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墨遐回答乾脆利落。
他以前每次回府都去榮安堂請安,哪怕老夫人不待見也要堅持跪在屋外磕一個頭,無非是不讓明襄侯馮氏等人抓住他不孝的把柄,好去外麵添油加醋,惹是生非。
現在他都被明襄侯從宗譜除名,嚴格來說,老夫人不再是他的祖母,明襄侯也不再是他的父親。
他沒事還去貼他們冷臉做甚?
想到這,墨遐嚴肅對墨思芸道:“思芸,我不去可以,但是你該有的規矩絕不能落下。你一日是明襄侯府二小姐,一日便與他們有掙不斷的血緣。知道麼?”
“知道知道。”墨思芸撥弄著腕上手鐲,“二哥,我不是不諳世事,天真任性的閨閣少女,你就不要為我操心了。”
前方樹叢沙沙晃動。
阿醇眼神瞬變,掠身上前,從樹後揪出一個人。
“你好大的膽子,知道本少爺是誰麼?”
被抓住的人吵吵嚷嚷,阿醇一個手刀下去,直接把人劈到痛得呲牙咧嘴。
墨遐看著被阿醇拖過來,形象全無,如同喪犬的錦衣公子。
能在明襄侯府如此囂張,又能說出如此標準的炮灰話語,此人身份,不做他想。
“走吧。”
墨遐不想和馮氏產生任何交集,墨思芸同理。
他們想走,可彆人卻不願放過他。
“二哥,二哥,是我啊。”墨雲朝忍著巨痛,掙紮著衝墨遐大聲喊。
墨遐腳步更快,裝作沒聽見後麵的聲音。
阿醇示意身後侍女壓住墨雲朝胳膊,壓低嗓音:“把他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