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莫白微微挑眉,旋即看了看雙腿,露出一絲落寞又諷刺的笑容,“你知道我需要什麼嗎?就敢放言說要幫我。”
厲鳴上前一步,誠懇地說:“我會幫你恢複健康,幫你離開這家醫院。”
能夠晉升到高級的玩家,除非他原本長得就不似人類,正常人在一次次升級自然晉升外貌屬性後,容貌都不差。
厲鳴也是如此,他長相不夠英俊,但勝在硬朗,是現實世界中歐洲國家流行的粗獷硬漢類型。
這樣身高將近兩米的硬漢,眨著能讓小孩做噩夢的眼睛,儘可能地展示著自己的友善。
有些不忍直視。
莫白覺得,厲鳴不適合做這種工作。
她誠實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你看起來像個狼外婆,不是好人。”
厲鳴被莫白的話絲傷了一下,他平時確實不做這種工作,都是他那個長得像個頭牌牛郎的同伴負責與人溝通,他隻負責打。
可眼下隊友在彆處,他隻能靠自己。
於是厲鳴堅強地說道:“相信我,我真的想幫你。”
莫白扶額,做出思索的樣子,實際上內心在和小七瘋狂吐槽:“幻蝶是這樣,厲鳴也是這樣,我每次想演戲的時候都會碰到完全無法配合的笨蛋,到底是我演技不好還是運氣不好?”
小七合理地說:“根據玩家數值為4的幸運值,小七合理懷疑是因為運氣不好。小七相信玩家可以戰勝厄運,他不會演,我們就幫他演!喵!”
小七的話提醒了莫白,她手裡這不是還有一隻貓呢嗎?
於是莫白伸手摸了摸黑貓,說道:“說再多也沒有用,媽媽告訴我,不要相信陌生人的話,我隻相信小七的判斷,它能分辨出其他人對我是否有惡意。”
“喵~”小七配合地叫了一聲,輕盈地跳到厲鳴身上。
莫白本打算讓小七走個過場,湊活著信了他就算了。
沒想到小七竟然不受控製地蹭了下厲鳴的手,竟然露出要撒嬌的舉動。
莫白連忙在心中呼喚小七。
小七聽到莫白的提醒,這才清醒過來,跳回到莫白身上,對著莫白叫了一聲。
莫白看向厲鳴,見厲鳴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便順勢道:“小七很少這麼喜歡彆人,既然它相信你,那我也相信你吧。”
厲鳴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
莫白在心中對小七道:“你剛才怎麼回事?是不是他使用了什麼卡牌?”
小七已經恢複正常,對莫白道:“剛才突然覺得他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特彆想親近他。”
莫白熟練地轉動輪椅,來到厲鳴身邊,在靠近厲鳴身周2米範圍內時,她也一陣頭暈,產生了眼前這個人十分親和,特彆想和這個人相處的衝動。
莫白熟悉的卡牌庫中並沒有這種效果的卡牌,看來厲鳴是在永無鄉弄到了什麼卡牌。
莫白親身感受了下卡牌的威力
,覺得如果是精神防禦力低的人,此時應該對厲鳴知無不言了。
挺好的,厲鳴雖然愚蠢,但勝在手段夠多,不用莫白幫他攻略自己,比幻蝶省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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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莫白主動靠近自己,已經進入卡牌能力範圍內,厲鳴更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走近莫白,抬手按在莫白肩膀上,說道:“看吧,哥哥是來幫你的好人,你有什麼苦惱和願望,都告訴哥哥吧。”
“嘔!”小七在心中狂嘔,大罵道,“他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哥哥的?大爺還差不多!”
莫白心中暗暗歎氣,當時嫌棄幻蝶蠢,見到厲鳴,才知道幻蝶的好。
幻蝶心中隻有愛情,沒有情/欲,它依靠吸食靈魂進化,隻在意情緒上的體驗,不在乎身體上的欲望。
這給幻蝶增添了一份純粹,即便它心中滿是惡意和殺意,也不會令人作嘔。
然而厲鳴,身上卻充斥著劣根性。
他見色起意,見莫白美麗,不管眼前這人是不是怪物,都要占些便宜。他隨身攜帶著可以迷惑人和非人生物的卡牌,證明他是個慣犯了。
厲鳴仗著卡牌的力量醜態儘出,莫白實在懶得與他周旋。
莫白抬起手,用數百斤的臂力拍開厲鳴的手,冷聲道:“你不要隨便碰我,會患上疾病,皮膚潰爛,肺部變得像蜂窩一樣。還有,我沒有哥哥,我父母也不希望自己再多個兒子。”
莫白一點也沒收力氣,厲鳴的胳膊險些被她打骨折,疼得捂著手臂又不敢喊出聲。
他是生氣的,但莫白的話再次引導厲鳴,讓厲鳴堅信莫白就是這個副本的突破口,願意忍耐下去,繼續討好莫白。
而且莫白搬出“父母”,讓厲鳴不敢再自稱哥哥,生怕莫白真的能引來什麼可怕的怪物。
“我隻是想和你做個朋友,希望你能把我當成大哥看待,有什麼事找我就可以。”厲鳴捂著疼痛的手臂說道。
莫白幽幽歎了口氣,做出被卡牌迷惑的樣子,有些幽怨地說:“我也想交朋友,也想走出去,可是我身體不好,離開醫院就會患上火毒之症,和我距離太近的人也會得病。
“你是這些年我見過最麵善的人,可以做我的朋友嗎?”
“當然沒問題。”厲鳴喜形於色,控製不住地露出得意的嘴臉。
莫白是個合格的演員,心中厭蠢,表麵卻滴水不漏,她繼續道:“雖然我很喜歡你,但你不該留在這裡,這裡有很多恐怖的怪物,你會死在這裡的,我送你出去吧。”
莫白這招以退為進,更讓厲鳴確定了她管理員的身份。
厲鳴忙道:“要走一起走,我想治好你的病,讓你自由地在外麵生活。”
“我的病?”莫白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她搖搖頭說,“我不想治好我的病,如果一定要用那種方法治好我的病,那我寧願一輩子困在這裡。”
厲鳴半蹲下身與莫白平視,緊張地問道:“你知道治病的辦法?”
莫白點點頭:“
可是代價太大了,我不希望任何人受傷。”
“告訴我是什麼辦法,或許我能幫忙。”厲鳴道。
莫白長歎一聲,吊足了厲鳴的胃口才說道:“爸爸和媽媽各自想到了一個辦法,爸爸說,他去做研究,他要變成超人回來救我,我一直在等待爸爸。
“媽媽不讓我相信爸爸,她說爸爸不是去想辦法救我的,爸爸是自己當超人去了。媽媽說,隻要把整個小鎮的生命獻祭給我,我的病就能好。
“我不希望傷害彆人,就把自己關在這裡,等著爸爸來救我。
“可是爸爸他……”
莫白眼角滑落一滴晶瑩的淚,看了眼病房內的衣櫃道:“三個月前,爸爸送給我鏡子碎了,我知道他已經死了。”
厲鳴順著她的視線打開衣櫃,果然看到衣櫃內側掛著一麵碎掉的鏡子。
這麵鏡子是莫白翻病號服時看到的,剛才編故事時想到最好需要一個物件佐證,就用能力改變了鏡子的“物理性質”,讓它從一整麵鏡子變成碎裂的鏡子,用來證明“爸爸”已經死了。
她說的一切內容,都能和小鎮的故事對上號,厲鳴已經對她的話堅信不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