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這麼屁大的地方,能看見的仆人就有十多個之多,走來走去的,完全不知道都在忙些什麼。
這麼多人她除非插上翅膀,不然絕對逃不出去。
不然就采取懷柔政策,先讓對方放鬆警惕,然後再找機會溜出去。
洛落走過去試著開了下門,果然打不開,又垂頭喪氣的上了床,蒙著被子迷迷糊糊的睡去。
醒過來時天已經黑了,牆上的掛鐘指向七點,洛落暈乎乎的坐起來,手臂一陣酸痛。
準是之前割繩子用勁太猛,累著了。
洛落不禁嗤笑一聲,這副身體還真是嬌嫩,隻是被繩子捆了一會,竟然都能有青紫的勒痕,虎口和指節處都有割傷,血痕已經凝固,襯得白皙的手有些猙獰。
房門一直都沒有再打開過,晚飯的時間早就過了,看樣子是又打算餓著她。
……
華燈初上,整個桁檀宮像是被流光溢彩點亮,美輪美奐。主樓門前雕刻著古羅馬神話的噴水池水流潺潺,海神尼普勒站在海貝之中,桀驁不馴,藐視眾生。腳下駿馬被兩兩條人魚牽引著,左右女神環繞,背靠凱旋之門,氣勢磅礴,栩栩如生。
寧時端坐在書房,單手支著下巴,目光落在那噴泉上,表情淡漠,像是又在發呆。
寧管家抬頭覷了一眼,心中止不住焦急,從頭到尾解釋了這麼多,包括那鐘小姐割腕的始末,本以為先生會轉移怒火,減少對季美芝的遷怒,誰曾想先生全程都在發呆,似乎根本就沒聽進去。
再看看跪在地上默默垂淚的季美芝,心中忍不住歎息。
季妹子一向是個好的,如今卻栽在了一個小丫頭片子的手裡。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先生,我有錯就該罰,隻要您能消氣就好。”季美芝哽咽著,“隻求您……不要把我趕出去就好,哪怕是讓我去乾些粗活,隻要能遠遠的看見先生過得好,我就是圓滿的。”
“閉嘴!”寧管家怒喝一聲,“哭什麼哭,攪了先生清淨!”
經他這一提醒,季美芝驀然心驚,趕緊止了哭聲。
剛剛內心委屈悲涼,一時間竟忘記了先生最討厭哭鬨吵嚷聲,她當真是老糊塗了,一天之內竟犯了兩次忌諱。
一時間書房之內變得異常的安靜,兩人都小心的覷著寧時的臉色,見對方始終如常,心中愈發打起鼓來,都有些不知所措。
隻能一個安安靜靜地站,一個瑟瑟縮縮的跪,等候發落。
“既然她不願意待在這裡,就給她筆錢打發走吧。”良久,寧時才淡淡開口,季寧兩人俱是驚訝抬頭,寧時的視線看看轉回,落在季美芝身上。
“至於你,扣掉半年的工資,以示懲戒。”
季美芝激動應是,隨即在寧管家的攙扶下出了書房。
剛走到樓梯口,季美芝腿就軟了,拍著胸脯喘壓驚,“嚇死我了。”
寧管家冷哼一聲,擺起了大管家的派頭。
“先生寬厚,不願意重罰下人,你可以後得醒起神來,彆再犯這種低級的錯誤了。”
季美芝也知道,畢竟那崖柏珍貴異常,若是先生真有心追究,整個季家定會元氣大傷。畢竟那可是3.8個億呢?這還是幾年前的價值,如今這種藏品稀有,漲了又漲的保不齊會是多少。
“還有,那個小丫頭就依先生的意思,找個時間送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