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業撿起木盒,直接打開,果然有一股強烈的陰氣襲來。他視若無睹,朝盒裡看過去,盒底躺著一個紅色錦囊,還有一支毛筆。他沒有理會那個錦囊,先拿起來毛筆來看。這支筆的筆身雕刻著黑色桃花紋,筆尖用玉石做成,看不出年歲。筆杆裡聚攏著無數的陰氣,簡直比墳地還要可怕。
他又放在陽光底下看了看,筆身迅速變成了殷紅色,散發出一股桃木香。
“這麼好的東西……簡直是浪費。”他嘟囔著說。
這支筆應該是某個厲害的大師留下來的,絕對是個好東西,畫出來的符威力更大,卻用來害人,實在太浪費了。
葉澤安站在他身側,聽著他嘀嘀咕咕,眼眸變得更加幽深。
沈業轉頭把毛筆遞給他,笑眯眯道:“幫我拿一會兒,行不?”
他笑得有點心虛,這支筆陰氣太重,他讓葉澤幫忙拿著,就是打著讓葉澤淨化的主意。隻是這種占便宜的舉動,太不符合他的大師身份了……嗯,待會兒去銀行取玉佩的時候,順便給葉澤買個謝禮吧……
葉澤深深看他一眼,什麼也沒問,順手接過筆。
沈業:“……”
這家夥居然這麼聽話?
那邊所有的樹都被挖了出來,石總走過來,問道:“您看還需要我做什麼?”
沈業道:“樹挖了就沒事了,老夫人半個月內也會好起來。”
石總露出喜色。
沈業把盒子裡的紅色錦囊拿出來,往手心裡一倒,就有一張紙露出來。
“上麵應該寫著你母親的生辰八字。”沈業把紙遞給石總。
石總駭然,打開一看,果然是。
沈業道:“樹底下有個陣法,你已經把樹挖了,陣法被破壞,這生辰八字也就沒用了,你燒了就行。”
石總連忙應好,親手用打火機把紙張燒成灰燼,這才鬆了口氣。
沒想到事情就這麼輕易地解決了,前後不到兩小時,石總激動得不知說什麼好。之前他帶著母親去過多少醫院,又請過多少大師,最後居然還是沈業最厲害。
他算是對沈業徹底信服了,忍不住誇讚道:“沈大師,您果然是有真本事的!今天多謝您,要不是您,我媽還在受苦呢!”
徐思思似笑非笑地瞅他一眼:“您就不謝謝我啊?要不是我極力推薦……”
想到自己之前對沈業的不信任,石總老臉一紅:“也該謝你。”
沈業卻道:“這事還不算結束,害你的人沒有找到,可能會第二次害你。”
石總捕捉到他話裡的意思,驚訝道:“……害我?”
對方居然是衝他來的嗎?
沈業嗯一聲,沒有解釋,而是問道:“你有沒有什麼仇家?”
這個問題難倒石總了,生意上的競爭關係肯定有,但要說仇家,且到了謀財害命的地步,那應該沒有。
見他茫然,沈業仔細看了看他的麵相,道:“我看你最近有爛桃花,接下來半個月你注意一下。”
石總一愣。
他老婆正好從屋子裡出來,聽見沈業的話,也怔在那裡。
沈業道:“我瞧著你母親的病,和你這朵爛桃花有關。對方可能是衝著你來的……不,嚴格說來,是衝著老婆來的,人家想害的是你老婆。但樹是你母親種下的,地底下埋的是你母親的生辰八字,她老人家替你老婆擋災了。”
石總震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您的意思是,有女人想取代我老婆,所以弄出這麼大的陣仗,最後中招的卻是我老媽?”
沈業沉思片刻,道:“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
石總不明所以。
沈業道:“那朵爛桃花也可能是男人。”
石總:“……”
一旁的石夫人和徐思思:“……”
隻有葉澤氣定神閒。
他想,沈業的未婚夫,可不就是個男人嗎。
沈業微笑道:“你要是不信,自己去查好了。”
他丟下一個炸彈,就笑眯眯地走回葉澤身側,扔下楊明在原地懷疑人生。
其實楊明差不多已經信了,平常為了保險起見,他和戴誌銀隻在私底下往來,表麵上他們八竿子打不著。沈業既然能把他和戴誌銀的關係點出來,就證明沈業不是在信口開河,更何況連芭蕉娛樂和富裕實業都認可了沈業算命的本事。
回想一下楊繼祖的長相,好像也更像戴誌銀。楊明長相秀氣,要不然也不可能騙到沈業的母親,但戴誌銀長得粗獷,楊繼祖也高高壯壯……從前還有人說過,楊繼祖不太像他……楊明越想越覺得劉月娟可能背叛了他。
想到劉月娟和戴誌銀可能暗度陳倉二十多年,連他最看重的兒子也是戴誌銀的,他就滔天怒火,狠狠咒罵道:“一對賤人!”
沈業欣賞了一會兒楊明氣急敗壞的樣子,抬頭對葉澤說:“我們進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哦寶貝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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