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 舅舅是要去工作,你應該這麼麻煩他知道嗎?”薑沅瀚拿了房卡,抱著薑沅回到酒店房間, 一路上一直在絮絮叨叨的念著,“你不可以這麼不懂事,好孩子不能這樣的知道嗎?”
薑沅眨眨眼睛, 滿臉無辜:“可是舅舅已經答應我了呀。”
元鬆青問過導演, 他算是節目中的流量擔當,在不過分的情況下導演一般不會拒絕他提出的要求。
不就是帶個小姑娘看他們錄節目嗎, 到時候把小姑娘放在導演組,給她準備點零食飲料不就行了?多大點事兒!
導演沒意見, 元鬆青更不會有意見。
他巴不得讓侄女侄子待在自個兒眼皮子底下, 免得出啥事情。
薑沅瀚:“……下次不許這樣了。”
薑沅點點頭, 一臉認真:“下次一定!”
一定不改!
見妹妹認錯態度‘良好’,薑沅瀚滿意的點點頭, 認為自己教育方法很好, 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說:“媽媽和張姨都不在,哥哥去給你放水,自己洗澡好不好?”
薑沅應得飛快。
她早就想自己動手洗澡了,每次薑媽媽或者張姨扒光她的衣服給她搓澡, 繞是臉皮再厚, 也會有羞恥的感覺。
偏偏薑媽媽覺得她年紀還小, 所以不同意她提出自己洗澡的要求。
薑沅瀚在浴缸裡放了水,仔細叮囑薑沅讓她一定不要在裡麵瞎玩, 免得磕著碰著, 他又不在, 萬一出點事情怎麼辦。
“哥哥,我知道,你彆說啦。”薑沅被念的有些頭疼,感覺自己這哥哥都快堪比唐僧了,推著他的腿讓他出浴室,“我很快就好啦。”
酒店浴室的燈格外明亮,薑沅坐在浴缸裡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小手給自己搓了搓,腦子裡回想著之前看到的畫麵。
元鬆青,包括他身後那群節目組的所有成員,額頭上都泛著淡淡的黑氣,並不濃鬱,很淡,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其實如果隻是普通黑氣薑沅也不會這麼在意,畢竟有時候人在倒黴那段時間也會印堂發黑,但那麼多人一起倒黴,那就太不正常了。
元鬆青好歹也是她的舅舅,人是欠抽了些,不過薑沅作為一個活了那麼多年的人,怎麼會計較那麼多呢?
薑沅想著,忽視了之前元鬆青在薑家待的那十天自己是怎麼折騰他的。
“噔噔噔”
“沅沅,你還沒洗完嗎?”
薑沅瀚擔憂的聲音喚回了薑沅的思緒,她有些無奈,回道:“哥哥,我才進來十分鐘!”
為了防止薑哥哥繼續擔心,她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搓完澡拿毛巾擦乾淨身上的水珠,拿起毛茸茸的兔子睡裙換上,打開門出去。
薑沅瀚似乎一直在浴室門口等著,見她平平安安的出來,明顯鬆了口氣。
“哥哥也去洗澡了,在房間不要出去,誰敲門都彆理,等哥哥出來再說,知道嗎?”
薑沅乖巧點頭。
這酒店套房很大,兩間房,其中有一間房是落地窗,能夠看到酒店外的夜景。
天色已晚,濃稠的夜空上閃爍著一顆顆小星星,不遠處的馬路上燈火通明,一輛輛亮著車燈的車子彙聚成一條光流,絢麗爛漫。
薑沅勢力特彆好,甚至還能看到更遠處,在黑夜中顯得格外黑暗的海水,以及海麵上若隱若現的微亮光芒。
門鈴聲突然響起。
薑沅偏過頭,跑到門後,問:“誰啊?”
“沅沅,是我。”
元鬆青的聲音從外麵傳來,薑沅本來想踮起腳開門,剛碰到門把手,手就一頓,笑眯眯地說道:“舅舅,哥哥說啦,不管是誰來敲門都不可以開哦,你等哥哥來開門叭!”
元鬆青:“……你哥哥呢?”
“在洗澡,剛剛進去噠!”
元鬆青:“……彆鬨,快開門,舅舅給你們送夜宵來的。”
一聽是夜宵,薑沅立馬又踮起腳尖擰開門把手,打開門,站在門後探出個小腦袋來,聲音熱情:“舅舅你也太客氣啦,快進來叭!”
“小沒良心的!”
元鬆青笑罵一聲,提著一個大袋子走進房間,濃鬱的香味瞬間彌漫在房內。
等薑沅瀚舒舒服服的洗完澡出來,一股濃鬱的海鮮香味就直往鼻子裡鑽,抬頭看去,瞧見自己那剛洗完澡沒多久的妹妹,手裡抓著個大龍蝦狂啃,舅舅坐在一旁拍著照,一邊拍一邊笑。
他:“……”
“沅瀚,快來吃夜宵。”元鬆青朝他招招手,指了指麵前擺著的海鮮大餐,“明天八點出發去古堡,你給沅沅多帶點吃的,免得她覺得無聊,充電寶多帶兩個,也不知道那邊有沒有電。”
薑沅瀚一一應著,有些好奇:“舅舅,你們在錄什麼綜藝節目,為什麼會在那古堡裡拍?我聽導遊說,那古堡也被稱之為鬼堡。”
“什麼鬼不鬼堡,沅瀚,咱們要相信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