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薛清寧生的肌膚嬌嫩,縱然他自覺手上並沒有用兩分力氣,但這會兒卻見她臉頰上麵有兩道很明顯的紅色指痕。落在她白玉似的臉頰上,看著觸目驚心。
孟銳皺眉。
“你的臉怎麼這樣的嬌嫩,不過碰一下就留了印子?”
伸手過去,大拇指在那兩個印子上麵來回的摩挲著。仿似這般一摩挲就能將這印子給擦掉一般。
受了剛剛的教訓,這會兒他手上連一分力氣都不敢使,極輕極柔。
不過長年征戰沙場的人,指腹間難免的就會生有一層薄繭,甚或有傷口,所以就算他半分力氣都沒有用,薛清寧依然覺得臉頰上麵被他摩挲的有幾分刺痛。
連忙往後倒退兩步,一臉戒備的望著他的同時,還生氣的說道:“都叫你放手了,你還這樣摸我的臉做什麼?”
得知薛清寧來了,正趕過來的薛元青和崔子騫:......
他們剛剛聽到了什麼?
薛元青還好。剛剛一聽到影青遣過去的人告知他薛清寧來了,立刻激動的就往屋外跑。這會兒見著薛清寧就在前麵,滿腦子都是興奮。也顧不上薛清寧說的什麼摸臉不摸臉的話了。
反正他也知道,薛清寧同孟銳在一塊的時候被他氣的跳腳是經常的事。而且也知道孟銳是很疼薛清寧的,定然舍不得傷她半分。
就沒有開口問半句這件事,隻兩步走過去,雙手握著薛清寧的肩,目光快速的打量了她幾眼,隨後就又驚又喜的說道:“寧寧,這兩年多沒見你,你都長成個大姑娘了。”
薛清寧也在看他。
薛元青的個子較離京的時候高了不少,膚色也黑了。眼角那裡還有一道疤痕,也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給劃到的,又或是被什麼東西給砍到的。
這兩三年他肯定吃了不少苦,也受了不少罪。娘為了他,特地請了一尊佛像在耳房裡麵,日日早起三炷香,就是求菩薩保佑他一定要平安回來的。
就是薛清寧知道,也是經常跟著徐氏給菩薩上香,祈求菩薩保佑薛元青和孟銳都能平安回來。
但即便這樣,也不能完全心安。可以說這兩三年裡薛清寧但凡想到薛元青和孟銳,都在為他們擔憂。
想到這裡,薛清寧就覺得鼻子發酸,伸手抱住了薛元青,頭埋在他胸口,叫他:“二哥,你終於回來了。我和娘,還有大哥天天都在擔心你。”
聲音悶悶的,還帶著哭音。
薛元青愣了一下,然後笨口笨舌的安慰她:“你哭什麼?二哥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你可是大姑娘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動不動就哭?”
心裡卻感動的很。
這是他妹妹啊,他自小看著長大的妹妹,得知他今日回京,竟然特地跑到郊外來,就為了能早點見到他。
孟銳站在旁邊酸溜溜的看著。
剛剛薛清寧看到他的時候怎麼就沒有立刻撲過來抱他?怎麼就不會如現在這般的哭著叫他一聲三哥,說自己很擔心他?自己不過是捏了捏她的臉頰,她還要不高興,衝他嚷嚷。
哼,就是個養不熟的小白眼狼。
崔子騫在一旁看戲看的樂不可支的。這時走近來,手肘碰了碰孟銳的胳膊,笑嘻嘻的問著:“小舅舅,怎麼,吃醋啦?”
孟銳側過頭,目光涼涼的看他一眼。
崔子騫繼續嘻嘻的笑:“你說哪有像你這樣的,一上來就摸人家姑娘的臉?她現在可是大姑娘了,不比小時候,那臉是隨便誰都能摸的?她不生氣才怪。再說了,你想讓她也抱你啊?那你得去跟她明說啊。”
又奚落他:“平日你不是挺能說會道的嗎,怎麼這會兒就跟個鋸了嘴的葫蘆一樣,隻知道站在旁邊喝乾醋?小舅舅,您這得喝了有一缸子醋了罷?這滿驛館都能聞得到酸味啦。”
孟銳繼續不說話,不過雙手合在一起慢慢的捏了捏。
崔子騫一見,立刻撒腿跑到薛清寧身邊大叫:“小姨。”
薛清寧正埋首在薛元青的懷裡哭著呢,猛然間聽到崔子騫叫她,茫然的抬起頭望過來:“啊?”
崔子騫就見眼前這一雙盈盈明眸裡麵水光淺淺。她的容色也極清麗,暮春時節枝頭盛放的芍藥一般嬌美難言,呼吸不由的一窒。
再看她白皙嬌嫩的右臉頰上的兩處紅印子......
小舅舅這可真是,下手都不知道個輕重,難怪剛剛薛清寧會不高興了。
心裡腹誹著,麵上卻是一臉笑意,對著薛清寧張開雙臂,一邊往她這邊走,一邊誇張的說道:“小姨,我可想死你了。”
很明顯是要過來抱她的意思。
薛清寧:......
你臉上的那個笑容,還有你說的這話,能再假一點嗎?
而且,雖然明麵上崔子騫是要叫她小姨,但其實說起來他們兩個並不算很熟悉。而且崔子騫都已經是成了親的人,抱她肯定不合適的吧?
立刻動作迅速的往薛元青的身後一躲。
崔子騫隻當沒看見,繼續張開雙臂笑著往她這裡走。
隨後果然就聽到孟銳帶著警告意味的寒涼聲音在一旁響起:“崔子騫!”
崔子騫立刻站在原地不敢動了。薛清寧也循聲望了過去。
就見孟銳麵上如罩霜雪一般。
不過對上她的目光,卻是即刻霜融雪化。甚至唇角上揚,對她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意來。
下一刻,薛清寧就聽到他語聲沉沉的在叫她:“過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