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他就被佛爾果春巧勁兒丟到一邊。
弘晝順勢躺在地上,哎呦喊了一聲。
佛爾果春連忙近身來,她神色有些緊張,但看到弘晝臉色之後鬆緩下來,“還來麼?”
“來。”
弘晝陪著佛爾果春熱身過癮,之後就是手把手的教導,怎麼玩又能怎麼借著巧勁兒來?
富察家的兄弟固然會教,但用意隻是免得佛爾果春不被欺負而已。弘晝要求也不多,他身邊人這麼多,隻要她自己強身健體就可以了。
一時之間,兩道身影交纏一同恢複平靜。偶爾弘晝說了什麼,佛爾果春還會跟著笑起來。
氣氛頓時變好了,也變得像眾人想象中的場景,頓時齊齊舒了口氣。
總算沒有弄遭。
既然說了要調理身子,晚些時候弘晝就帶著佛爾果春去泡溫泉。溫泉莊子裡東西都備齊了,兩人輕裝下去泡著,衣衫也顯得不堪起來。
佛爾果春後悔答應同一泉泡著,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弘晝倒不覺得什麼,他甚至目不斜視,最多是看佛爾果春的臉。看她神態不對,乾脆頭也不扭過去,認真吃著盤子上的水果閒聊起來。
“爺教你得算術法,可記下來了?”
“記住了一些。”
“背來聽聽。”
佛爾果春以為他想測試測試,張口很輕鬆的就背了下來。弘晝的那套算術法子很好,尤其是看他這樣過目不忘,心裡也是羨慕得很。不一定自己能學完,但還是覺得可以學得一二。
如此自己也算是受用無窮了。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沒想到剛嫁進門來,王爺就給她這樣一個受用無窮的好處,佛爾果春自然是鄭重的記下了。弘晝說的時候,她甚至聽話的在旁邊提筆寫字,彆提多認真了。
弘晝聽著很有道理,搖頭晃腦一陣子後肯定點頭,“不錯不錯,比爺想的要更好。”
“當真?”
“嗯,看來你是用了心了。既然如此,那就多教你一點,這人的腦子其實是很空的。如果有一天很多事情要忙碌,等到晚間歇息的時候是不是……”
老師最大的樂趣就是教導,而引導這份教導興趣的就在於學生好壞。學生這麼認真努力,還很快的有了見效,弘晝自然就來了興致,覺得自己說的也很有道理。
正好這個時候就是最好的時機。
佛爾果春察覺到弘晝的意思,她聽得很是認真,但也因此有些著急。因為她現今不能爛筆頭,遂讓弘晝說慢一點,讓她更明白點。
弘晝笑了笑,“這種東西不是用文字記下來有用的,要認真的嘗試一下才可以見效。就像我剛才說的,你試一試跟著我理一段公式,到時候就能知道什麼數字什麼賬目了。”
“這麼厲害?”
自家人厲害了,好處其實也在自己身上。這隻是基本的小技巧而已,弘晝認真的和佛爾果春道。
佛爾果春也聰明,試了兩回發現好似也能明白些許竅門。至少弘晝問了基本小問題,自己也能答上來了。她當即歡喜道,“爺真的是厲害,真可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我這不過是出了富察府,竟然就明白了這麼多。”
弘晝聞言也笑,說來和親王府在鑲黃旗內,富察府也是。並且相互之間隻有幾個胡同而已。當初娶親的時候還要繞城張揚,為此都是走的反方向轉圈而行。
以後佛爾果春如果想要回娘家,真的是很簡單的事情。
“可見你這趟門出對了。”
弘晝小心的看了她肩膀四處,發現一片光潔,也沒有裡那種什麼碰一碰就青了紫了的症狀。心下放心,說話也就張揚起來。
佛爾果春當做不知道,她也是由衷感歎,“我在家中也是看過不少書的,什麼過目不忘也隻是聽過兩句而已,隻當是天外有天,是老天爺的恩賜而已。沒想到這些東西也是可以練的,這對於萬千讀書人、經濟人等都是大喜啊!”
“你的意思是?”
“爺這麼厲害,為何不出一書,或者傳這口訣教人後用?”
