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四個瓜07 三隻烏龜王八蛋(2 / 2)

夏澄澄一邊優雅落座,一邊在腦子裡回複係統,“不至於害我,不過是想要從我這裡得到謝家慈善晚宴的邀請函罷了。”

葉詩文想要借用晚宴鞏固她夏家千金身份,夏澄澄豈會不知?她就是看準了葉詩文會這麼做,才故意說要幫謝知行分憂慈善晚宴,把原本要給夏永德他們的邀請函都給了自己。

隻是,她沒想到,為了得到邀請函,就連夏永德也出動了!

看來,夏永德贅婿一事曝光,對他事業打擊也不小,不然,也不至於幫葉詩文來搞什麼邀請函。

一席飯,四個人,表麵上言笑晏晏,實則各懷鬼胎。

家宴過半,實在扯不出什麼家常了,夏永德終於開始了正題。

“澄澄啊,今年謝家慈善晚宴的邀請函,是不是全都送到你那裡了?”

“是的呀,一共四張呢!”夏澄澄笑吟吟道,“也不知道謝家為什麼要送那麼多邀請函來,我分明隻有一個人呀!”

夏永德一噎,“正好啊,文文最近在家裡養胎,你就送文文一張,讓她去晚宴上散散心!”

“是啊是啊!姐妹兩一起去晚宴,也有個伴兒嘛!”葉琉鳳趕緊附和著。

夏澄澄閒閒地托著自己的下巴,語氣漫不經心,“說得有道理,葉詩文畢竟是我姐姐呢,兩個人一起,總比一個人好。”

夏永德等人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

下一秒,夏澄澄話鋒一轉,“可怎麼辦,我偏偏,不想帶她去呢!”

夏永德眼色一暗,“你什麼意思?”

“夏永德,你忘啦!半個多月前,你已經宣布和我斷絕父女關係了!”夏澄澄掩麵笑著,說“斷絕父女關係”時,她臉上沒有任何傷心的表情,仿若就是在陳述一件跟她完全無關的事情。

夏澄澄繼續道,“而葉詩文,她是你的繼女,和我又沒什麼關係。在我們斷絕父女關係後,她和我更沒有關係了。我要是給她邀請函,要用什麼名義呢?

“誣陷造謠我性醜聞的前繼姐?還是企圖搶走我彆墅的小三之女?”

夏澄澄咯咯笑著,用最溫柔的表情,說著最剜心的話,“似乎哪一個名頭,都不太好呢!”

夏永德額頭青筋凸起,整個人憤怒到極點。

葉詩文臉色也很不好,但她還是走上前,拍了拍夏永德的肩膀,“爸……”

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夏永德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息著心中的怒火。

“澄澄,上次是爸爸不好,爸爸一時沒忍住說了氣話。你母親死後,我是你唯一的親人,我們血脈相連,我怎麼可能舍得和你斷絕父女關係呢?”

“是啊,澄澄,你肯定誤會了,爸爸當然是愛你的呀!”葉詩文親昵地挽著夏澄澄的臂彎,“你走了這段時間,爸爸每晚都會去你房間坐著呢!他一直很想你,隻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罷了!”

這些話對一個父母雙全的孩子可能沒什麼衝擊力。

但對一個十歲就失去母親的孩子來說,意義重大。

父親,是她唯一的親人。

親情,對她太重要了。

夏澄澄眼瞼垂下,神情落寞。她似乎是聽進去了,有些動容。

夏永德和葉詩文見狀,心情大好。魚兒上鉤了,邀請函也就成功了一半。

“爸,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在乎我!”夏澄澄的聲音裡帶著哭腔,還有小女生的感動,“既然你每晚都去我房間思念我——”

夏澄澄抬頭,目光炯炯,“——那你一定知道我床頭那幅畫中有幾隻烏龜吧?”

夏永德:???

見鬼!他從來沒去過夏澄澄的房間,他怎麼知道那幅畫裡麵有幾隻烏龜?

夏永德試探性的,“一隻?”

他見夏澄澄麵無表情,於是又試探道,“或者兩隻?三隻?”

夏澄澄突然咧嘴一笑,“就是三隻烏龜哦!你猜對了!”

夏永德鬆了口氣,賠笑著:“一家三口,還挺溫馨的嘛!”

夏澄澄微笑:“是呀,一家三口,一起住在從彆人那搶來的房子裡嘛!”

夏永德:???

這是什麼鬼!

