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法國簽訂了《烏德勒支和約》,還得到了格爾登上區,以及法國、瑞士邊境附近的納沙泰爾、瓦倫金兩個侯國。
作為後起之秀,而且屬於霍亨索倫王朝的國王腓特烈威廉一世,想要迎接康熙等人又不好貿然的過來,因此隻是手信表達心意。
如果是造一些日子,弘晝肯定不願意。但他最近為了展現自己的螺絲釘式的掌管方式,看著是每天玩耍的他其實有很多事情做。估摸著到了英國也沒辦法全心全意的和牛頓大爺學習,那不如現今用心的把事情都解決了。
康熙見此覺得有意思,便答應了。
兩爺孫忙碌的過了每一天,在翻看新的相片時,弘晝忽然發現自己有段時間沒有和渣爹寫信了。他連忙彈開紙張來認真寫信,每天發生的事情都很多,但是對於渣爹的他自然就要有側重點。再說走之前還答應了不能隻顧著玩耍,所以他整篇整篇的全是報道。
末了他想起來額涅等人,弘晝又認真的展開來寫,左右沒有事情做就都照顧了。還有小福宜,還有富察氏?
其實想要了解他,每期買《世界報》就能知道,也基本上能得知他的去向和事情。可那是眾人皆知的政事,兩個人之間的信封則大不相同了。
弘晝喜滋滋的寫了一封給富察氏,還在信封裡夾了一張自己一身西服坐在馬上的照片。想來每天看看照片,再看看木偶人,這樣才能記得他的樣子?也能明白他的優秀。
石中見他眉飛色舞的,想著提議,“若不再送樣東西回去?”
“不用,有爺的照片就夠了。”
“是。”
石中無奈將東西轉交,他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把這些封信給弄沒了。開飛艇的師傅哭笑不得,“這些都是和郡王的物什,還都送到宮裡去,奴才怎麼敢弄錯弄丟!石總管放心,就是奴才丟了這也丟不著,連個角都是齊整的送去!”
“你還說,都說這封是送到富察府裡的,你要都送去宮裡豈不亂了!”
“誒誒,方才說急了!您放心,這些是宮裡的,這是富察府的,奴才都省的。”
石中盯著人分開裝好,這才放心的回去。雖然說有飛艇方便,但是主子每日裡是挪動著的,京城裡有心想要送東西來都不方便,主子難得親書回去更是不能馬虎。
而這些信封還沒有送達回去,弘晝這邊也動身了。
相比查理六世,腓特烈威廉一世看起來正常多了。這是比較委婉的言語形容,實際上弘晝看到的瞬間有點吃驚,因為這位皇帝有兩米餘高,看似來和姚明一般無二了。一照麵看去,就是龐大而明顯的身影。
這讓康熙不得不抬頭看他,拍下來的照片也很好笑。
和身高一樣明顯的,還有他的作風的簡樸化。弘晝不是鋪張浪費的人,但是這段日子生活在華麗的西方宮殿裡,眨一眼看到務實型的國王,他還覺得有些親切和舒服。而且在這樣文化建設都舍不得花錢,鄙視學問的國王,竟然在很早以前就飛出世襲租佃製度,重商重工,還實施全國小學義務教育。
弘晝聽到的時候,還特意的看了康熙一眼,可惜沒瞧出所以然來。
作風分明不同的腓特烈威廉一世,幾乎在互相說話間就透露出來。他言語直接果斷,走路時候不僅僅是自己,連身邊的人都帶著軍事風格。沒多久後,他還開始抽煙了。
抽的不是弘晝討厭的大煙和鴉片,就是普通的煙。
拍照的時候站著近,弘晝當時就聞到了一陣煙味,對此並不奇怪。這樣的小國家,前幾年還出現了鼠疫等事,為了好好地經營國家,想來也是壓力很大的。
腓特烈威廉一世照顧弘晝,突然喊道,“弗裡茨是朕的三兒子,讓他陪著和殿下吧。”
就在他吩咐的時候,身後忽然站出一個衣著和普通侍衛相仿的年輕少年出來,“弗裡茨見過大清陛下,還有和殿下。”
“三殿下好。”
弘晝嚇了一跳,沒有多餘糾結的跟著弗裡茨出去了。他吐了口氣,“你們國家的規矩這麼深?”
連國王的兒子都是這樣教育?
還好自己沒投胎到這裡。
弗裡茨的眼眸很漂亮,是綠色的。映在白天的日頭下,顯得很淺很淺,他看了四周沒人這才沒有那麼嚴肅,“不,是父王的要求,他說軍力強盛才是最重要的。”
“這樣啊。”
“聽聞大清的軍力很厲害,連俄羅斯都不敢打你們?”
弘晝想想,“那是我出生以前的事情,聽說是打過吧,反正我們大清就是打仗打來的。”
弗裡茨滿眼羨慕,“真厲害。”
“其實也沒什麼,每個國家的情況都不同嘛。像我們滿族人一直都是遊牧民族,每天在草原上打馬,身體上就有很大的優勢。
“民族?”
