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晨陽握著她的雙肩,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你沒有錯!你哪兒錯了?彆動不動就把彆人的錯誤安到你自己頭上!你懂得分享,懂得付出,她不稀罕是她的事兒,毛病擱誰身上誰自己帶著,就這不識好歹的脾氣,將來有她吃苦的地方!”
那米黯淡的雙眼忽然一亮,隨即又不確切的問著:“真的嗎?晨陽哥,我剛剛……你不覺得——”
“好了。”韓晨陽揉揉她的腦袋,“人又不是人民幣,你不可能做到人人都喜歡你,你這麼好又這麼漂亮,想跟你做朋友的人都得排著隊,沒事兒搭理這種人乾嘛??”
那米點點頭,“洛落其實她真的是個很好的人……”
“好不好的咱們先放在一邊,就單憑這個偏激古怪的個性,她就不適合多接觸,接觸久了把你也帶偏了。走,哥帶你大餐去,給你轉換下心情。”
洛落腳步不停的回到了小旅館,有些疲憊的趴在了床上。腦海裡不停的蹦出那米那一副善解人意我見尤憐的樣子,洛落不禁有些自我懷疑,她剛剛是不是有些反應太激烈了?
長長歎一口氣,或許那米真的隻是誠意的想邀請自己,擔心自己的安全而已,而自己卻偏偏覺得她想羞辱取笑她。
其實,她剛剛真不該那樣的,這多讓那米在朋友麵前下不來台呀。
腦袋裡還是一片紛亂的自我懷疑和懊悔中,手機古板的鈴聲忽然響起,洛落慢吞吞的拿出手機,看也沒看,就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一陣平靜,洛落等了一會兒,才懶懶的“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還是隻有若隱若現的呼吸聲,但依舊沒有人說話。
洛落看看手機屏幕,是串陌生的號碼,她再次放在耳邊,“喂?請問哪位?”
電話那邊依然沒有回複,洛落等了將近半分鐘,便切斷了線。
或許是誰打錯了吧。她這樣想著。
小旅館裡是放有電腦的,但洛落始終沒有打開過。她不總玩,也不知道該玩些什麼。況且明天就要高考了,她不想很放鬆,她要時刻讓自己保持著緊張的狀態。
雖然她反複做了手裡目前的所有試卷,但卻總是對高考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考上q大是她的目標也是她的夢想,但拿到狀元,以她現在千年第五的名次,可以說是幾乎沒有可能了。
可她還是想要儘全力去試一試。
洛落一直看書看到晚上九點,才戀戀不舍的收拾東西去洗漱。
小旅館的浴室是公用的,離得走廊老遠便能清晰的聽到嘩啦啦的水聲,她在房間門口偷偷的等了一小會兒,直到浴室裡的人徹底進了房間,她才以最快的速度,在沒有任何人的情況下,衝進了浴室。
浴室和廁所其實是一體的,滿地都濕漉漉的,正中央有一個蹲坑,頭頂上便是花灑。她仔細謹慎的鎖好了門,簡單審視了一下四周,便又開始以最快的速度進行洗漱沐浴。
收拾好一切後,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拿著屬於自己的洗漱用品,她拉開了浴室小小的金屬門閂,想要人不知鬼不覺的溜回自己的房間。
拖遝的拉門聲中,一個光著膀子叼著煙的中年男人毫無預兆的出現在洛落的麵前,男人隔著嘴巴上空漂浮著的煙霧,上下打量著洛落,那詭異的目光遊走得肆無忌憚,似是不懷好意。
洛落有些害怕,頭皮一陣發麻,怕什麼來什麼。她下意識的想快點避開她,可是男人偏偏就橫在她的麵前。
她往左,男人往左,她往右,男人往右。
她心裡更慌起來。
“小姑娘,剛洗完澡啊?衣服都濕了。”
洛落聽著對方有些猥瑣的聲音,鼻子聞著嗆鼻的煙味兒,一瞬間惡心感倍增,如果可以,她想要洗洗耳朵。
“可以讓一下嗎?”洛落冷冰冰的說,她一慣用這種冰冷的方式掩飾內心的恐懼與不安。
不遠處傳來某個房間開門的聲音,男人微微側過身,才終於算是讓出了一些空間,洛落立即快步衝過去,男人卻又突然湊上來一些,她猝不及防的被撞到了半邊身子。
一刹那間傳來的令人惡心的觸感,洛落卻連頭也不敢回,直接一股腦兒的衝回了房間,以最快的速度牢牢的將門上鎖,然後又用椅子把門擋住,行李包也都壓在椅子上。做完了這一切,她才稍微安下心來。
真是太嚇人了!
早知道她之前真應該聽從那米的建議,厚著臉皮的蹭她一間酒店套房。
一整個晚上,她都睡得極不安穩,隻要門外稍微有一星半點兒的動靜,她都要下意識的醒過來看一看。到了後半夜就更誇張了,隔壁住得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開始零零碎碎的響起 曖 昧 的聲音。洛落必須要用被子把頭給死死的蒙住,才能讓自己勉強不受那些討厭的聲音乾擾。
此時此刻,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為什麼不接受那米的建議?是可笑的虛榮心被刺痛了嗎?還是她狹隘的心胸以自尊心的名義將她的任性無限的放大?
但無論如何,明天考完試她一定要重新換一個住的地方!
迷迷糊糊的睡去之前,她還始終沉浸在生氣與憂慮之中。滂沱的大雨開始越發肆無忌憚起來,豆大的雨珠像是連了線的珍珠,一滴接著一滴,不間歇的打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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