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海城, 沈業就直接去了醫院。
他舍不得葉澤累, 讓葉澤先回家。
葉澤和沈時慕恰好有事情要談,再加上回到熟悉的環境,肯定沒什麼危險,葉澤也就同意了。但他讓宗一鳴陪著沈業,主要是讓宗一鳴去跑腿。至於徐思思和徐策, 當然是回家休息。
沈時慕有點不滿:“老大,宗一鳴也很累啊, 你都不心疼下屬嗎?”
沒等葉澤說話,沈業就笑眯眯地說:“本來我也覺得宗哥這幾天忙著安排行程,肯定累了,想讓他回去休息來著。聽你這麼一說,我改變主意了。”
沈時慕:“……小業, 你變了。”
再也不是他崇拜的那個沈大師了,他宣布從今天開始脫粉!
葉澤並不管他們的紛爭, 摸摸沈業的臉:“早點回來。”
沈業輕聲應好, 踮起腳尖親他。
那邊宗一鳴走到沈時慕跟前,說:“五萬塊早就用完了,臨時伴侶也該結束了。”
沈時慕沒好氣地瞪他:“你再說一遍?”
宗一鳴靜靜地看他幾秒, 揉撚了下他的耳朵:“回去等我。”
“等你做什麼?”沈時慕繼續瞅他。
宗一鳴笑了笑:“等我疼你。”
沈時慕的臉一下子紅了。
出發時, 徐策走過來,說:“我還是去醫院看看。”
他畢竟還是芭蕉娛樂的小股東,和寧施畫也是幾十年的老朋友,況且石總也在醫院, 他既然知道這個消息,怎麼說也得去探望。
沈業自然不會拒絕。
於是他們三人前往醫院。
路上沈業從後視鏡裡一個勁瞅著宗一鳴。他知道沈時慕麵子薄,旅遊的時候他沒敢八卦。現在隻有宗一鳴,他當然得好好探究一番。
宗一鳴依舊是那張淡定的臉。
不過沈業之前已經看見他和沈時慕之間的紅線,心裡有數:“你可千萬彆玩弄沈哥的感情,我看他在感情上很執著。”
其實他也沒看出宗一鳴麵相有什麼不對,相反宗一鳴也是個執拗的性子。
“不會。”宗一鳴麵對沈業,還是很誠實的,畢竟沈業是先生的伴侶,他也尊重沈業。
沈業點點頭,沒再多說。
就像葉澤說的,大人的事,他這個小屁孩還是少管。
抵達醫院,兩人才發現住院樓門口有很多記者在,估計都是聽到寧施畫受傷的消息趕來的。
沈業乾脆用了個小術法遮掩身形,跟宗一鳴和徐策一起去了頂樓的VIP病房。
寧施畫傷得有點慘,據說墊子下還有幾口釘子,而且釘子還是生鏽的,她不但腦袋和腿摔傷,身上也被釘了,差點染上破傷風。
也正因為那幾口生鏽的釘子,石總覺得是有人故意傷害寧施畫,這才求到沈業這裡,請沈業幫忙把凶手找出來。
當然,釘子的事是對外保密的,連劇組導演都不知道。
這得多虧寧施畫激靈,她感覺自己被釘子釘了,立即就小聲地和經紀人說了。經紀人立馬找了石總商量,之後公司來人,把墊子連同釘子帶走了。
回頭要是報警抓人,這也算是證據。
沈業一行人推開門,就見寧施畫腿打著石膏,腦袋也纏著紗布,好不淒慘。
石總迎上來,說:“沈大師,又得麻煩您。”
沈業擺手:“老熟人,客氣啥。”
宗一鳴就在門口守著。
沈業和徐策一起走到床沿。
“你怎麼樣?”徐策看著寧施畫的樣子,實在是很同情。
這也太慘了點。
寧施畫歎氣:“不太好。”
她哪裡知道自己會飛來橫禍?拍戲十幾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徐策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隻能說:“我師傅一定會幫你找到幕後指使者。”
聽見‘師傅’兩個字,寧施畫有氣無力地瞪他:“不要在我麵前炫耀你是沈大師的徒弟。”
沈業聽得好笑。
寧施畫又轉向他,歉然道:“我實在起不了身,沈大師您彆怪我不懂禮。”
沈業搖頭,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特彆同情地說:“你這是無妄之災,凶手想害的不是你。”
聞言,寧施畫和石總都愣在那裡。
“您的意思是,我是被牽連的?”寧施畫很想罵娘,可惜她一激動,就牽動了腿上的傷。她痛得倒吸一口涼氣,隻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石總也很意外:“也就是說,劇組裡的確有人故意割斷繩子,也是故意放釘子在墊子底下,但對方不是衝著小寧來的?”
沈業點頭,看著寧施畫,說:“你印堂有些發黑,但過兩天這股黑氣就會散掉。你福氣重,本不該發生這種意外。”
他猜測,製造意外的凶手,或者說凶手背後的人,應該懂術法。而寧施畫是被臨時牽連,這也是他上次給寧施畫符紙的時候,沒看出寧施畫有無妄之災的緣故。
石總蹙眉:“這就奇怪了,那些人連累小寧做什麼?”
寧施畫是劇組裡最大的咖,也是圈裡的大前輩,又背靠芭蕉娛樂,按道理來說小輩的紛爭應該牽扯不到寧施畫身上。
“我現在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得去劇組看看才知道情況。”沈業說。
石總:“出了這麼大的事,劇組那邊給全體放兩天假……糟了,那凶手豈不是有足夠的時間銷毀證據?”
沈業挑眉:“我又不看證據做事。”
他看的是麵相好吧!
石總想起來這一茬,拍自己腦門一巴掌:“看我,都急糊塗了。”
沈業說:“那就兩天後再去劇組吧。”
他甚至都沒找寧施畫了解劇組情況,因為他估計寧施畫自己不清楚。不過他找寧施畫要了幾個演員名單,回頭打算在網上找找照片看他們麵相。
石總知道沈大師的本事,當然不會催促。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之後就沈業帶著徐策和宗一鳴回了蓉園。
剛到家,徐思思就走過來問:“寧施畫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