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家家(三) 【能力:環境優化】……(1 / 2)

莫白在抗拒規則給出的提示,眼前的“媽媽”卻已經因為莫白的稱呼興奮起來。

“媽媽、媽媽,你叫我媽媽!對,我是你媽媽!哈哈哈哈哈!”“媽媽”抬起雙手激動地捂住臉,口中發出癲狂的笑聲,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

她的手太用力,以至於臉上的血肉掉下了好幾塊,麵部愈發猙獰恐怖。

莫白見狀,下意識地將右手放在毯子下,握住金屬球棍。

“媽媽”要是敢衝上來用那雙腐爛的手碰她,她就敢和這玩意玉石俱焚!

不過在理智瀕臨失控時,莫白還是謹記著規則的提示,嘗試利用規則四來喚醒“媽媽的愛”。

先試試能不能安撫怪物,軟的不行再來硬的。

規則四讓她展現“觀賞價值”,也就是變得更漂亮。莫白沒有其他手段,在這種情況下,隻能微笑了。

於是她展露出此生最甜美的笑容,忍著揮舞金屬球棍的衝動,笑著對“媽媽”說:“你冷靜一點,你來找我,是不是還有彆的事情做?”

莫白實在沒辦法對眼前這玩意說出撒嬌的話語,隻能想辦法轉移“媽媽”的注意力。

“媽媽”聽到莫白的話,緩緩放下手,露出那張掉皮掉得宛若月球表麵般凹凸不平的臉,注視著莫白那即將維持不住的甜美笑容。

掛在臉上的眼珠子閃過一絲驚豔,“媽媽”恢複了冷靜,對著莫白猙獰地笑了笑,說道:“媽媽是來給你送飯的,都這個點了,你一定餓了吧?快來吃飯。”

說罷她打開保溫桶,從中取出一盤又一盤泛著臭味的菜。

“這是紅燒腐豬肉、爛西紅柿炒臭雞蛋、清蒸魚骨頭、糖醋見手青,還有一個泔水黃花湯,都是媽媽最喜歡吃的菜,你一定要吃光哦。”“媽媽”興奮地介紹著飯菜。

每一道菜都在莫白的理智上瘋狂蹦迪,這些菜已經不能隻用廚藝不好來描述了,這東西吃了要命啊!

算了,還是毀滅吧,不是“媽媽”毀滅,就是她毀滅。

這種“母愛”太沉重,她隻是個普通人,承受不起的。

莫白下定決心背水一戰,但她不能和媽媽正麵對決,那會必死無疑。

想戰勝“媽媽”,隻能暗中偷襲。

莫白盤算著如何要了“媽媽”的命,“媽媽”卻是“母愛”泛濫地端起碗說:“乖,媽媽喂你。”

麵對懟到臉前的臭菜,莫白屏住呼吸,腦海中閃過“規則二不能說菜難吃”和“規則三不要正麵拒絕媽媽”,不得不違心地開口:“哇,你做的菜真與眾不同。不過我身體不好,飯前得先吃藥,你可以幫我拿藥嗎?”

說完,她還忍著惡心歪了下頭,做出賣萌的姿態。

莫白的“乖巧”激發了“媽媽”不太正常的愛,“媽媽”那隻掛在眼眶上的眼球中流露出一絲憐愛,她放下碗說:“我可憐的孩子,你真是又美又脆弱,你放心,媽媽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

說到“疼愛”時,這“媽媽”竟然伸出長長的指甲,輕輕蹭了一下莫白的脖子。莫白隻覺得脖子一痛,皮膚被劃出一道傷口。

傷不重,但很疼,而且流血了。

“媽媽”興奮地嗦了一下手指,癲狂地跑去找藥了。

她打開櫃子的方式也十分直率,用那雙鋒利的爪子撓了幾下,在木製櫃門上掏出一個洞,在裡麵翻找起來。

莫白伸手蹭了一下脖子上的傷口,悄悄來到“媽媽”背後。

“媽媽”背對著她在櫃子裡胡亂翻找,這是動手的好機會。

但攻擊“媽媽”一定不是乖孩子的表現,如果不能一擊致命,一定會引來“媽媽”可怕的反噬。

攻擊哪裡比較好呢?雙腿,心臟,還是頭部?

