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深的眸子染上了一層金色,像是跳動的火焰,他一手鉗製住晏靡的脖子,手掌慢慢收緊。
“今天是要給我展示魘這個種族的骨頭硬是不是?”充滿危險信號的語調在晏靡耳邊響起。
他開始呼吸困難,高等魔族大概真的生氣了吧。可他能回答什麼?告訴對方,我隻是被嚇到躺平求歡的生理本能冒出來了而已?像個笑話一樣。
氧氣一點點從肺部被擠壓,生理性的掙紮在高等魔族的手裡顯得無助而徒勞,一滴眼淚,從晏靡的眼角滴落,暈開在他紅色的鬢發間。
謝澤淵猛地鬆手,意識連通感官完全跌入另一個深淵。
……
炙熱勃發的晴域集中在身體某處,他能感受到身xia魔物的甜美和滑膩,在對方壓抑的痛呼和喘息間,攀上絕妙的高峰。
發xie完的高等魔族垂眸看向趴伏著的魔物,對方有著形狀優美的線條,從脊背到腰臀,汗珠滾落下來,和體水夜交織在一起。他抬手興味地一路拂過,感受對方的戰栗。最終停留在布滿紅痕的淒慘臀部。
“嗬。”他聽見自己笑了一聲:“你看,連逃離都做不到,你的身體比你誠實的多。每個種族都有生存的法則,你們這一種,已經讓高等魔族不會輕易動殺手,還想要求什麼?”
紅發魔物把頭埋得更低,他顫抖著,用沙啞的聲音乞求道:“請您仁慈。”
他沒再理會對方,站起來披上外套徑直朝外走去。轉身的刹那,似乎看見紅發魔物眼角滾落了什麼晶瑩剔透的東西。他嗤笑了一聲,貪心的種族。
畫麵又變成了一片黑暗,似乎有誰在呼喚他。
他再次睜開眼,習慣性地往某個房間走去。床邊的金絲籠子裡已經沒有紅發魔物,他恍然間想起,那隻寵物在他沉睡前被放走了。
他回應了高等魔族的呼喚,來到一位大公的庭院。滿屋子的高等魔族驚訝地看著他,呼啦啦跪了一地。沒有誰想到,慣例地決鬥前禱告能呼喚來魔王——邀請到魔王觀看比鬥,那是從前的黃金時代才有的待遇。
他掃了一眼高等魔族們,而後目光落在了一群驚惶的魔物身上。
他們被養的一點也不好,魔素微弱,氣息雜亂,其中有一隻懷孕的魔物目光呆滯,他的同族把他牢牢圍在中間,看向高等魔族的眼神充滿了仇恨。
他沒有詢問呼喚他的高等魔族,事情很好猜測。那時候的高等魔族和魘之間沒有約束力,實力強大的高等魔族占有其他高等魔族的魘不過是打一架的事情,輸了就輸了,被捉到的魘就像一件商品,隨時都能被轉手。沒有誰會在乎魘本身的想法。
他是全族的最強者,所有他要帶走那隻懷孕的魘,沒有魔敢反抗。他把那隻魘放到了房間裡的籠子裡,這個種族有著相似紅色頭發,他以為他是需要一隻新的寵物。
他端詳著籠子和裡麵的魔物,沒有來的感覺煩躁。他開始思考,他到底想要什麼。
很久之後,他終於想明白,他想要的東西沒有了。於是他轉而去迫切的抓住一些彆的東西。他想到了那一聲聲“請您仁慈”背後的乞求。
是除了保護以外的,一個不會被放棄的承諾。
最初的契約就這樣誕生。
謝澤淵陷入的意識洪流非常強大,精神力比所有魔族都要敏銳的魘在喘息了片刻後,立刻發現了這一情況。晏靡看著這隻高等魔族一會兒,他能感覺到剛才對方是真的非常生氣,雖然不清楚是什麼讓他陷入了意識洪流。但在這種地方,太危險了。
“我是為了我自己。”他對自己說。
騙完了自己,晏靡幾乎完全撲到高等魔族的身上,抱著他的頭,和自己額頭貼著額頭,去強行介入對方的精神意識。
謝澤淵遊走在黑暗裡,沒有一星半點的光芒,所以的感官在被慢慢剝離。忽然間,他看見了一顆星子。那光芒從微弱到耀眼,他幾乎迫不及待地朝著星子的方向前進。
意識回歸的身體的一刹那,眼前的晏靡似乎和意識洪流裡的紅發魔物重疊,那句帶著沙啞和懇切的“請您仁慈”就在謝澤淵的耳邊回響。
他順從自己的域望,雙手環住眼前的魘,一個凶狠的、充滿占有欲的又帶著些奇異的小心的吻落了下來。
晏靡從驚慌到疑惑,最終沉溺在這個吻裡。
腦子裡最後的想法是:這個高等魔族精神錯亂了嗎?
疲憊的精神和身體讓晏靡在這個吻的最後昏睡過去,謝澤淵放開他的嘴唇,親吻對方的額頭:“歡迎回來,我的小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