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家子聚在一起吃早飯的時候,薛元青就將昨晚孟銳認薛清寧做妹妹的事對徐氏和薛元韶說了。
“......他還給了寧寧一塊玉佩,說是見麵禮。寧寧,你快將那塊玉佩拿出來給娘和大哥看看。”
薛清寧卻沒有將那塊玉佩帶在身上。
昨晚她對孟銳忽然伸手捏她臉頰的事一直耿耿於懷,所以回來之後就將那塊玉佩丟到了自己首飾匣的最裡麵。
反正她是肯定不想隨身將這塊玉佩佩戴在身上的。甚至連看都不想看一眼。
但是這會兒被薛元青催促著,見徐氏和薛元韶望過來的目光也都帶著探尋的意思,無奈隻得告訴綠檀這塊玉佩被她放在了哪裡,讓綠檀去拿過來給他們看。
綠檀應了一聲,轉身進了東梢間。不一會兒就拿著那塊玉佩過來,雙手遞給徐氏。
徐氏活了這些年也是見過好東西的,所以這會兒打眼一瞧,就知道這塊玉佩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做出來的。整體通透,無一絲雜質。上麵鏤雕著孔雀銜花的紋樣,一看就知道很貴重。
這個孟銳到底是個什麼來曆?怎麼身上佩戴的一塊玉佩就這樣的貴重?
而且,他做什麼要認薛清寧做妹妹?
徐氏心中是很驚訝的。
將玉佩遞給薛元韶之後,她低著頭出神。
薛元韶仔細的看過這塊玉佩,隨後就皺著眉頭開始說薛元青。
“胡鬨!你怎麼能隨便給寧寧認個哥哥?”
薛清寧聽了這話之後心裡很感動,覺得還是大哥做事最靠譜。不像二哥,昨兒晚上她分明什麼話都還沒有說,二哥就一定要她認孟銳當哥。要是當時大哥在,就肯定不會讓這種荒誕的事情發生。
正要對薛元韶表達一番她此刻感動的心情,就聽到薛元韶在繼續冷然的斥責薛元青的話語:“寧寧的兄長就隻有我們兩個,其他任何人想要做她兄長都不行!”
薛清寧:......
雖然她還是很感動,但是怎麼覺得這句話聽著有點兒彆扭呢?
算了,她還是接著吃她的炸春卷吧。
對於這一點,徐氏顯然也是同意大兒子說的話的。
“你以往在外麵如何的結交朋友我都是不管的。男兒家,朋友遍天下自然有朋友遍天下的好處。可寧寧是個姑娘家,你唯一的嫡親妹妹,怎麼能因著兄弟義氣,知道人家沒有妹妹,就提出讓寧寧做他的妹妹?你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有沒有問過寧寧願意不願意?還擅自就替寧寧接了一塊這樣貴重的玉佩做見麵禮。”
甚至連那個孟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
徐氏越說越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薛元青,“你做事之前就不能先過過腦子?都已經十六歲的人了,做事還這樣子的衝動。”
說的薛元青臊眉耷眼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先前還不覺得,現在被徐氏這麼一罵,他也反應過來自己這件事做的確實太衝動了。
就轉頭問薛清寧:“寧寧,這件事你怪不怪二哥?”
說實話薛清寧一開始是有點怪的,但是看現在薛元青眼角唇角下彎,一臉又愧疚又委屈的樣子,哪裡還能怪得起來。
就搖了搖頭:“不怪的。”
薛元青聽了,麵上立刻露出笑容來。
“寧寧真好。二哥下次再買糖炒栗子給你吃啊。”
徐氏在旁邊聽著他們兄妹兩個的對話,簡直哭笑不得。
轉而說起薛清寧來:“你也是。你二哥犯渾,你也跟著一起犯渾?昨晚好好的跟著你二哥溜出去做什麼?這下好了,出去一趟,倒給自己認了個兄長回來。”
徐氏心裡明白,不管怎麼說,孟銳的那塊玉佩薛清寧已經是結了,認兄妹的這話也說過了,所謂一諾千金,這件事隻怕已經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說的薛元青和薛清寧兩個人都低下了頭。
薛元韶見狀,就安慰徐氏:“二弟和寧寧都還小,做事衝動些也是很正常的事。而且娘放心,那個孟銳,我看他滿身正氣,定然是好人家的子弟,不會是什麼歹人的。”
徐氏就是擔心孟銳不知道是個什麼來曆,這會兒聽薛元韶這樣一說,才略略的放下心來。
不過還是繼續數落了薛元青和薛清寧幾句。
“......叫你念書,可倒好,一炷香的時間都坐不住,鎮日舞刀弄槍的,往後可要怎麼辦?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