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號停在主城區,先去清其他老板的任務,幸好上次兔子糖打完本裝備提升了不少,用她號也能過很多副本。
到了晚上,各種活動開啟,大家都不太有空,各自忙碌去了。
程眠這才登上伶殺的號,開始清日常。
運氣算不錯,今天好幾個任務在主城NPC處就可以傳送,不需要去危險的野外區,他知道風雨無儘幾人一直跟著他,但無法開啟戰鬥,也沒什麼辦法。
他做的很仔細,就連在BOSS那裡撿的垃圾材料都賣給雜貨商人。
慢吞吞,並不著急。
某個YY裡,夕素素著急道:“這人樹懶變的嗎?這麼磨磨蹭蹭,怎麼成代練的?”
落花飛舞:“我們跟了他快五個小時了,硬是不出來,煩死了。”
阿竹道:“今天就算了吧,追著他殺不太好。”
風雨無儘哼了一聲:“他既然非要上伶殺的號,就是跟我們作對。“
阿竹道:“隻是這樣麻煩你們,我心裡難受。”
“彆這樣說,我們是好朋友,幫你出頭是應該的。”
“對呀對呀,我們幾個一起買了這次的時裝,NPC應該送到你倉庫了,開心點啦。”
“怎麼能讓你們破費?”阿竹語氣驚訝,十分不好意思道:“那……謝謝了。”
幾人又等了一會兒,正準備和雲程風眠耗著,就看見不遠處兩道人影消失了。
夕素素愣了下:“下線了?”
風雨無儘淡淡道:“他還有個任務沒做,但要去戰爭區域,隻要我們在就不會上線的。”
“那怎麼辦?”
風雨無儘道微微一笑:“我有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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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眠坐在燒烤攤前,點了份炒河粉。
今天晚飯吃的少,有點餓,特意讓老板多加了個蛋。
恰好追更的動漫今天連播兩集,他把手機橫靠在筷筒上,邊看邊吃。
看完吃完也不著急走,又買了罐裝的可樂,插根吸管,刷著手機新聞,時不時喝一口。
清明節就在這幾天,安城媒體報道的全是相關新聞,還有提到他們這片拆遷區域,在鄉村的時候燒香蠟和紙錢沒什麼顧忌,可現在不行了,有市民反應問題,希望能開辟塊專用區域祭拜親人。
程眠翻著評論,計劃著明天是該把香蠟準備起來了。
又坐了一會兒,抬眼看看時間,把桌上垃圾收拾完,站起身子,不太利索地往家走。
半夜十二點了,他也下線兩個多小時,風雨無儘那群人應該失去了耐心。
其實那個戰爭區域的任務不做老板也不會說什麼,隻是伶殺下的套餐完全超出了她號的價值,程眠不做好不踏實。
輕手輕腳回到房間,開機上線後沒有著急出安全區,而是在原地掛機十多分鐘,確定風雨無儘幾人都不在,才把伶殺的號重新上線。
至於會不會被其他人追殺,程眠其實不太擔心。
山高水長是老服,許多玩家已經是佛係養老的心態,不會特意在半夜蹲懸賞拿人頭。
當然不排除會有好戰份子蹲點,也有賭的成分,遇到算他運氣不好。
在NPC那接完任務,他開著兩號去了目的地。
任務並不難,打個小怪就好了,隻是血有點厚,會花一點時間,不過是掛機就能解決的問題,他隻需要加好血就行了。
小怪隻有做任務的隊伍能殺,不擔心有人搶,程眠把伶殺切成自動攻擊,然後開始給BUFF。
起先還會注意周圍的情況,發現路過的玩家都忙著自己的事情,無視了兩人頭頂的“賞”字,漸漸放下心。
“風雨你真是神了,我們不在線他果然上來了。”夕素素咬牙道:“害我多蹲兩個小時,在小號上無聊死了。”
風雨無儘看著不遠處勤勤懇懇打怪的神木和魅影,麵無表情:“先殺伶殺,如果那個代練跑了就算了。”
落花無儘搖頭:“你還說阿竹心軟,我看你也是刀子嘴豆腐心。”
阿竹道:“不要cue我呀。”
風雨無儘冷聲道:“上。”
小怪血量已經掉了80%,差不多再打一分鐘就可以完成了。
程眠小小打了個嗬欠,剛給伶殺套了一個增傷技能,忽然幾道技能砸過來,伶殺的血條瞬間少了半管。
他趕忙加了口血,以為是跑來拿懸賞的玩家。
結果一轉頭,看見幾個熟悉的ID。
程眠:“……”
這什麼運氣!
