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藥王典的新增藥物試服,是不成了,可人參還得找回來,不能讓人平白無故的啃了去。
蘇奴沒有耽擱太多的時間,隨意運轉身上的靈氣,連走幾步,便從山腳直上了山頂。
在那裡,一株人參和一群修仙之人正飛在空中對峙,下方是已毀壞得七七八八的大殿。
秦鎮城直接氣笑了,道,“這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一株天玄參好大的膽子,竟是敢主動送上門來,甚至向藥王山挑釁!”
沐君臨抬起手中的白玉尺,道,“彆亂說話,它不過是來報仇,我說得對麼,張兄、唐兄?”
張鳳鳴和唐深剛被天玄參狠狠教訓了一頓,此時狼狽不堪,表情陰沉。
他們沒有想到,之前趁著這一株人參渡劫的時候,用計傷到了對方後,竟能恢複得這樣迅速。
一般情況下,靈物和修者差不多,治愈傷勢的時間都是以年來計算的。
現在隻是過了幾天,怎麼就仿佛過了好幾年似的?!
“我們認栽,求藥王山出手,救我們一命!”張鳳鳴無奈之下,隻好懇求道。
唐深吐了口血,也跟著向大秦城求救。
兩人被迫承諾了不少條件,又拿出了全部的身家,這才得到一句保證的話。
今天到場的仙君不少,但是願意和一株萬年以上的靈物作對的,並沒有很多。
畢竟有醫仙在場,他們就算搶回去,除非要拿去換取靈石,否則總要通過醫仙的煉製,才能夠化藥入口,發揮效用。
不少仙君都表示,不會和藥王山搶奪這一份靈物。
沐君臨朝周圍拱了拱手,道,“多謝諸位體諒,今天是藥王山照顧不周,等事成了之後,必有重禮奉上。”
張鳳鳴和唐深對視一眼,不禁心想,這些仙君嘴上說得好聽,大度理解,實際上還不是看見這一株靈物太過強悍,怕當出頭鳥麼。
修仙之人的花花腸子,誰還不知道呢。
不過他們兩人現在寄人籬下,正等著被救,隻能默默閉嘴,靜觀其變。
“沐兄,難得有機會正麵抓靈物,也不是多大的事,不如我們聯手,試試默契?”秦鎮城興致勃勃地提議道。
沐君臨摸了摸下巴,頷首道,“也好,但你一會注意點,彆把它給斬碎了。”
在危險-性-不高的打鬥中,仙君們往往喜歡磨練技術,展示風範。
秦鎮城一手執劍,一手執酒,準備邊喝邊斬,先弄幾根人參須須下酒。
沐君臨也拿出了白玉尺,他尋思著先衡量這一株靈物的尺寸,而後劃定好路徑後,再讓秦兄均勻地斬下。
若是這一株天玄參不服從安排,便用尺子好好訓誡一番。
若是一直不肯配合,那實在沒法的情況下,搞不好真要來個當場煉藥了。
沐君臨不禁輕笑了一聲,他看了秦鎮城一眼,稍稍頷首。
頃刻間,兩人攜手並肩,拔劍抽尺,氣勢磅礴地衝了過去。
等蘇奴來到山頂,抬眼便看見大秦城的少主,已經被人參的須須抽成了個陀螺。
在半空中轉得正歡,還舞出了圓潤的劍花。
而沐仙君……此時被倒栽蔥,種在了地上。
旁邊還-插-著那一把白玉尺子,像是在衡量植物長勢一般。
他確定人參沒事,並且活蹦亂跳後,稍稍鬆了口氣。
但是當看見腦袋埋在地裡的沐君臨後,這個口氣又重新提了起來。
蘇奴非常忠心地跑上前去,和幾名仙仆一起,將沐仙君從地裡-拔-了出來。
沐君臨頂著一頭泥土,剛張開嘴就先吐了幾口沙子。
他難得眼眶怒到發紅,同周圍的賓客們道,“這株仙藥不禁修為不低,連戰鬥經驗都不像是普通靈物所能夠擁有的,可見著實不凡,如果讓它逃脫了,那是藥界的損失!”
沐君臨抬手號召道,“我建議,現在聯手捕藥,決不能讓一株小小玄參站在頭上,丟了修仙之人的臉麵。”
張鳳鳴看著還在旋轉的秦鎮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悄悄後退了一步。
他能走到這個地步,腦子還是不傻的。
現在這情況,活命才是關鍵!
唐深在張鳳鳴開始後退的時候,就已經找好了逃跑路線。
當他們兩人開始撤退的時候,其他仙君也紛紛告辭。
這一株天玄參傷好後,三兩下就處理了仙君級彆的人物,他們犯不著拿命來吃藥。
“你、你們!”沐君臨雙唇發白,他咬牙平緩了下呼吸,腦海中飛快地尋找對策。
沐君臨看見了一旁的蘇奴,卻不感到意外,奴來救主,意料之中。
蘇奴也放下了心來,要找一名按照他的配方來煉藥,又全程自費的不容易。
死掉還要重新找,有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