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建和適時的插了句嘴,“大哥你確定這消息準嗎?奇了怪了,落丫頭失蹤這才幾天,咱們一直都是秘而不宣的在找,寧先生是怎麼知道的?而且還比我們先找到了!”
“應該是真的。”鐘建友忽然說道:“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悄無聲息的在國外找到人並且帶走,有這種能力的也唯有寧先生了。”
“哎呀!那我們豈不是要被落丫頭給害死了!”鐘建和一聽便急了,上次他的妻女就是被落丫頭連累得挨了打,這次難道整個鐘家都要被落丫頭害的萬劫不複嗎?
“爸您得想想辦法啊!你說你也是的,這落丫頭都和咱們斷絕關係了,您乾嘛還巴巴的把她接回來,這回倒好,還怎麼撇清關係?”
鐘建國立刻黑著臉嗬斥,“建和,怎麼和爸說話呢?!”
鐘建和撇撇嘴,他是家中最小的,自小受寵,因此隻要老爺子不發火的情況下,他還是有什麼就敢說什麼的。“我隻是就事論事。”
“我看目前我們最要緊的是先想個彌補的辦法。”鐘建友表麵上一派淡定,但心中也很著急。他到底是鐘家的旁支。論資排輩也要叫老爺子一聲親伯父,若是寧先生真的遷怒於鐘家,他也是跑不了的。
“能有什麼辦法?寧先生是什麼人物?我們在人家麵前屁都不是,屁都不是怎麼彌補?人家寧先生隻要稍微動動手指頭,咱們全都玩完!”
“好了!”鐘震霆覺得有些頭疼,威嚴的一聲嗬斥,屋子裡立即安靜下來。
“建國,給我備車。”
一家頂級的私人會所中,兩個男人並排躺在躺椅上,正享受著來自中醫按摩師們的專業服務。茶幾上的電話忽然震動起來,手機的主人動也不動,仿若未覺。
倒是旁邊的男人拿起來看了一眼,神秘的笑了,“喲,你老婆,都打了三遍了,你不接?”
“不接。”曹雲厚頭都沒抬,長期的巨大壓力難以紓解,使得他的後背肌肉始終是緊繃的。因此,這裡也是他最常來的地方。
他大喝一聲,清了清嗓子,坐起身喝了口茶水。同時,幾個服務人員和醫師已經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悄無聲息的出去了。
金碧輝煌的室內,此時隻剩下這兩人。
男人的聲音低低,帶著自嘲,“接起來無非也就是他們鐘家的那點事兒,這些年鐘家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的,總以為我曹雲厚離了他們鐘家就不行了。”他搖搖頭,頓覺有些可笑。
“也是,家裡養了個吃裡扒外的,也夠你受的。”另一個男人也坐了起來,用毛巾擦了擦臉,“不過我看你那外甥女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這都幾天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八成是倆人讓寧時那小子給……”他說著,用手掌對著脖子比出了一道割喉的手勢。
“這一下彆說是鐘家了,博家也要跟著受牽連。雖然是個小家族,碾死它就跟碾死隻螞蟻似的,不過真的吃下來,也算是塊有肉的骨頭!”
“你就不怕寧時懷疑到你頭上來?”男人湊近一些,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
曹雲厚重新躺回去,終於感覺身體放鬆了些。
“怕什麼?左右鐘落落不姓曹,更不是在我們曹家丟的,橫豎也牽扯不到我這裡來。”他頗有些得意的說道:“我隻不過是大張旗鼓的把人送去,自然有人會去給博家那小子吹風。”
“借刀殺人,”男人嘖嘖稱奇,眼神中充滿讚賞,“既攪渾了桁檀宮的水,吸引寧時的注意,又順利的吃下了博家,一石二鳥,這招確實好用。”
“那件事進行得怎麼樣了?”男人忽然低聲問道。
“已經按計劃在進行了,都知道現在桁檀宮風向不對,許淩誌那個老家夥向來剛愎自用,這個節骨眼絕對是自己死撐到底,等到消息真正傳到寧先生那兒時,億華早就萬劫不複了。”曹雲厚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上空,閃耀的燈光有些刺眼。
他微微眯起眼睛,“你要我辦的我都辦了,你知道我要什麼的。”
男人心下了然,拍拍曹雲厚的肩膀寬慰道:“放心,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已經握在我手裡了,事一成,我立即不著痕跡的交接給你。”
得到了確切的答複,曹雲厚胸有成竹,“我保證,這場戲,你絕不會失望!”
男人嘴角忽然隱現出詭異的笑容,眼神也越發陰狠起來,“好啊,再堅固的冰山,隻要裂開了一個口子,就是它碎為浮冰的開始。那我倒要看看,億華都沒了,他寧時還怎麼力挽狂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