“嗯,就是一個國家裡麵,不同的文化習俗的人群。”
“這樣也可以?”弗裡茨疑惑,他的生活環境不可能存在這種關係。
弘晝不以為然,就像他不理解他們歐洲的雜亂關係一樣,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更何況弗裡茨看著還挺順眼的,聊聊天把事情打發過去也挺好的。
不聊不知道,一聊才能發現兩國之間的差彆。弘晝和弗裡茨自在的在宮裡穿行,弗裡茨充當一個導遊,發現有些東西說不清楚,他除了驚歎之外隻有驚歎,而後道,“父王為你們準備了一場軍隊校閱。”
“嗯?這我們能看嗎?”
“能,父王很喜歡。”
弘晝看著他一身衣裳,大抵明白了所謂的喜歡是什麼了。再看看弗萊茨比自己高一截的身高,隨口問了一下年紀。
結果兩人同年,隻不過他是十一月,弗萊茨是一月的孩子。
十個月的時間,就像是差了幾歲一樣。
弘晝沉默一瞬,“你平時是怎麼訓練的?”
“訓練?”
“嗯,就是運動之類的。”
弗萊茨有些驚異,“原來你也喜歡運動?”
“還可以,回點騎術箭術之類的。”
弘晝裝作謙虛的提了兩句,然後弗萊茨高興並熱情的將他帶出宮裡,直接去到後麵的訓練演武場上。那裡有一個兩樓的簡陋木樓,弗萊茨帶著他上去,“你看。”
底下有一堆的士兵,他們並沒有像弗萊茨那樣衣著保守,相反隻是護著重要的地方之外,其餘幾乎都是暴露的。演武場外圍擺著幾樣兵器,但沒有人去碰他,反之一眾人圍著,中心站著兩人。
“這是決鬥?”
“是,如果自己沒有退出,那對方就可以一直打。”
“……打到死?”
“是的。”
弗萊茨笑了笑,那副神情就像是說父王喜歡一樣。
弘晝後背一寒,“你也試過?”
弗萊茨聞言沮喪,“不,我還不夠厲害,父王也不會讓我上去的。”
也舍不得吧?
虎毒不食子,莫名其妙的誰想死個兒子玩?
既然是生死不論的決鬥,那沒人有關心兩個主角決鬥的緣故,眾人圍籠著各自歡呼呐喊著。弘晝看著有些不適應,他方才就有些覺得眼熟,直到有一人被捶打在地上,胳膊都被掰折了這才後退一步。
這不就是斯巴達的風格嗎?
弘晝以前也看過這劇,當年一出,其黃暴不知道迷了多少男男女女。喜歡這種暴力和血色鏡頭的,真的是一場視覺盛宴。
當時他也跟風看了,心裡也是喜歡的,但是一切真實的放在眼前……
弘晝感到一陣不適應,好在下麵那人喊了退出,這才勉強製止了悲劇。決鬥結束,這裡的一隊士兵就開始日常的訓練起來。
瞅著那個個身形高大,出手凶狠的樣子,弘晝轉了一圈都沒有一個能和他‘旗鼓相當’的。
弗萊茨看著她,“來嗎?”
弘晝果斷拒絕的後腿一步,“不,我還是看吧,我覺得你們練著很有意思。”
“你們不是這樣嗎?”
“不太一樣……”
弘晝擔心弗萊茨要帶著自己下場切磋,連忙巴拉巴拉的說著轉移目標,當然他也不是胡亂說的。一來是弗萊茨聽得出來,二來他幾次去找九叔和十四叔,來往軍營等地自然也清楚一些。
弗萊茨聽得很認真,等到他們回去的時候,他忍不住高興的和腓特烈威廉一世分享自己的心得。
腓特烈威廉一世沉默的聽著,眉頭皺了皺,目光很快的在弘晝身上飛了一眼,而後沒有說話。
弘晝覺得,這對父子也沒有那麼的嚇人。但他懷著這樣的念頭住了一晚上,起身準備參加軍隊校閱的時候發現,並不是這麼回事。
弗萊茨像個小軍人,走路英姿颯爽的,一晚上不見結果走的不太自然。弘晝看了兩眼,“你怎麼了?”
“訓練。”
“是你的父王?”
“嗯。”
弗萊茨顯得幾分低落之色,但他抬眼看到弘晝平靜的表情,眼眸卻帶著積分憂色,對於這個還陌生的殿下心生好感,“放心吧,沒事的,我以前都是這樣訓練。”
“可是你還小,過度訓練容易傷害身體,以後長高……好吧,你夠高了。”
“哈哈哈哈哈哈。”
弗萊茨被逗笑了,但在瞬間又擔心傷到弘晝解釋,“身高不重要,你很厲害。弗朗西斯知道你來了,他一定很高興。”
“誰?”
“弗朗西斯,你應該隻知道他的筆名,叫伏爾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