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雖然和鬱周之前交集不多,但薑誌羽是真的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過。
所以即便鬱周把戒指給露了出來,他依然不太相信。
同桌的一些其他人看鬱周年紀最多也不超過24,那戒指分明就是婚戒,因而好奇鬱周竟然結婚這麼早。
“我騙你做什麼。”暖笑染在鬱周眼尾,但那不是平易近人的笑,反而讓人察覺到就算你和他坐在同一桌吃飯,要成為朋友,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曹安宇看鬱周又引起了驚訝,插話對薑誌羽道:“彆說你不信,當初我還錯愕了好久,他結婚都瞞著眾人,我從外地趕回來,才知道這個事。”
薑誌羽頓時來了興趣:“這麼說,婚禮你沒參加?”
“沒有,就他和他老公兩家的人。”鬱周隻說他有愛人,可沒說他的愛人是個男的,之前那句話就算是一個平地驚雷。
這會曹安宇又一副雲淡風輕的平淡,提到鬱周的老公。
這說明什麼,說明鬱周不是娶妻,而是嫁人。
在座的人,例如那些來作陪的,大多都不太清楚鬱周的真實底細,曹安宇介紹鬱周也隻是簡單介紹。
不過一桌子人,在聽到曹安宇的說辭後,看向鬱周的神情,由原來的驚訝變成了震驚。
很難想象像鬱周這樣外形出眾,且看穿著不凡,家庭背景也殷實的人,會願意嫁給一個男人,成為彆人的妻子。
“不知道誰這麼有福氣?”薑誌羽把大家的心聲給問了出來。
數雙眼睛聚焦著鬱周身上,等著鬱周開口,解開他們的疑惑。
鬱周像是不知道周圍人有多好奇和期待,他抬眸笑了笑:“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
薑誌羽愣了下,隨後搖搖頭,把目光從鬱周那裡撤開,掃了眼一桌的人,招呼大家:“喝酒喝酒。”
鬱周不願意多說,在座的都是有眼力的,他身份在這裡,沒誰去多問,關於他嫁人,嫁給誰的問題就此揭過。
沉寂片刻的氛圍,重新恢複熱鬨。
薑誌羽說話間提到他近期手裡有幾個大製作的電影,問鬱周和曹安宇有沒有興趣投資一下。
蛋糕足夠大,他一個人吞不下。
鬱周手裡有產業,雖然看著他每天似乎空閒沒事,不過也確實空閒,那些產業他交給專業的人在幫忙打理,況且‘季家’家大業大,麵上是商業世家,可家中有長輩在軍部任高職,就算鬱周什麼都不做,家裡的資產,也夠他揮霍幾輩子。
何況就鬱周這裡,他們這個旁支就他一個,家裡眾人都溺愛他。
這不‘他’喜歡盛延,想嫁給盛延,家裡人不反對,還幫著他給盛延施壓。
鬱周緩緩搖頭,臉上明確寫著興致不高。
倒是曹安宇有點興趣,詢問薑誌羽更多的細節。
有部電影的女主角還沒有敲定,曹安宇臨時想到一個女明星,薑誌羽從煙盒抽了支煙出來,身邊的小情人給他點上。
吸了口煙,薑誌羽話裡有話:“你要是真有興趣,我可以幫你聯係,讓她來演女一也不是什麼事。”
曹安宇瞬間就聽明白薑誌羽的潛台詞。
“演戲的東西我不懂,有機會的話,約個飯倒是可以。”曹安宇也隻是一時興起。
“行,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薑誌羽向曹安宇舉杯示意。
兩人對視一笑,將各自杯子裡的酒一口飲完。
盛延開車離了城,趕去分公司那裡,看情況估計今晚都可能回不來,這邊鬱周和人喝酒聊天,看著可能也要一段時間。
嫁人係統告知了鬱周一聲,然後就自動待機了。
鬱周那時也覺得不會有事發生,因而讓係統明天聯係他。
飯局前後進行了兩個多小時,都是些酒量好的,一桌子空酒瓶,倒下的卻沒幾個。
吃了飯眾人轉場,轉去了離了兩條街的一家叫飛華的高檔會所。
都喝了酒,有的人不怕,直接開車過去。
曹安宇也想開自己車,鬱周拉住對方,叫了個代駕。
代駕就在附近,幾分鐘就過來了,鬱周和曹安宇坐上了後者的車。
在這之前鬱周去自己車裡拿了手機,一會去KTV唱歌,想必會很吵,鬱周把手機調成靜音。
薑誌羽他們先到,等鬱周他們後來推門進去,就見到包間裡兩個大小不一樣的茶幾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紅的白的,應有儘有。
紅酒是薑誌羽之前放這裡的,出個開瓶費,KTV雖然高檔,不過他們這些人都是知道的,裡麵的酒品質如何,就有待商榷了。
“點幾首啊。”薑誌羽靠坐在沙發上,一手摟著他的小情人,對方喝酒上臉,此時臉頰紅撲撲的,看起來很有點嬌嫩可愛。
鬱周是覺得女生和他現實那會某個認識的人眉宇間有點相似,因而多看了兩眼。
薑誌羽不知道,以為鬱周這是有點想法,這些人對他而言,就是個作陪的身份,誰來誰去,都無關緊要。
等鬱周坐下去,薑誌羽拍拍身邊女生的腰,讓女生去陪鬱周。
飯桌那邊鬱周說有老公,但沒人規定,家裡有了紅旗,外麵還不能有其他彩旗。
男人嘛,先爽了再說。
懷裡莫名被塞過來一個人,鬱周困惑,對上薑誌羽彆有深意的眼眸,他麵上笑笑。
“我對女人提不起興趣。”鬱周推開坐到身邊來的女生,和薑誌羽坦言。
“不是吧,那現場哪個男的看得上,隨便選。”薑誌羽抬了抬下顎。
鬱周目光沒動,他似笑非笑地盯著薑誌羽,彎著唇角:“看上你了,你願意嗎?”
薑誌羽一愣,本來彎著的背頓時直了起來,心下微震的同時,他注意到鬱周看過來的視線,那分明就是打趣和玩笑。
玩笑當然開得起,薑誌羽也笑:“願意啊,來。”
說罷薑誌羽張開雙臂,示意鬱周到他懷抱裡。
鬱周肩膀被壓得一沉,他轉回頭,見到曹安宇靠了過來。
“真要吃窩邊草,也該是我這株,什麼時候輪得到你?”曹安宇加入進來,不隻說,他還上手,捏著鬱周下巴,指腹間的皮膚柔嫩光滑,鬱周這張臉,看著還真不比女人差,曹安宇傾身靠過去。
眼看著就要真的吻上鬱周,鬱周眼眸驟然一眯,下一刻曹安宇啊的痛呼了一聲。
收回拳頭,鬱周手掌拍拍曹安宇的臉頰,拍得不重,可聽著也有響聲。
“你這株窩邊草我太熟悉了,你下得了嘴,我不行。”
曹安宇揉了揉被鬱周一拳砸中的腹部,他一臉遺憾地坐了回去。
“看到沒,窩邊草就是這個下場。”曹安宇這話是同薑誌羽說的。
鬱周吃著果盤裡的水果,懶得理曹安宇,讓他自己在那邊演戲。
鑒於上一次喝醉過,導致去浴室洗澡時磕傷了腰,鬱周喝酒都沒其他人喝得那麼急。
曹安宇看著興致高,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身邊坐了個大波浪卷發女人,兩人說著說著就黏到了一塊,鬱周看了一眼沒多管。
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何況食色性也這句話,鬱周是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