佛爾果春覺得可行,眼眸裡都帶著一陣亮光。弘晝將此看在眼裡,感覺自己泡了有一會兒了,乾脆起身來,“溫泉不宜泡太久,先回去吧。”
“好。”
大衣蓋在身上,兩人回到內屋裡過了趟熱水,之後換上衣裳在裡間歇息著。
上了床,弘晝才慢條斯理道,“你說的事情,爺方才想了想,可行也不可行。”
“爺說的這話,有點不明白。”
佛爾果春把青絲梳了梳,睡到裡間去。每日裡弘晝雷打不動起身鍛煉,沒有哪回不是這樣,所以自己也睡在裡間免得擾了起身。
弘晝把腿縮起來,等她過去後道,“這口訣好用,不過這學的人也要講究。暫時來說,倒是可以傳一些算術口訣,讓一些經濟人用到生意上麵去。等這段時間過去了,爺再去工部走一趟。”
“工部?”
“自然是工部,這算術好的可都在工部。”
弘晝笑,他以前也不知道,還是這半年的光景發現的。戶部管理戶口、稅收和收支等。那裡麵有人真心實意的辦差,也有人是鑽營一些錢的空子,腦子從頭到尾就長歪了。可工部就不同了,掌管的是所有工程建築、屯田水利等。那樣樣都是技術活兒,許多設計各方麵都需要用到高級算術公式。
就算是劃水玩,也沒有幾個能真的玩下去的。
如果在工部推動了,那證明他的口訣真的可用。至於他那套記事方式,就在看了。一樣的方式,並代表都能用。就算可以,他最多說個三四五來,之後的就要靠個人鑽研了。
佛爾果春聞言一副受教模樣,但也沒有提的太多。
今天說了太多了,在屋裡怎麼玩都行,但這夜深後躺在床上?弘晝的腦子裡隻有三個字,乾正事。
一夜**。
第二天起身的時候,外間落了雪。
雪花紛飛厲害,一下子就把外出的打算給堵了。兩人看著路麵上厚厚的積雪,不約而同的商議著做其他的。弘晝想著繼續來運動,佛爾果春卻說,“這天色實在是好,爺不是說要畫嗎?正好今日就可動筆。”
弘晝沒有意見,“好,你畫。”
“那就勞煩爺尋個地方坐著。”
“……你要畫爺?”
“自然。”
弘晝臉色有點苦,他掙紮兩下,看著佛爾果春笑盈盈的瞧著自己。就像那天在窗裡見一樣,說不出的溫柔。
“要多久?”
“不需多久,若是爺覺得發麻,倒可以叫人換上衣衫來坐著也行。”
“不用。”
弘晝不喜歡穿彆人的衣裳,自然也不喜歡彆人動自己的。福晉看著自己畫畫,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紅袖添香嗎?
自己的文學功底幾斤幾兩,心裡還沒有數嗎?
這都不肯的話,那他和紅袖添香真的是絕緣了。
弘晝很配合,回屋去發現自己竟然有一身很騷、氣的淺紫色衣裳,二話不說就套上去。然後玉麵如冠的走出來,站在案桌前作勢練字。
他也有些日子沒認真練字了。
坐在對麵的佛爾果春已經在畫案桌了,抬眸看他這樣,目光流離通身之後再次落筆。
外間一片安靜,除了有掃帚沙沙聲外,似乎一切都是安靜的。
胤禛對字要求很高,弘晝的字也算是比較受針對的那個,因為太狂放不羈,曾一度讓他寫永字。弘晝也習慣性的寫下一個又一個努力工整的永字,一時之間他都忘記了時間何夕,直到有奴才進來送熱騰騰的點心時,才聽到說外麵又下學了。
不僅如此,連院子裡的水風車都要被凍住了。
弘晝的精神一下子被抽了回來,看著說話的奴才,“被凍住了?”
奴才嚇了一跳,低著頭回答,“是,何總管說天太冷,外頭的水車凍結冰了。不過裡間水車無礙,電也能用。”
弘晝整個人怔住,他不在意這個,隻是忽然憶起一個之前沒有想的事情。
與其這樣小心翼翼的,在自己的管轄內水車發電,為何就不能正大光明的水能發電,眾人所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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