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和九尾魔狐打得不可開交, 各自的威壓全放, 兩魔從地麵騰空而起,直接纏鬥到了半空中。
女侍同魔兵們將魔後乘坐的轎子給團團圍住,傳送陣被破壞,這裡地處魔林深處,他們倒是能製作傳送陣, 但會受到魔林裡魔氣的乾擾, 傳送地點就顯得未知了。
所以眾魔沒有抬著坐轎離開, 往後退,避開那邊的打鬥。
一開始兩魔還保留了一點實力, 為的是打探對方魔力如何, 在探知清楚後,互相間再出招就沒多留什麼餘力了。
都是力量等級在魔界數一數二的存在, 隨便一個招式下來,被對方避開,落到地上,皆劈出一條深深的鴻溝。
強大威壓擴散開, 導致周圍本來躲藏的魔獸們承受不住這兩股滔天的威壓,紛紛現出身形, 落荒而逃。
有跑的慢的,成為被殃及的池魚,被魔君的魔劍從中劃成了兩半。
九尾魔狐在鮫人進入轎子的下一瞬, 收起來全身的偽裝, 渾身純白毛發變成了如墨一般深暗的顏色。
這種黑肖似魔君衣袍的色澤。
雙腳踩踏在虛空中, 強勁罡風吹拂起魔君黑色滾金邊的衣袍,他冷冷抬眸,平時同樣懸浮半空的九尾魔狐。
兩魔身下那一片土地,原本密林環繞,在不斷落下的攻擊下,已變得千瘡百孔。
護在坐轎旁邊的女侍和魔君對視了一眼,顯然出乎他們的意料,這九尾魔狐竟然力量如今剛強,能和魔君打鬥到現在。
不過他們依相信,贏的人絕對是魔君。
因九尾魔狐原就是魔君魂體的一部分,某種意義上來將,兩人是同一人。
既然你是我,而我是你,對於另一人身上會有的弱點,自然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魔君黑眸冷徹,唇角驀地勾了一下。
九尾魔狐力量再強又如何,對他而言,終歸是一個冒牌貨,妄圖取代他,天真的。
這片魔魂碎片他要和不要,都隨魔君的心,魔君原是打算回收的,現在不想要了。
所以,乾脆直接毀了。
魔域上空突然風雲變化,以魔君身體為中心,右手抬起,魔劍直指天空。
這把劍有些時候沒有飲過鮮血,正好今日就拿魔狐來開刃。
“魔狐,這是你的榮幸!”魔君冷笑而言,魔劍瘋狂吞噬漫天的魔力。
隨著魔君的一臂落下,魔劍攜著雷霆之力,一道幾乎將整個魔林都破開的刺目的劍光劃向九尾魔狐。
魔狐九條漆黑魔尾一齊迎接過去,九尾和劍光碰撞,發出的衝擊波甚至蔓延到坐轎那邊。
眾魔們護著轎子急速躲開,女侍提劍破開衝擊波。
劍刃鳴響,女侍虎口裂開,鮮血滴落到地麵,轉瞬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道傷口後續沒有立刻愈合。
魔劍的劍光壓著魔狐的九尾,一條魔尾斷裂,墜下半空。
第二條魔尾沒過片刻,又墜了下去。
魔狐龐大的身軀被魔君的劍刃壓得似乎無法動彈,而魔君亓昱隻是那麼站在高處,魔瞳毫無憐憫地漠然注視著魔狐。
魔君是真的準備殺了他,在確認這個事實後,魔狐打算撤了。
它還沒準備今日死在這裡,那個絕色的小鮫人,它還未能得到他。
倘若今日死了,它可能會不太甘心。
在第三條狐尾即將斷裂的時候,魔狐自斷了那一條尾巴。
狐尾墜落的同時,突然漫天下起了紅色花瓣雨。
花瓣色澤勝血,不仔細看,如同魔空在下雪一般。
作為魔君的魂體碎片,九尾魔狐自不是什麼普通魔族。
稍微想想,能夠推測出,他明明在摩澤河那邊沉睡了上千年之久,摩澤河離魔宮又那般近,以魔君的力量,不可能會發現不了它。
唯一可能的解釋便是摩澤河那裡有什麼特彆的東西,將它身上肖似魔君的氣息給隱藏了。
河裡的水沒什麼特彆,倒是岸邊那大片綿延數裡的血色紅花,隻有摩澤河附近有,魔界其他地方都沒有生長。
所以那些紅花顯然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