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鐘芳菲雖然不想搭理鐘映雪,但多少還是對這個話題有些興趣的。
“我覺得,你比她強多了。”
鐘芳菲心裡有一絲絲的高興,現在看來不隻是她自己這麼認為。她仔細打量了一眼鐘映雪,對方也正意味不明的回視自己。
她心裡有些遲疑,“鐘映雪,你不會是在打什麼壞主意吧?”
鐘映雪故作惋惜的長歎一聲,“哎,我是沒指望了,可我總不能指望她呀。”她說著下巴朝鐘落落的方向努了努,“看了一圈,還是覺得你最好呀,寧先生能對鐘落落上心,憑什麼你就不行?”
不得不承認,鐘映雪的話句句都說到了鐘芳菲的心坎上。
“你看你又年輕又漂亮,性格還單純,處處都肯為彆人著想,回頭到了寧先生身邊,可彆忘了我這個好姐姐呀。”
一想到寧先生,她曾與他有過一麵之緣,當時還是在家裡,爺爺用藤條在執行家法,她當時躲在人堆裡偷偷的看了一眼,當時隻覺得有些害怕,那個男人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派威嚴,高不可攀。可如今再回想起來,她卻隻剩下撲通撲通的心跳和激動澎湃的心情。
“可是,我要怎麼才能到寧先生的身邊呢?”鐘芳菲終於放下戒心,問道。
“這你就更不用擔心了,爺爺和大伯父那麼疼你,哪有你求不來的事呀。”鐘映雪眨眨眼,她知道鐘芳菲聽進去了,不出所料的話,這個蠢貨很快就會鬨起來。
鐘落落,既然你不肯讓我進桁檀宮,就彆怪我偷偷的幫你添火加油了。
洛落禁不住打了個噴嚏,隻覺得後背涼颼颼的。她也懶得再跟他們糾纏,說到底她不過就是這個世界的過客而已,現在她頂著原主的臉做了錯事,她就必須要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原主的日子本就不好過,她就更不能逃避錯誤留給原主一個人去麵對。
她淡淡道:“你們跪在這裡幾天了,寧……先生他有理會過誰嗎?我看不如先回去——”
“回去?”鐘建和怒斥,“回哪去?銀行馬上就要來家裡貼封條了,我們回哪裡去?”
鐘建國扯了他一下,“建和,你少說兩句!”
鐘建友站在一旁默默的看了半天,目光來回在湊明城、小齊和那輛黑色轎車上來回流連,忽然嗬嗬笑了一聲,問道:“老爺子,我看咱們就聽落丫頭的吧,先回去,左右跪了幾天了,寧先生想必也都看到咱們的忠心了,剩下的事就交給落丫頭去辦吧。”
鐘建和像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鐘建友,“交給她?你瘋了吧!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能辦什麼?要我說就讓她趕緊帶路,把我們引進去見寧先生一麵,把事情都解釋清楚了,好好的賠禮道歉,然後該誰的事誰自己主動承擔,彆平白無故的連累彆人。”
鐘建友高深莫測的搖搖頭,徑自走到洛落麵前,“落丫頭,剛剛你爺爺也是急火攻心,你彆怪他,寧先生那邊,你還得多想想辦法才是。”
洛落心中冷笑,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看起來又像是故技重施。需要她的時候就和顏悅色,不需要她了就隨時可以一腳踢開。
原主鐘落落自始至終都不過是他們手中的一枚棋子。
心口隱隱作痛,是一種悲傷的情緒。洛落想,或許原主還是在在意她的家人的,所以此時此刻,她才會感覺到這般微弱的心痛。
“你放心,我會儘力的。”洛落淡淡說道。
鐘建友點點頭,忽然聽見洛落又說:“不過我需要你們幫我辦一件事。”
“嗬~”鐘建和冷笑,“看到沒,事兒沒辦怎麼樣,倒先講起條件來了。”
多說無益,鐘家人向來狂妄自大,自以為是,唯獨也就是鐘建友還算是個明白人。
“方便借一步說話嗎?”洛落的神色微動,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她不能放棄。
鐘建友回頭看一眼鐘震霆,再回過頭,果然同意了洛落的請求。
兩個人稍微遠離了人群,鐘建友問道:“好侄女,有什麼話,說吧。”
洛落微微湊近他,低聲說道:“我需要您幫我找一個人,她叫施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