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溫暖的花房裡突然侵入了一道寒風,晏靡被晴域左右的身體和大腦在瞬間清醒。這種感覺十分難受,就像思維和身體的部分感官被割裂開來。但恰恰是這種不適,讓晏靡能能重新思考,他正在乾什麼。
本來就因為晴域而變得嫣紅的肌膚又添了幾分豔色,尖尖的耳朵紅的仿佛能滴出血來。
“主人。”晏靡動了動被牢牢摁住的雙手,試圖從謝澤淵的身上下來。
謝澤淵看著他,透過鏡片的眼神清明冷淡,好像半點不曾被魘的情態影響。
晏靡撞進那雙眼睛裡,心底驟然一緊。他有些不安地又叫了一聲:“主人。”
謝澤淵:“說吧,怎麼回事。”
“對不起。”晏靡垂下眼道:“我沒有控製好自己。”
謝澤淵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晏靡忍受著身上被迫割裂開來的歡愉快gan,低聲道:“您和彤彤的氣息十分強大,我一時沒能控製好自己,直接進入了......特殊時期。項圈的附魔,因為魔素乾擾,並沒有能第一時間生效。非常抱歉,打擾到您的戰鬥。”
礙於金子衿在場,晏靡到底是沒好意思說出發晴期三個字。
車停了下來,前方不遠處,就是迷霧退縮的地方。
謝澤淵一動不動地看著晏靡,讓晏靡那種被捕獵者緊盯著的驚慌和不安又出現了。他仍然緊緊鉗製著他,力量非常大。晏靡的每一個細微顫抖都能在謝澤淵的手掌下被感覺。
良久,就在晏靡臉上漂亮的嫣紅馬上要被蒼白代替的時候,謝澤淵猛地把他翻了個身。
“啪——”
堪稱響亮的一聲回蕩在車內。
“搗亂的小貓得罰。”謝澤淵說完,放開了晏靡。無路動作還是語言,都從容到好像隻是打開了一本書,又合上這麼簡單。
金子衿倒抽一口氣,捂著嘴,無聲地發出靈魂深處的呐喊。
晏靡仍然趴在謝澤淵膝頭,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和還在叫囂的域望混合衝進著他好不容易清醒的大腦。
謝澤淵和金子衿什麼時候下車的,晏靡已經無從探究。他甚至覺得自己舍不得高等魔族的離開,想要他給予更多的東西,無論痛楚還是歡愉。
魘的傳承記憶提醒他,哪怕是對簽訂了契約的高等魔族都不能掉以輕心,依賴和眷戀是最無用的情緒,它們並不能讓一隻高等魔族予以長久的守護,而對於魘來說,一旦產生這樣的情緒,就等於失去了最鋒利的武器。
曾經有高等魔族說“不要相信魘的花言巧語,他們最愛的永遠是自己。”
這句話是對的,但魘不會承認。
晏靡丟開那點稍帶溫情和軟弱的東西,他蜷縮在車後座上,緊緊抱住自己。
“真是位......手段高明的主人。”
他低笑出聲,絲毫不覺得這樣的主人有什麼不好。
謝澤淵雖然下了車,但仍分出了一絲注意力在晏靡身上。魔素透過車窗,看見魘把自己縮成一團,嘴角卻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這是個不容易騙的小東西,目的性很強。不管是出於種族特性也好,單純的被挑起了興趣也罷,謝澤淵發現,也許在未來的較長一段時間內,他都不會隨便丟棄這隻魘。
這次停車在謝澤淵這裡算是停的突兀,但在彆人眼裡,隻是正常的異能恢複時間。
金子衿讓謝澤淵派去撿骨頭了,麵對茫茫白骨,她隻感覺兩隻眼睛都在打圈。這一定是報複,報複她在車上偷看。但是那能叫偷看嗎?她承認,那是光明正大的看,司機看後視鏡的事情能叫偷看?
烈風的團員看見金子衿一個人在骨頭裡翻找著什麼,都覺得奇怪。
“你說她在找什麼?”吳倩眯著眼,問章正航。章正航搖頭:“猜不到。”
肖越臉上帶著笑,一邊重新評估著彤彤的實力,一邊試圖找出其他異能的痕跡。但很遺憾,這些骨頭看起來既不像火燒的,也不像其他異能造成的傷害。因為實在是太乾淨了,如果說這是被謝澤淵的風異能剃乾淨了骨頭,那肉呢?一點怪物的血肉都沒有又怎麼解釋?
肖越越是想不通,臉上笑得越是燦爛,他走到爬在車頂上不知道乾嘛的孫野邊上,仰著頭道:“兄弟,你們隊裡金算盤找什麼呢?要是能發財帶我們一起呀?我們烈風可實在是太窮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以後可能會變成這樣
謝澤淵:我要打架了
晏靡:我要XXXX了
影響真的好大哦【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