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書房裡, 鬱周把水杯放在手邊, 坐在椅子上開始拆書本上的膠帶。
每本書都嶄新, 且用膠帶密封著,在書籍這上麵,鬱周學習著原主的一點小潔癖,喜歡沒有拆封過的書籍。
鬱周耐心且細致地慢慢拆掉膠帶, 每個動作都極致優雅。
拆完後, 鬱周大致翻看了一下,隨後起身把新買的幾本書分門彆類,放在不同的地方。
沒有人能夠發現真正的任務並不在新買的這些書裡。
這些書隻是一個跳板。
書上會給出鬱周一些提示,根據這些提示, 鬱周去過去早就買來的書籍裡,尋找真正的任務。
這一點改良,是不久前鬱周提出來的,這樣一來, 他日若是書店那邊暴露出來,要查到他這裡,也不是那麼好查的。
眼下他這個中校妻子的身份, 是非常重要和必要的。
為了自己, 鬱周也得比其他人更小心謹慎。
就在剛剛, 鬱周拿手粗略翻看幾本書的時候,他手指上沾染了一點水, 水碰到書本最後一頁, 上麵立刻浮現一些微小的數字。
數字在夾縫旁邊, 被鬱周手指當著,攝像頭不能拍攝到那裡。
數字浮現幾秒鐘時間,轉瞬消失不見,鬱周將數字仔細記在心裡。
把新買的書籍都放好後,鬱周拿起昨天看了一小半的書,坐回書桌前。
需要尋找的任務就在這本書裡麵。
鬱周裝著在認真看書的樣子,實則根據記憶中那串數字的提示,找到了反叛軍上級給他下達的下個任務指令。
一手摁著書頁,一手伸過去拿水杯,鬱周低眸喝水,眸底悄悄掠過一絲笑意。
上級派他後天在大學城某個地方接應一個人,那人目前已經被帝國軍方盯上了,不能再繼續行動下去,不然將有被捕的危險。
鬱周要做的就是幫助對方潛逃出城。
這個任務表麵看起來似乎挺簡單,但鬱周比反叛軍那邊清楚。
上級提到的帝國軍方,準確來說是他的丈夫,即謝城延。
對方最近接手了追繳反叛軍成員的任務,鬱周緩緩放下水杯,希望他們對峙的那天,能晚點到來。
瞞一輩子是不可能瞞的,男人的聰明程度,可以說超過鬱周的預料,就算鬱周眼下有嫁人係統這個外掛在,他的這些行動,離天衣無縫,還是差那麼一點距離。
因而鬱周儘自己的最大努力,把一切都做的儘可能乾淨。
讓衛兵先送鬱周回去,謝城延和兩名同僚離開宴會大廳,三人到裡麵一間隱秘的房間。
有士兵先一步將房間做了反偵察,沒有在裡麵發生任何通訊設備,不過為防萬一,還是另外又放置了信號乾涉器。
一名上尉同坐在椅子上的謝城延報告,已經捕獲到‘白羽’的蹤跡——白羽是反叛軍裡的一名暗殺者,目前死在他手裡的帝國軍官已有三名,其中有一名還是謝城延的直屬部下,後天‘白羽’將會和其他反叛軍秘密彙合,由對方幫助他暗裡潛行出帝國首都。
“接頭人查到是誰沒有?”謝城延擱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點了兩下。
“還沒有,不過猜測應該是高校裡的某位學生或者老師。”上尉道出自己的猜想。
謝城延似乎想到什麼,讓上尉再說一下反叛軍即將彙合的大學。
上尉重述了一遍。
果然他沒聽錯,確實是他現任妻子所在的學校。
“行動時注意隱蔽,彆有什麼大的動亂。”謝城延絲毫沒懷疑到自己的beta妻子身上去,在他看來他那位嬌柔的妻子,恐怕是那種看到槍械都會害怕的人。
謝城延曾握過自己嬌妻的手,那雙手嫩白如玉,光滑地如同連任何重物都沒碰過。
那樣一雙柔嫩的手,連拿著水果刀時,都會讓人擔心會不會劃傷他,槍械這類武器,謝城延認為對方就根本不會碰了。
“是的,長官,不過若是‘白羽’中途反抗……”
“當場擊斃!”既然有接頭人,那麼白羽就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謝城延隱約有種預感,那名接頭人,說不定比‘白羽’的價值還要大。
既然是讓對方來做護送工作,顯而易見,不是什麼普通人。
那天正好謝城延要去中央實驗室走一趟,暫時抽不開身,和兩名下屬商議了關於圍捕‘白羽’和接頭人的事,後續的,就是等著執行了。
謝城延回去的時候,樓上鬱周的書房還亮著。
差不多都會這樣,除非謝城延回來的非常晚,一般到家,看到的都是這種情況。
當初會願意接受這門婚事還有一個願意,就是正好因為對方是名beta。
若真換成omega,反而會讓謝城延覺得麻煩,omega如同溫室裡培育的花朵,需要時時關心和嗬護著,像謝城延這樣三天兩頭不在家,忙於軍務,怕是omega用不了多久就會感到孤寂和孤獨。
娶一名beta則完全不會有這些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