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音搖頭,她不是他的阿音,他喜歡的那個姑娘,再也回不來了。
她剛剛喝酒喝的太快,一搖頭,便覺得暈,身體站不穩,往一邊歪去,應澤眼疾手快地扶住她,還沒站好,一旁突然斜插進來一隻手,將沈希音穩穩地拉進懷裡。
那隻手瑩潤如玉,修長似竹,指節均勻,極其漂亮,更漂亮的是他的臉。
輪廓五官完美的仿佛畫家筆下精心描摹出來一般,每一分每一毫都恰到好處。
陸三少。應澤眸光微斂。
陸景知換了個讓沈希音更舒服一點的姿勢摟著她,才看向應澤,他漆黑的眸子深沉如潭水,波瀾不驚,卻深藏暗湧,沉聲道:應九,我想不需要我提醒你,她是我的未婚妻。
應家仇敵無數,應家人向來神秘,應澤在應家排行第九,這不是什麼秘密,不過知道的人也不多。
應澤冷笑:那又怎麼樣?一紙婚約就想束縛她一生嗎?她並不喜歡你。
陸景知如墨般的眸底寒光凜冽:你根本不了解她,她愛的人是我,一直都是我,也隻能是我。
陸景知身上突然迸發出的肅殺之氣,就好像曾經從槍林彈雨的戰場上歸來一般,這種東西應澤並不陌生,應家人,鮮少沒有見過血的。
可也隻是那麼一瞬,他又恢複了翩翩貴公子的樣子,骨子裡的血腥氣被掩藏的很好,他穿著白色襯衫,眉眼俊美,氣質疏淡,君子如玉。
應澤眼睜睜看著他抱著沈希音離開,悄然攥緊了手指,因為用力過度,指甲陷入了肉裡,也渾然未覺。
他淺色的眸子仿佛蒙了霜,淡漠又冷然。
還不是時候,他雙腳死死地釘在地上,心裡想。
沈希音之前一個人在吧台喝了不少烈酒,這些酒後勁大,現在在陸景知懷裡徹底睡了過去。
陸景知將她抱回車裡,看著她在自己懷裡全然沒有防備的樣子,又想起剛剛應澤扶著她的一幕,眼底洶湧的暗流最終歸於平靜。
沒關係,她還在他身邊就好。
他凝神看了沈希音許久,聽著對方平穩的呼吸,在著逼仄的空間裡,能聞得到她呼吸中帶著的淡淡酒精味,不那麼刺鼻,隻令人沉醉。
陸景知突然輕笑了起來,他清淡的桃花眼底染上了絲絲的暖意,俯身靠近沈希音的臉,他的呼吸噴在對方的臉上,溫熱潮濕,很快就激起一片緋紅。
沈希音的眼睫動了動,似乎有些不適應,換了個姿勢,離的陸景知遠一點,繼續睡了過去。
哪知陸景知也跟著挪了挪身子,頭貼近她的臉,看著她瑩白的皮膚透出一片紅暈,猶如塗了胭脂一般,美不勝收。
他微微低頭,眼看要吻上去,沈希音頭往一旁歪了一下,睜開眼睛。
看向陸景知的一雙眼睛清透明亮,哪有半點醉意。
沈希音其實比應澤更早看到了陸景知,隻是想到林蔓的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才乾脆裝醉。
她心裡忍不住猜測,陸景知出現在這裡,是去找她還是去找林蔓呢?
想想又嘲笑自己自作多情,林蔓才剛打完電話說想他,他就出現了,去找誰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不睡了?陸景知唇角微勾,瀲灩的桃花眼底閃過愉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