莫白的視線自下而上,心想若是能先試探一下“媽媽”的弱點就好了。

此時,衣櫃的門上露出一個大洞,“媽媽”的腦袋插/在洞裡,莫白在洞口的邊緣,從側麵看到一個掛鉤。

她的衣櫃門內側確實粘著一個掛鉤,用來掛一些小東西,此時這個掛鉤剛好正對著“媽媽”的後腦勺。

如果“媽媽”抬頭,恰巧能撞上這個掛鉤。

可是一個小小的掛鉤,既不堅硬,也不銳利,怎麼可能傷到宛若怪物一般的“媽媽”,根本起不到試探的作用。

莫白盯著那掛鉤的邊緣,心中不由幻想,這掛鉤要是那種尖銳的魚鉤就好了。

若是魚鉤能夠傷到“媽媽”的身體,就代表金屬球棍的重擊也能傷到“媽媽”。

可惜了,那隻是個掛鉤,她真是異想天開了。

莫白遺憾地掃了眼掛鉤的位置,忽然覺得掛鉤一陣模糊,她眨了下眼睛,再定睛看去時,隻見那掛鉤真的變成了她想象中的魚鉤。

鉤尖如刀鋒般鋒利,鎢鋼打造的鉤身看起來十分堅固。

莫白又眨了兩下眼睛,確認不是幻覺,掛鉤的的確確變成魚鉤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她讓掛鉤變成魚鉤的嗎?

有可能。

連死而複生這種事情都能出現,那麼覺醒一些超自然能力,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件。

隻是不知道她的能力是哪一種,是控製金屬還是其他的力量?

現在莫白沒時間去摸索自己的能力,不過有了超自然能力,她對付“媽媽”就更有底氣了。

於是莫白果斷地對怪物喊道:“媽媽,藥不在那裡。”

她夾著嗓子,聲音又乖又甜,完全符合“媽媽”的喜好。

“媽媽”聽到後果然又開始癲狂,應了一聲,猛地抬起頭,後腦正好撞到了粘在的門板的掛鉤上。

尖銳的魚鉤沒入“媽媽”的後腦中,“媽媽”痛苦地尖叫起來,她一把扯掉掛在腦後的門板。

然而魚鉤死死地勾住她的血肉,這麼一扯,連皮肉都扯了下來。

她拎著門板,充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瞪著莫白,語氣凶狠地說道:“是你做的嗎?是你要暗害媽媽嗎?”

莫白並沒有被“媽媽”嚇到,她仰起頭,以自拍時最好看的角度看向“媽媽”,擺出一副關心、無措的樣子,可憐兮兮地說:“我沒有,我隻是想告訴你,藥不在這裡,沒想到你沒有開櫃門,櫃門上有個掛鉤的。”

“掛鉤?”“媽媽”的頭僵硬地扭轉了幾下,看向門板。

門板上掛著她的頭發,她伸手將那亂糟糟的黑發取下來。

莫白緊張地看著門板,心裡想著“掛鉤掛鉤掛鉤”,此時她眼前又是一陣模糊。

莫白用力眨眼,視線恢複,這時“媽媽”已將頭發清理乾淨,露出門板上的普通掛鉤。

“媽媽”疑惑地看著掛鉤,伸出手用力一抓,這隻能掛毛巾和小件衣物的掛鉤便被她撓碎了。

“媽媽”不解地望著那普通的掛鉤,不理解這東西為什麼能傷到她。

而此時的莫白頭痛欲裂,耳邊回蕩著嗡鳴聲,有種大腦使用過度的疲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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