想也不想,他趕忙帶著伶殺往過圖點走。
可惜他們還處於進戰狀態,小怪一路跟隨,時不時給個減速技能,根本走不快。
後麵幾人便也不著急追他。
[近聊]風雨無儘:撤不撤單?
程眠不空回他,仍努力往前跑去,中途還不忘給自己和伶殺套保護盾。
意思很明顯。
“跟他廢話那麼多乾嘛?”夕素素忍不住了:“給過機會了,不識好歹,找死。”
阿竹擔憂道:“這樣牽連他,會不會被他記仇呀?”
“一個沒什麼背景的小代練,有什麼可怕的。”夕素素道:“阿竹你要害怕就站後麵,我來。”
阿竹哦了一聲,果真退後了幾步。
程眠知道逃生希望不大,過圖點離他太遠,不過仍存有希望,跳出小怪的攻擊範圍,脫戰後好下線。
慫慫的沒關係,麵子哪有經驗和武器耐久度重要。
可惜風雨無儘並不給他這個機會,係統剛提示脫戰,他身上就挨了一刀,重新進入戰鬥。
風雨無儘嫌他跑來跑去的麻煩,伸出鎖鏈將他捆在原地。
哦豁。
果然沒有這麼容易逃跑的。
阿竹打開地圖麥:“你彆跑啦,沒有用的,隻要撤單就真的不殺你了。”
“彆跟他廢話了,油鹽不進的。”夕素素扔出一道符,將伶殺也定住,喊親友:“風雨。”
“來了。”風雨無儘緊緊勒住鏈子,眼神發冷:“死吧。”
他放出致命一擊。
忽然,耳邊響起兩聲錚鳴,放出去的鐵鏈被斬斷。
同時,雲程風眠身上出現奇怪的綠光,打下去的傷害全部被化解掉。
幾人還沒理清什麼狀況,腳下突然多出一個巨大的法陣圈,將他們四個人穩穩困在裡麵。
“怎麼回事?什麼東西?”隊伍裡,阿竹一邊掙紮一邊驚呼一邊拚命按技能:“這個怎麼解,我動不了……”
風雨無儘皺眉,出聲:“是鬼門的法陣。”
“啊?”落花飛舞試圖找方法脫困,可是沒有任何用處,煩躁道:“這個怎麼和你那個長得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風雨無儘的聲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慌:“這是神器的技能。”
落花飛舞一愣:“什麼?”
她這句話信息量太大,幾人沉默了一秒。
反應過來後,都白了臉色。
心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那不是……”
像是為了印證他們的想法,屏幕正中間,一個黑影成男飄然出現,周身黑氣縈繞,手持一把散發幽熒黑光的巨劍。
不等落地站穩,他手中的巨劍入地五分,滋啦一聲劃出一道巨大的溝壑,無數骷髏頭從中冒頭詭笑,伸出慘白的骨爪纏在在他們腳踝上,隨時能將幾人拽進裡麵。
風雨無儘瞳孔猛然一縮——是鬼門神器的群攻技能,忘川河。
其他幾人也看明白怎麼回事,頓時話都說不出來了。
黑衣鬼門往前走了幾步,高大的身形把雲程風眠遮的嚴嚴實實,半點都看不見。
他的頭轉動了一下。
[近聊]非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