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時站在不遠處,眸中閃著星芒,“是最近才移植過來的,喜歡嗎?”他的聲音低低,似乎有些期待。
洛落笑笑,忽然想起他之前說過,那棵古老的洋楹是種給他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的。突然又種了這麼多,難道是他的初戀回來了?
帶她來看又是做什麼呢?或許是想她幫著鑒賞一下?
“很漂亮,我想是個女孩兒都會喜歡的。”她中肯的說著。
在超市裡值夜班的時候,她重新看了一下原書的內容,裡麵好像提到過,他的初戀叫湊曼卉,是學舞蹈的,而原主好像也是學舞蹈的,如此看來寧大管家會選中原主,很可能就是借了湊曼卉的光。
隻是不知道真正的女主什麼時候才會出現。
轉悠了一小會兒,寧時才將她送回了房間。鑒於之前寧時犯下的某些惡行,洛落可以說是全程都在提心吊膽著,生怕寧時哪根筋搭得不對,又對自己下手。
被強吻被壁咚好幾次了,她也算是過來人了,事實上,那並不是什麼美好的體驗。
洛落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在花田時希望快點回到房間裡,可真的到了房間門口,她又期望著在外麵能多待一會兒。
最可怕的就是和寧時單獨待在封閉的空間裡。
她等著寧時走,然而寧時卻極其自然的打開了房門,就像是在開他自己的房間門一樣。
轉念一想,整個桁檀宮都是他的,開個門又算什麼呢?
洛落的處境尷尬,進也不是,退又不敢,正猶豫間,立在一邊的凝視忽然就將她推了進去。
洛落的心猛的往下沉,門關上的瞬間,寧時便將她粗暴的按在牆上。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她像是一隻驚弓之鳥,下意識的掙紮起來,然而這對於寧時來說卻絲毫沒有阻礙。他的一隻手捧住她的側臉,掌下是細膩的觸感,讓他全身的血液都跟著沸騰。
舌尖輕易的撬開她的貝齒,反複吮吸著,愈發的深入。
他強勢又霸道的掠奪著她口腔裡的空氣,眼裡的**和思念像是要跟著溢出來一樣。洛落覺得自己就快要窒息,頭昏腦脹的,隻能拚命的呼吸著,連掙紮都變得微弱了許多。
他的另一隻手忽然用力,衣襟應聲而裂,像是破布一般順著洛落的肩膀滑落,那隻作惡的手跟著滑了進去,繞過她的腰身就去解她內衣的扣子。
洛落驚得一個激靈,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次寧時絕對是來真的……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遊走,力道很大,所過之處都讓她感覺到難言的羞恥,“晃開我嗚……”她拚命捶打著他的胸口,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不給她絲毫說話的餘地。
洛落氣得滿臉通紅,被強迫的恐懼、羞辱、委屈、焦慮、惡心,等等所有不知名的情緒糾集在一起,眼淚也跟著掉下來了。
寧時又忘情的吻了一會兒,似乎感覺到了洛落的抽泣,慢慢的放開了她。失去了被禁錮的力量,洛落無力的順著牆麵滑坐在地上,破碎的裙擺在地麵上自然鋪落,形態殘破又美麗。
寧時的眸光動了動,眼裡像是還有火苗在灼燒。
他也半蹲下身,看著洛落紅著眼不停滾下來的淚珠,又是懊惱又是心疼。
粗糲的手指抹了抹她的淚,悶悶的說著:“有那麼難受嗎?”
洛落依舊是哭,大哭特哭,捂著嘴巴哭,聲音低低的,一顆顆淚珠就像是連了線一樣,哭濕了整張臉。
她是 妓 女 嗎?她是 性 奴 嗎?憑什麼他可以這麼對待她,她已經忍得夠久了,小心翼翼的哄著他陪著他,他卻還是要這樣!
“好了。”見她越哭越凶,寧時終於有些慌了,麵上卻還是一派鎮定,“我剛剛……”他努力的尋找著合適的措辭來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情,“隻是情不自禁,很想你。”所以才會這樣。
隻是沒想到她會這麼的排斥。
有了這樣的認知,他的心裡也並不好受。
他皺著眉看她哭了一會兒,忽然將她攬腰抱起。洛落嚇得立即又不哭了,騰空的雙腳拚命的亂踢,雙手也跟著不停的捶打,“你又乾什麼?快點放我下來!你個大混蛋!聽到沒有!”
寧時冷著一張臉把她摔在床上,床很軟,洛落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彈了又彈,她狼狽的爬起來,立刻退到了床的另一邊。
兩個人隻隔了一張床的距離,洛落害怕得又哭了起來。她從來沒有這麼大哭過,更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過。
是不是今天就算她喊破了天,也不會有人過來救她?
她盯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瞪著他,眼淚還在劈裡啪啦的往下流,鼻涕也似乎要流出來,沒有紙巾,她抽噎著吸了吸。
涕泗橫流,此時用來形容她再為貼切不過了。
寧時看著她這一副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模樣,心跟著軟下來,其實他本來也沒想做什麼,隻是想抱她到床上休息。
“三個數給我在床上躺好,”他冷聲開口,似乎又恢複成了之前那個清冷的寧時,“不然我不介意把剛才沒做完的事情繼續下去。”
洛落愣了愣,頂著濃重的鼻音,“真的?”
男人卻不給她思考的時間,“一!”
洛落立即爬上床,弓著身子側躺好,她不敢平躺,生怕寧時突然又獸性大發的撲上來。
寧時沉默的為她蓋好被子,俯身吻掉了她的眼淚。洛落哆嗦了一下,到底沒敢躲開。
他的臉稍稍移開一些,卻還是近在眼前。彼此的呼吸交融著,他深深的看著她,聲音暗啞,“很好,以後聽話些,我就不碰你。”
洛落扁扁嘴又想哭,寧時再次吻掉了她的淚,一遍又一遍,她像是委屈到了極點,心裡告訴自己不要再哭了,不要再被他親,可眼淚就是不住的流出來,像是要把她身體的水分全都哭乾。
她忍不住抽噎著,寧時扶著她的背給她順氣。
很久,洛落哭累了,沉沉的睡去,寧時才終於鬆了口氣。回到書房,他拿起早就放在他桌子上的那份鑒定文件,緩慢的翻開。
「疑似人格分裂」幾個字讓他更加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