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覺得自己這樣子好像有點敷衍,所謂的真愛的人設都沒有好好演出來,想了下,她轉身拿出了自己買來的午餐包子和晚餐包子,拿了一個乾淨的包子放在桌子上:“不嫌棄的話,先暫時將就吃這個吧,還有有一點點熱氣兒呢,千萬彆餓著自己,我會心疼的……”
放下包子,她這才對自己演的內容感到滿意,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讚後,就轉身開擼起袖子開始打掃。
白玉在房梁上躲著,目光一直看著孟柏,等孟柏開始乾活後,他的視線轉到那個白白嫩嫩包子身上,一動不動地看了好一會兒,又緩緩轉去看孟柏。
這時孟柏正蹲著費勁地打掃床底,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出來,遲疑了一會兒,他飛了下去,伸手對著包子抓了一下,手上就拿著了一個包子,而桌上的包子不知</p為何依舊在,隻是顏色卻略略變得暗淡了。
拿到了包子,他也沒有著急著上去,而是看著孟柏一動一動費力打掃的樣子,過了一會兒目光又投向床底下的小奶狗,小奶狗見到他的第一時間就嚇得使勁縮在牆角,此時白玉的目光一和它對上,小奶狗絕望地發出了一聲奶凶的“汪”,一頭衝到孟柏的腳邊,嫩爪子死扒著孟柏的鞋子就不放了。
孟柏對於小奶狗突如其來的粘人,當然很開心的,開心地擼了兩把狗頭,又繼續打掃房間裡,小奶狗不敢跟著出去,孟柏一離開,它就隻好再躲回床底下的牆角邊。
白玉重新回到了房梁上,避著孟柏可能會看到的地方,縮在比較隱蔽的位置,盯著手中的包子看了好半天,才終於一口咬下去。
八百多年了……
自他死後,從未有人供奉過它。
這也是他變成鬼之後,第一次嘗到食物的味道。
一天的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
看著煥然一新的房間,它格外地有成就感,瞧見外麵的天上的晚霞紅彤彤的,他胃病又點發作,於是趕緊拿出自己的晚餐包子,自己吃了兩個,喂了狗子一個,最後留下兩個準備當明天的早餐。
不過她還是有點餓,乾活一整天了,沒想到兩個包子居然還有點不夠吃,她還想再吃,但明天的存糧不能動,於是她的目光就盯上了木盒前麵的那個包子。
可是那個畢竟是供奉給“他”的東西哎……
在饑餓與理智之間徘徊了一會兒之後,她愉快地過去拿起了那個包子,目光看了一眼木盒子:“我看包子還在,你是不是不喜歡吃,你不喜歡的話,明天我給你帶其它的東西,咱們一定要謹記光盤行動,不能浪費食物。”
說完她抓起包子遞到自己嘴邊,眯著眼一口咬下,忽地表情一變,立馬把嘴裡的東西吐到手裡:“呸呸呸,這包子怎麼一股臘味兒!包子店老板不會坑我的吧,給了我一個爛的包子,真的太過分了!譴責,強烈譴責!明天我一定要去找老板投訴!”
扔掉包子,孟柏氣呼呼地打水洗漱,弄完了盤腿坐到床上,伸手摸到了那本老道士給的什麼手劄,便想著天候還早,就用這個打發時間好了。
坐在床上隨手翻開看,讀了幾行,發現都是一些封建迷信的東西,她對這些沒太大的興趣,看了幾頁,才看到關於白玉的信息,卻發現都是老道士白天說過的,隻是上麵用的是那個什麼太華老祖的口吻寫的。
百無聊賴地又翻了幾頁,正要關上,忽然發現書殼側麵有點不對勁,側麵破了一點皮,她湊近了些,用手反複摸了摸破皮的地方,感覺裡麵好像包裹著另一層什麼,好像是一張稍微厚一點的紙張,似乎寫著什麼。
她感覺自己可能要發現這個門派的大秘密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好奇心戰勝了其他,小心地弄開一個大一點的口子,把那張藏起來的紙給抽了出來,發現上麵寫著讓人非常意外的一句話:
——吾此生最大成就便是封印了一隻鬼,吾也曾為此自豪,可如今,此事卻變成了吾一生中最後悔的事,吾心中有愧,卻不敢對世人言,也不敢做出任何改變,吾,心中有愧……
孟柏看著這張紙上字裡行間都透露著的死不瞑目的話,不屑地撇了撇嘴,她心想,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寫這個的道士指不定是乾了什麼缺德的事情。
嘖嘖嘖。
孟柏感歎了幾下就將紙夾在了書中,放在枕頭邊,看著外麵天色也開始有點黑了,又看了看還是安安靜靜躲在床底下的狗子,還是沒有想要出來的打算,估計還在適應,正好她也有點累了,索性就躺下閉眼睡覺。
不一會兒,她的呼吸就開始變得綿長。
白玉聽到她睡熟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才試探著從房梁上落到地上,貼著牆根,繞後緩緩接近床邊
,離著一米多的距離靜悄悄地盯著孟柏熟睡的臉看。
看了好一會兒,視線又移到她身側,昨天放木盒子的地方,如今卻平平坦坦的,木盒子不在。
他眨了一下眼,歪著頭,想起了白天孟柏說要分開睡時略幾分失落的臉,想到她白天供奉給自己的包子,還有各種想努力討好自己的舉動,最終,做下了一個決定。
……
第二天當孟柏醒來,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木盒子,頓時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