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野說完,把卸下來的豬大腿往蛇皮袋裡一裝:“行了,都弄完了。咱們回去吧。”
徐一培看看孫野,看看謝澤淵。一個理所當然,一個麵無表情。他揮揮手,把具象化出來的刀又打散,用力一扯蛇皮袋:“那行,那就回吧。”
晏靡喜歡這個事情發展,往謝澤淵身邊走了兩步,等著他轉身上車。謝澤淵看他毫不掩飾的眼神,眼巴巴催著他走的樣子,就差沒直接上手攙著他離開,覺得好笑。
眼看著四人就要上車,現場氣氛有那麼一點點尷尬。
說自己叫“麗麗”的女人似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們就這麼準備走了,在原地瞪著眼睛乾瞪了一會兒,她一咬牙,跑到車邊,趴著車窗道:“小野哥,澤哥,帶我走好不好?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份上,帶我走吧。”
孫野“嘖”了一聲,頭一轉,朝後座的謝澤淵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動作給了麗麗啟發,麗麗從前車窗扒到了後車窗。她拍打著車窗,一邊拍一邊道:“澤哥,我們小時候一起表演過節目的,你還記得嗎?你彈琴,我跳舞那次,澤哥求你帶上我吧。我會洗衣服做飯,我都可以的。”
謝澤淵不做聲,不說同意,也不說走。他忽然很想看看晏靡會做什麼。
負責開車的徐一培撓了撓頭,不知道自己這腳油門是踩下去還是不踩下去。
現在車上的位置是這樣的,徐一培在駕駛位,謝澤淵坐在徐一培的身後,孫野在副駕位置,晏靡在孫野的身後坐著。麗麗一開始扒著的是靠孫野一邊的前車窗,現在從前車窗移到了後車窗,也就是靠晏靡的這一邊車窗。
晏靡瞥了一眼麗麗,從來沒有人能和一隻魘搶主人。格歐德恩那種傻逼瞎子除外,他不配當一隻魘的契約主。
謝澤淵用餘光看見晏靡臉上一閃而過的輕蔑,隨後,那張豔麗的過分的臉龐又擺上了讓人看得十分舒服的乖順微笑。
“主人。”晏靡從坐姿,改成了一條腿跪在後座的姿勢,他身體前傾,單手撐在胸前,另一手試探性地拉住了謝澤淵隨意搭在膝頭的手。“我乞求您的垂憐,您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不要其他人好不好?”
謝澤淵被牽引的手在晏靡的引導下逐漸抬高,晏靡順勢低下頭,用額頭抵著他的之間。
謝澤淵感覺到指尖微微一熱,晏靡忽然渾身一抖,他勉強控製住自己打顫的身體,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能做的,比她更多。”
謝澤淵抽出手,放到晏靡的後頸出,輕輕捏了捏。晏靡一個踉蹌,直挺挺地摔在謝澤淵膝蓋上。
前座的孫野:“哇偶——”感歎到一半,徐一培就把他的嘴給捂上了:“閉嘴,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順帶給車牆後之間具象化了一堵牆。
孫野的探查異能遇到相同級彆或是級彆更高的異能防禦措施是穿透不了的。他抓著徐一培的手道:“這也不算18x啊,怎麼就不能看呢。”
車窗外,麗麗還在說著什麼。謝澤淵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晏靡新搞出來的把戲吸引過去:“這是什麼?”說話間,他提了提前座,徐一培得到示意,開著車就走:“小姐姐,有緣再見啊。告辭。”
越野車呼嘯而去,被留在原地的女人渾身發抖,周圍響起竊竊私語,聽在她的耳朵裡,滿滿都是彆人對她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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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靡耳尖緋紅,他能感受到謝澤淵從衣領處伸入的手在他後背上遊走。那手掌的溫度很熱,窄小的衣領讓手掌和肌膚貼的很緊。
“是,暫時性的通感。”晏靡道:“我身體上或是精神上的快樂都能傳遞給您,給您帶去加倍的愉悅。”
“哦?”謝澤淵忽然抽出手,把晏靡在膝頭翻了個身。他的手,搭到了晏靡的腰上。
“唔——主人。”晏靡突然夾緊雙了腿,紅暈從耳尖彌漫到臉頰和脖頸。太刺激了,晏靡有點後悔,他到底是為什麼想不開,要用這麼刺激的招數。
“你對自己做了什麼?”謝澤淵又不傻,當然察覺到了晏靡的不對勁。無論是變得更加濃鬱香甜的氣味還是這一碰就顫抖的身體,不過,他還挺喜歡這個反應。
晏靡抓著謝澤淵的衣服,把自己埋進對方腰腹處:“我,嗯,我解開了一點項圈的壓製。請主人,主人幫我重新加固項圈上的魔紋。”
謝澤淵將晏靡的馬尾辮撥到一邊,低下頭仔細看了看項圈。乍一眼,這隻是個做工精致的皮質項圈,但動用魔素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看見項圈上其實密密麻麻都刻滿了魔紋。
這些魔紋就是賦予項圈特殊功能的關鍵。
現在,項圈上的一部分魔紋變得暗淡,和其他魔素飽滿的魔紋形成強烈對比。
謝澤淵試著調動魔素將那些暗淡的紋路填滿,他的動作很慢,不知道是單純的在研究魔紋本身還是想讓晏靡這幅迷人的樣子多保持一會兒。
晏靡覺得自己快要被折磨瘋了,這隻強大的高等魔族在補足魔紋的同時撩撥他,那隻手仿佛有魔力,讓他的身體都火熱起來。
濃鬱的魘的氣息,像晨間的玫瑰,也像甘甜的美酒。它能是任何一種高等魔族喜愛的味道。
直到回了幼兒園駐地,晏靡仍然手軟腳軟的趴在謝澤淵膝頭。他雙目放空,整張臉都寫滿了茫然。
謝澤淵心情不錯,下了車折身將晏靡打橫抱起,一路回了房間。
金子衿目送著他走上樓,連忙跑到門外,拉著孫野八卦:“你們出趟門發生了什麼?怎麼老大看起來神采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