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明很快就接到了好友孫一佳的電話,知道餘瑩瑩已經跟著去了警局了,他就問了句,“反抗了嗎?”
對方回答,“挺配合的,問了幾句,沒說什麼。”
唐子明就哼了一聲,“算她識相。”
等著掛了電話,唐藝文好奇的問,“你給誰打電話呢?誰識相啊。”
唐子明覺得她媽太在意所謂的名聲了,不是名聲不重要,而是收拾了餘瑩瑩,名聲能壞到哪裡去。
不就是說他們一家人第三者插足,是私生子女嗎?
這年頭笑貧不笑娼。
隻要他爸媽結婚,他媽就是餘太太,他就是餘家的繼承人,誰敢說他們呢?
他媽就是太柔弱了,他爸就是太墨跡了,愣是忍到現在,讓餘瑩瑩占了先機。可你看她有多厲害呢,說是武力高強,報警不就解決了。
他爸媽就是手段不夠硬。
可這也是他爸媽的可愛之處,他覺得不該抹殺,所以這會兒也沒說什麼,反而換了話題,“我爸不說要離婚嗎?離了嗎?你們什麼時候領證?”
唐藝文就是心裡堵的上,才來找兒子的。
今天一早,餘中巍匆匆離開了,半句話都沒有。
唐藝文把昨天反應說了,就問,“你爸是不是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啊。明明說的那麼清楚明白的,他不是這種忽悠人的性子。多少年了,他說過的話都算數了。”
無論是房子錢財還是孩子事業,餘中巍答應了都給她了。
唐藝文又說,“可我就是猜不到,那母女倆除了能打,什麼也沒有,你爸為什麼沒搞定啊。”
唐子明從小就給他媽出主意,這事兒比唐藝文清楚——前提是餘中巍真的很愛他們母子三人,食言的可能隻有一個,他沒辦法做到。
他想了想說,“除了爺爺爸爸還怕誰?八成華暖陽手裡有什麼遺囑之類的。”
一聽遺囑,唐藝文頓時就急了,“那怎麼辦?”
唐子明不急,“等等吧。”
遺囑也沒法律重要,等餘瑩瑩進去了,華暖陽自然會來求他們。
唐藝文就挺著急的,她現在臭大街了,原先光鮮亮麗,出入都是豪門,如今畫廊都開不下去了,關門好幾天了。原先聯係的太太們,直接就把她拉黑了。網上雖然沒扒出什麼新東西,可也惡名遠揚,連照片都貼的四處都是,她現在天天戴著口罩墨鏡出門。
再說,還有更重要的。
唐藝文說,“還有你妹妹。那個《荒野求生》這兩天就要宣了,她好不容易進去,這節目熱量大,就她一個女明星,很容易就紅了。我怕人家知道我是她媽。”
唐子明頓時臉就繃緊了,“媽媽就是媽媽,做什麼也是為了我們,她敢有意見!”
唐藝文立時就被兒子暖心了。
唐子明深諳怎麼安撫唐藝文,隨後就說,“放心吧,我心裡有數,不會有事的。”
等著唐藝文離開了,唐子明又打了個電話給孫一佳,“加點手段,讓她早點伏法。論文的事兒我幫你。”
卻不料孫一佳說,“還加手段呢,警局快翻天了。”
警察局。
餘瑩瑩跟著下了車,就被兩個警察帶進了審問室,然後被要求坐進一個會將手鎖起來的凳子裡。
餘瑩瑩在末世的時候,沒少審問叛徒。
審問凳也是用過的,這裡麵的門道她一清二楚。
這東西是黑道上審問叛徒用的,普通的人其實坐的就是普通的凳子,雖然拘束點,但沒什麼。但有的時候,有些人狡猾的很,自然需要讓他不那麼舒服,才能儘快交代。
所以就有了這種特殊的審問凳。
這種凳子看起來跟普通的差不多,但坐板是傾斜的,還短了一塊,高低角度被調整過了,是個人坐進去都受不了,不一時就會手麻腳麻渾身不得勁。
這是某個老油子告訴她的,可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還挺新的,顯然是專門為她準備的。
餘瑩瑩站那裡沒動,帶她進來的人叫做張維,是被人專門叮囑過的,見她不動,就吼了一聲,“坐下!”
他這種怒吼是練過的,就是為了震懾匪徒。
一般聽到了都會嚇一跳。
可讓他詫異的是,眼前的小姑娘,高高瘦瘦文文弱弱,竟是一點詫異都沒有,臉上平淡的仿佛他剛才是放了個屁,“換個凳子。”
張維頓時就怒了。
他覺得自己被挑釁了,冷哼一聲就說,“要求還挺多,這不是菜市場,讓你坐你就坐!”
餘瑩瑩站在那兒紋絲不動,“這凳子有問題我不坐。”
張維就沒見過到這兒還這麼囂張的人,罵了一聲,“有個屁有問題,你這就是不合作。”
說著,直接就上手想去推餘瑩瑩,卻不知道怎麼回事,推了兩把都推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