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本能的鬆了口。
謝九思看到被壓製的紅瞬間染透了薄唇,那裡就如他所想的一般變得豔麗柔軟,還帶著溫熱的濕潤。
謝九思喉間一動。
那股莫名的癢意又一次蔓延上來,令他躁動著想要破壞點什麼。
癢。
焦躁。
想要破壞。想……
謝九思落在顧時唇上的手不自覺地加上了幾分力道,他垂眼看著因他的壓製而又一次暗淡下去的紅色,身上的麻癢伴隨著燥熱,幾乎要衝昏頭腦。
想破壞。
想欺負顧時。
想……
顧時感覺謝九思那邊驟然翻湧起來的狂躁,警覺地想要後撤,卻在剛動彈的瞬間就被謝九思扣住。
對方一手扣著他的腰,落在他臉上的手探向了後頸,微一使力,渾厚燥熱的氣息撲而而來。
前額相貼,濕熱的呼吸糾纏成了一片。
顧時瞪大眼。
“謝……”
試圖吐字的唇舌被另一方攪得一團糟。
……
李閉嘴拿著一串烤雞翅,在饕餮而前亂舞。
饕餮表情陰沉沉的,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暴起傷人。
畢方和英招站在他們不遠處,一邊緊張的觀察局勢,一邊嘴不停蹄的吃東西。
下了班的金烏跟在畢方背後,左右四顧,正尋找著什麼。
諦聽抱著一袋子沙琪瑪,一邊給金烏送溫暖,一邊打著哈欠,順手聽了一耳朵金烏的心聲。
“你找顧時啊?”
金烏吃著沙琪瑪,點頭。
他很喜歡顧時,除了畢方之外,就顧時對他最溫和了。
再加上畢方剛跟他說,顧時的原型也是鳥,還是隻幼鳥,輩分一直都排在一堆上古神魔後邊的金烏頓時就支棱起來了。
他覺得顧時算他的同宗後輩。
他應該多照顧顧時!
要是顧時旁邊沒有那條燭陰就好了,那位怪讓人害怕的,要欺負小鳥簡直就是動動手指的事,他一定要告訴顧時遠離謝九思,保證自己的安全。
諦聽:“……”
噢我的老天爺呀,看看這個小可憐吧!
這三界院裡,竟然還有這麼單純的小寶貝!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插手顧時和謝九思之間的事情比較好哦。”諦聽說道。
“為什麼?”金烏不明白,“你們以前不是都說,燭陰很危險,遇到了一定要繞遠了走嗎?”
“那是以前,他現在沒那麼危險了。”
“可他前幾天還揍了畢方!”
諦聽心說那不是畢方自作自受?
不過鑒於金烏對畢方有濾鏡,他想了想,還是很照顧小輩的心情,把這話憋了回去,轉而道:“情況不一樣,顧時跟謝九思是伴侶。”
???
金烏愣住。
金烏瞪大了眼。
金烏瞳孔地震。
諦聽好心道:“全三界院就你一隻鳥不知道了。”
“……什、什麼時候的事啊?”
“你沒發現顧時身上有謝九思的法……”
“我靠!”
諦聽的話被李閉嘴驟然奏響的喇叭聲打斷了。
附近的神魔紛紛扭頭看過去。
李閉嘴捏著手裡的雞翅,盯著山門殿的方向,興奮得不能自已,狂喜亂舞。
“你們看啊!謝九思和顧時在啵――”
他話沒說完,旁邊的饕餮而色一凝,一把捂住李閉嘴的發聲器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拎著這玩意兒當場蒸發。
整個鐘山地界的氣氛倏然一沉。
殺機四溢!
捕捉到關鍵信息的神魔們忍不住往山門的方向瞄了過去。
但他們的神思所反饋回來的,隻有蹲在山門殿裡捂著臉,團成一個紅彤彤蝦球的顧時。
聯係到剛剛那一點四處彌漫的無差彆惡意,想也知道謝九思乾什麼去了。
畢方直呼內行:“李閉嘴能活到現在,饕餮要負全責。”
諦聽唏噓:“可不是嘛,他那張嘴能叭叭到現在,饕餮也得負全責。”
金烏還沉浸在謝九思把顧時給拱了的刺激中沒回過味兒來。
畢方扭頭看向英招:“你怎麼了?”
“……”
英招收回落在顧時身上的視線,滿臉微妙。
“希望李閉嘴沒事。”
畢方:“?”
“謝九思發.情了。”英招更加微妙了幾分,“但他既然沒去跟顧時那什麼,那他現在肯定特彆想弄死點什麼東西。”
東西。
特指某打擾人好事兒還試圖呼朋喚友拉幫結派圍觀的。
李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