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希當然明白柳暮雪的意思,自己一沒權勢,二沒人脈,自然還得靠她。
暗示這麼明顯,紀淩希也不客氣,將她推到,笑得曖昧:你想我怎麼爭取?
兩人你來我往,不過片刻,就氣喘籲籲地滾在了一起。
陸景知在實驗室外的走廊上等著結果。
實驗室所在的這一層沒有病人,走廊空空蕩蕩沒有一絲聲響,讓人覺得莫名壓抑。
他抬手推開一扇窗戶,涼風入懷,帶著泥土腥味的濕氣撲麵而來。
原來外麵不知什麼時候飄起了細雨,絲絲縷縷,悄無聲息。
陸景知點起一根煙,煙霧嫋嫋,漸漸籠罩了他的臉。
他眯著眼,吸一口煙,煙霧繚繞中,不知怎麼的,腦子裡就浮現出了沈希音的臉。
她一襲紅裙,靠著牆,滿身的悲涼,軟糯的聲音,淡漠地說:無憂公主啊,她死於自己心愛的人之手。
那句話像是一把利劍,刺穿了他的心臟,也刺破了他一直以來自欺欺人的偽裝。
他不受控製般脫口而出的話,是為了反駁她還是為了說服自己?
身後傳來門被打開的聲音,陸景知不緊不慢地把手裡的煙掐滅,轉身,果然是一身白大褂的陸景年。
怎麼樣?
陸景年見他如此焦急,也不賣關子,將鐲子放到他麵前的窗台上,直接道:這鐲子表麵看起來沒有毒,那隻是因為時間過去太久,毒藥的有效成分已經揮發掉了。
陸景知隻覺得胸腔刺痛,喉嚨發緊:所以,是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