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了動,偏頭躲開,卻瞬間疼出了一身冷汗。
很好,她終於恢複正常了。
她咬牙忍著疼痛,想要站起來,卻聽見男人突然自報了名諱,“美麗的東方女人,我叫麻生英助,想好了可以來找我。”
她有些怔愣,男人卻已經將一張名片輕浮的塞進了她胸口。
洛落瞬間臉色難看了起來。
麻生英助卻站起身,雙手插在褲兜裡,“我最討厭嘴上不乾不淨的人和我說話,還有,和我稱兄道弟的人。”
寧時身邊的女人立即拍手,“好呀好呀,那就讓他們再也不要說話好了!”
話音剛落,幾個保鏢立即有所動作,那幾個流氓也感覺出了不太對勁,轉身想逃,卻被對方三下五除二的給控製住。
每個人都被架著跪在地上,酒吧裡周圍的客人都嚇得逃離了座位,也有好事者沒有走的,甚至還有一些彆處的湊過來,想要看看情況。
為首的保鏢拿出了匕首,鋒利的刀刃在夜店這樣昏暗的地方,也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寒光。
“彆彆,大哥,不,爺爺,我跟鷹哥很熟的!我們認識,您不看僧麵看佛麵啊!”
“我爸是 區 長 ,我要是出了事,他他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幾個人亂七八糟的或求饒,或威脅,那道寒光越發逼近,幾人臉上的恐懼也越發的強烈,甚至猙獰。
然而麻生英助和寧時身旁的那個女人卻始終是笑著,尤其是那個女人,眼裡甚至帶了點點興奮。
沒有一個人上來阻止,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上前阻止。包括酒吧的工作人員。
一時間,熱鬨的酒吧像是即將要變成人間煉獄,洛落幾乎以為自己要看見可怕的場景。
她哆嗦著嘴唇,依然坐在地上,卻忍不住向後退,直到後背碰到牆壁,退無可退的時候。
後背的疼痛已經不能與此刻眼前的震驚相比。
她害怕自己又見到血淋淋的場景,就像那日在商場裡,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就消失在她眼前,溫熱的鮮血浸濕了她後背的衣衫。
“彆在這裡動手了,影響心情。”
她忽然聽見寧時的聲音,然而此刻她的位置卻隻能看到寧時高大的背影。
麻生英助回眸看了洛落一眼,又看向寧時,手掌抬起與耳邊平行,食指與中指相並,微動。
那幾個流氓立刻哭嚎著被保鏢們帶了出去,寧時身邊的那個女人還猶自有些惋惜,“可惜了,不能親眼看著他們被扒掉舌頭的樣子,一定很刺激。”
洛落脊背一陣陣發涼,幾乎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一個美麗的女人嘴裡說出來的。
麻生英助渾不在意的說著,“雅子,你這樣是會嚇到學長的。”
雅子戲謔的看向寧時,“時,你怕嗎?”
寧時笑而不語。
麻生英助再次輕飄飄的看了洛落一眼,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真該學學東方的美人,柔弱可憐,或許才對學長的口味。”
女人的目光立即像是毒蛇一般的射過來,嚇得洛落不禁一個寒顫。
他們什麼時候走的洛落已經記不清了,她怔愣的坐在地上,直到一個服務生過來試探著問她要不要就醫,直到汪桐不知從哪個人堆兒裡鑽出來,對著她的肩膀就是一巴掌。
“我 靠 ,我找了你半天,你怎麼癱這兒了?”汪桐一副氣急的樣子,隨後察覺出不對勁來,蹲下身,拍拍洛落的臉頰,“咋了?喝多了?”隨後又問向旁邊守著的服務生,“她咋了?”
服務生微微搖頭,不敢說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在這種地方,嘴快最容易惹禍上身。
“你到底咋了?”汪桐扶住她的胳膊,想要把她扶起來,“快起來,地上多涼!”
洛落立即疼得皺眉,眼淚都快掉出來。
“我好像……骨折了。”她的聲音都輕輕的,帶著顫音,要不是汪桐離她很近,這麼嘈雜的環境很可能聽不到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汪桐也有些傻眼,不敢再扶洛落,上下掃了兩眼,卻終究沒看出什麼來,“你,你到底怎麼了?哪兒疼?哪骨折了?”
“背……”說話間,洛落的眼淚已經不受控製的掉下來,不隻是疼,更多的是害怕,以及劫後餘生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