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薄荷氣息,在男人濃烈的荷爾蒙氣息裡,似有若無。
兩人十指緊扣,鬱周掙了一下,鼻腔裡發出細微的嗯聲。
這個吻等待了太久,理智讓斐野不要那麼急迫,不要把鬱周給嚇著了,可一觸到對方的嘴唇,那裡柔軟得瞬間讓斐野先前所做的心裡暗示丟盔棄甲。
他用力地抓緊鬱周,摁著鬱周激烈地親著。
他吸吮著鬱周的嘴唇,舌頭鑽到鬱周嘴裡,舐過任何一個到達的地方。
鬱周的掙紮和反抗,都被斐野給強勢鎮圧了下去,沒有哪一刻斐野有現在這樣亢奮。
他覺得好像自己變成了十多歲的毛頭小子,第一次接觸到喜歡的人一樣,恨不得把對方整個人都糅進自己骨血裡。
讓對方成為自己一個人的獨有物。
到這裡斐野才發現原來他內心裡還有這樣瘋狂的一麵,他將舌頭退出鬱周嘴唇,起身離開一點。
鬱周張著喘息不定,上下嘴唇微微發麻,剛被對方親著的時候,鬱周真怕斐野把他嘴唇被咬破了。
他甚至隱約從男人身上嗅到一股狂躁的氣息。
斐野指腹輕揉鬱周微顫的嘴唇。
他低頭又輕啄了一下。
“還要嗎?”人總是有多麵性的,在床笫間,斐野和平日裡那個看著就像完全禁慾的人有些差彆。
鬱周瞪著斐野,抬手去推斐野,力道太小,根本沒把人推開,反而有種欲拒還迎在裡麵。
算是得償所願,斐野眸底都浸滿了笑。
“但是不行,這裡不合適。”斐野完全就是在自說自話。
聽起來卻好像是鬱周想要,和他無關似的。
如果是在農家樂那邊可能還好操作點,這裡是外麵的帳篷,空間就這麼大,裡麵若是真發生點什麼,明天多半瞞不過,剛才那一番唇舌綿纏,兩人都不同程度地有了反應。
鬱周看著眼前這個撩起火來又不負責滅火的男人,第一次發現對方骨子裡有惡劣的因子。
接收到來自鬱周那裡的怨懟,斐野轉過身躺在鬱周伸出,胳膊一伸,把鬱周給摟進懷裡。
像安撫小孩那樣,親了親鬱周的頭發,說:“早點睡。”
鬱周心裡大聲嚷道那你彆那你那y梆梆的東西抵著我啊。
還有他那裡也興奮著,等它自己安靜下去,怕沒有那麼容易。
節能燈關了,黑暗徹底襲來,黑暗裡鬱周咬著嘴唇,渾身都放鬆不下來。
這一晚上鬱周到半夜才總算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整個人看著精神狀態不太對勁,頭發耷聳著,眼神裡都像有著慾求不滿的怨氣。
去農家樂裡洗漱時,鬱周看到鏡子裡那個自己,驚了跳,想到自己剛剛就是用這副樣子和大家打招呼,鬱周很想讓時間倒回一下。
“倒回也可以,需要20個積分。”嫁人係統冒出聲音。
鬱周完全想翻個白眼了,如果這會係統有實體的話。
外麵導演組已經早就收拾好了,鬱周出出去到餐廳吃早飯,他老公坐一旁,和何銳在聊著天,鬱周過來坐下,斐野很自然地給鬱周盛了碗小米粥。
表情平靜的仿佛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鬱周接過碗,埋頭吃飯。
影帝就是影帝,鬱周不免心裡感歎了一聲。
吃過早飯眾人到外麵空地集合,今天早上的娛樂項目是去農家樂附近的一個大池塘劃舟。
池塘水並不深,統共也就一米多,導演組故意沒提供救生衣,舟都是特彆小的那種,寬都沒有一米,人站上去都可能打晃。
幾對嘉賓小心翼翼走上去,差不多都立刻坐在木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