品,比比誰的手和心思更巧,就成了其風靡的主要原因。
就連胤祚也沒想到,他不過是一時意氣把親爹和兄弟們拖下水,卻意外地給棒針和毛線帶上了“皇上都在織圍巾”的宣傳語,瞬間門化作一陣席卷整個後宮和朝堂的烈風。
等他聽說的時候,嬪妃們人人織圍巾,朝中大臣開始攀比炫耀誰織的圍巾更好,儼然把織圍巾當成新的流量密碼。
就、離譜!
不過,換個角度去想,比起搞什麼會死人的陰謀詭計,織圍巾這樣和平的活動有何不可?
胤祚乾脆趁著這波勢頭,在秋冬季節推出格外輕盈、保暖的羊絨製品,給予從頭到腳的貼心守護。
對於那些舍不得花錢買成衣,隻想買回去自己織的顧客,店內也能提供棒針和毛線團的購買服務,並免費進行一些棒針花樣的基礎指導。
在很多人眼裡,這個決定十分難理解。
這是一個想學什麼技能就必須拜師的年代,沒有人會免費教授陌生人能賺錢的手段,即便鋪子裡隻教授最基礎的棒針花樣,也能令無數人買回線團自己織,會把許許多多的銀子分出去。
胤祚卻不在意。
錢是永遠賺不完的,而且棒針的織法並不深奧,有心人想要偷學,隻要買一件成品回去拆一拆、看一看,很快就能知道。
他要的是促進這個行業的繁榮,給百姓們更多賺錢的途徑,而不是把整個大清的銀錢往自己口袋裡裝。
目的不同,所用的手段自然不同。
羊毛的收購價並不高,經過清洗和處理後變成毛線團,價格卻翻了好幾倍,而其他人尚未掌握這個辦法。
他特地卡在需要加衣保暖的秋冬季節開始賣,很多人要搞仿品都來不及,幾個月內把毛線團賣到半個大清和蒙古,就能賺上許多錢。
更何況,店鋪之內隻教授最基礎的花樣,卻會半個月推出一個新花樣,永遠走在時尚的前沿,讓其他人想模仿也隻能聞到個汽車尾氣。
至於那些有本事在一兩天模仿出來的,也是他們靠著自己賺來的錢,胤祚並不乾涉,聽說後還會派人去挖牆腳或者聘請。
他記得的花樣再多,也不如員工們結合大清百姓們的喜好,時時刻刻推陳出新的效果好。
等圍巾帽子的熱度有些下降,胤祚就推出了鉤織。
小到一個杯墊,大到桌布、窗簾、帳子,無物不可鉤織。簡單一點的單色單片都能鉤出花來,要是多加一些顏色和層次,就能鉤出更複雜、更豔麗的織品。
平麵的鉤過了,立體的了解一下?
熊貓、麋鹿、貓咪、老虎,隻有想不到的圖案,沒有鉤不出來的。
一根十幾厘米長的鉤針和幾團五彩繽紛的毛線團,再加上一些裝飾用的珠子,就能令無數人沉浸在鉤織的快樂之中。
鉤織出來了,編織還會遠嗎?
編織玩過了,十字繡、玻璃畫了解一下?
這裡的玻璃畫其實是鑽石畫的衍生品,鑽石畫用的是塑料,大清還沒有這個條件,就替換成了玻璃。
各種好看好玩的東西一波接一波地出現,弄得許多人應接不暇。
也是這個時候,胤祚帶著魏珠和納蘭性德把厚厚的一遝賬本和一個大箱子搬到了乾清宮的龍案上。
“汗阿瑪,願賭服輸。”想要銀子,就快去挨打吧。
當然,為了自己小屁股的安全,最後那句話並沒有說出口,但是在場諸位懂的都懂。
康熙:“……”
太子:“……”
四阿哥:“……”
不行,太丟臉了!康熙還想最後再掙紮一下,“是你說誰織出來的圍巾比你的好,這門生意就給誰。”
他織出來的圍巾一騎絕塵,結果自然不必多說,生意就是他的。
胤祚看著老父親微笑,一個字都沒有說,拒絕姿態相當明顯。
康熙:“……你還用朕的名頭,什麼‘皇上都在織圍巾’‘皇上都會織圍巾,你們還不會?’的宣傳用語,朕還沒問你要宣傳費用呢!”
哦豁,代言費都搞出來啊,胤祚確實挺驚訝的。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法律保障代言費,所以,思想再超前也沒用,嘿嘿嘿!
他的心裡已經樂得快要翻跟鬥了,麵上還是很正經地表示:“‘這門’生意說的是圍巾,可沒說所有的生意都給你。”
康熙憤怒指責:“你耍賴。”
胤祚徑直翻了個大白眼:“汗阿瑪,你現實一點好嗎?我又不傻,怎麼可能因為你織的圍巾比我好,就把辛苦準備一年的生意全部送給你,這代價也太輕了一點。”
除非,你願意在此基礎上加點砝碼——被烏庫媽媽打手心那種。
小家夥拍拍厚厚的賬本和那一箱子銀票,肉乎乎的小臉上是全然的幸災樂禍,就差直接說出口:你去啊,隻要你主動去找烏庫媽媽挨打,這些就都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