夏永德還在疑惑什麼人會畫這麼荒誕的畫,突然,他意識到什麼。

三隻烏龜,一家三口,住在搶來的房子裡。

夏澄澄在罵他。

還有罵葉詩文、罵葉琉鳳。

罵他們三個是強搶彆人房子的烏龜王八蛋!

夏永德瞬間陰鷙:“夏澄澄!我可是你父親!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夏澄澄看都沒看夏永德。

她慢條斯理地品嘗完最後一份鵝肝,優雅地擦了擦嘴,然後才抬起頭。那張美豔的臉沒有什麼表情,冰冷如極地的寒冰。

“夏永德,父慈女孝的戲碼,你們已經演了十幾年了,你們演不累,我都看累了。”夏澄澄聲音驟然冷冽,“不過就是為了邀請函麼?實不相瞞,就是我讓謝知行全交給我的!”

“你們想從我這裡搞到邀請函,讓葉詩文能夠以夏家千金的身份參加慈善晚宴?”夏澄澄眼尾挑起一抹嘲諷,“我告訴你們,沒門!”

夏永德已經氣炸了,根本顧不上什麼慈父形象,上前揚起手就要給夏澄澄一巴掌!

然而他還沒動手,“嘭”的一聲,彆墅的門被踹開,四個身材健碩的彪形大漢衝進客廳內,在夏永德還在愣神之際,瞬間把他架了起來!

夏永德:???

夏永德大駭:“你們乾什麼!”

旁邊,葉詩文和葉琉鳳擔心不已。

葉琉鳳麵露驚慌:“你們都是什麼人!你們要乾什麼啊!”

葉詩文也很擔憂,轉而看向夏澄澄:“夏澄澄,這些是你的人對不對?他可是我們的爸爸啊!你怎麼能這樣對他!”

夏永德也意識到這些保鏢都是夏澄澄叫來的,氣憤地吼道:“夏澄澄,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孝女!快叫你的人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夏澄澄閒閒地靠在椅子上,看著夏永德狼狽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怎麼,就允許你出手打我,不允許我的人反擊?夏永德,隻因為你是我父親,我就要任你欺淩嗎?”

“憑什麼!”

夏永德臉色陰沉。

他從未受到過如此恥辱,尤其還是當著自己老婆和女兒的麵!

偏偏他現在還沒有任何反擊的能力。

夏永德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夏澄澄嘲笑夠了,揮了揮手。

架著夏永德的保鏢立刻鬆手,“轟”的一聲,夏永德狼狽摔倒在地上。

葉琉鳳和葉詩文連忙上去扶起他,可夏永德卻覺得羞辱至極,曾經的父親尊嚴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而夏澄澄看都沒看他。

她起身,在四個保鏢的簇擁下,優雅地離開了彆墅。

*

離開夏家後,夏澄澄讓保鏢先行離去,自己開著那輛粉色的法拉利,停在了夏家彆墅區不遠的一個路口。

幾分鐘後,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從彆墅區出來,鑽進了夏橙橙的法拉利。

“張姨,好久不見。”夏澄澄語氣溫柔。

麵前的女人正是夏家的保姆,張姨。

“小姐,剛剛多虧了你在一樓鬨事,家裡的傭人都躲在廚房看戲,我才有機會溜到二樓。”

張姨取出兩份透明的樣品袋,“兩份DNA,一個是老爺的頭發,一個是葉小姐的頭發。”

什麼回家吃飯或者羞辱夏永德。

那都是虛的。

得到夏永德和葉詩文的DNA,才是夏澄澄真正的目的。

她幫林夕倩解決了拉皮條的陳銘傑。

幫金一帆解決了真正抄襲的齊柏。

是時候,幫原主,解決葉詩文了。

而小三之女的身份,就是葉詩文永遠洗不掉的汙點!

夏澄澄接過兩份樣品袋,然後掏出一張卡,“張姨,這裡麵有十萬元。”

張姨連忙擺手拒絕。

“小姐,我不需要。”

“你可能不記得了,你剛出生時候,我就在夏家了,”張姨微笑地看著夏澄澄,“在我眼裡,您和白露小姐,才是這個家真正的主人!為你做事,是應該的。”

夏澄澄聞言,心中有些動容。

曾經被稱呼為父親,繼母,姐姐的人,一個個隻想要利用她,壓榨她,傷害她。

反而是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保姆,是真心為她好。

夏澄澄眼眸中閃過微光,心中柔軟了一片,由衷道,

“謝謝你,張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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