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想到現在孟銳竟然告訴她,他們雙方的父母已經同意他們兩個的親事了......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薛清寧這副茫然和震驚的神情取悅到了孟銳。
攬著薛清寧纖細腰肢的右臂又收緊了些,空起的左手抬高,輕輕的擰了下薛清寧的鼻尖。
“我說過的話什麼時候不算數過?既然我說這件事不用我操心,全都交給我,我自然就會將它辦得妥妥帖帖的。”
說到這裡,他就將自己的臉往薛清寧那裡湊近了些,笑著說道,“怎麼樣,你的夫君是不是很厲害?”
薛清寧:......
這個人到底還要不要臉了?自己誇自己就算了,明明他們兩個現在還沒有成親,他就敢自稱是她的夫君了。
而且,他怎麼能是她的夫君呢?
薛清寧覺得心裡亂糟糟的。
明明孟銳心悅的人該是薛清璿,最後同他成親的人是陸琦玉,但是現在,孟銳卻說心悅她,還要同她成親。
還有薛清璿。她心悅的人難道不該是林星承,最後她還會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後的麼?但是現在薛清璿卻已經同鄭明輝定了親事。而且據她看來,薛清璿對這門親事還很高興......
亂了,一切都亂了。
薛清寧想的頭都開始痛了,也依然想不清楚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孟銳見她忽然不言語,還蹙眉斂眸,一副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嚇了一大跳,忙問她怎麼了。
又要下床,去叫王醫正過來給她看看。
衣袖卻被薛清寧拉住了。
“我沒事,就是累了。”
受過傷的人,體力自然不比常人,更何況剛剛還被孟銳那般好一通‘欺負’,差點兒氣都喘不過來。
孟銳心中愧疚。薛清寧身上還有傷,剛剛他怎麼就那麼忍不住呢?簡直該打。
忙扶著她躺下,給她蓋好被子,柔聲的哄著她:“那你趕緊睡。”
薛清寧嗯了一聲,闔上了雙眼。但很快她雙眼又睜開了:“我睡了你的床,那你睡哪裡啊?”
孟銳心想,最好呢我就在這床上抱著你,同你一塊睡。
但他不敢。一來他知道薛清寧現在對他的親近還有些抗拒,二來,他也知道薛清寧對他的誘、惑有多大。
哪怕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但隻要待在她身邊,他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想要抱抱她,親親她。更何況是同她躺在一張床上了。他擔心到時會做出讓薛清寧害怕的事來。
就說道:“我家這麼大,這麼多間屋子,你還擔心我沒有地方睡?這個不用你操心,趕緊睡吧。”
薛清寧想想也是,就安心的閉上眼睡覺了。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雖然靖國公府確實有很多間屋子不錯,但孟銳這一晚卻哪裡都沒有去,而是一直守著她。
縱然後來很困,也不過是在床對麵的木榻上蜷著一雙長腿將就睡了一晚。
且睡也不敢深睡,不時的就會醒過來看看薛清寧,摸摸她的額頭,生恐她傷重發熱。
直至次早醒來,看薛清寧呼吸清淺,麵色紅潤,傷口並無半點惡化,這才安心的出門洗漱。
*
林星承自那次郊區刺殺事件之後就一直懸著一顆心。
先是知道並沒有傷到孟銳,而是傷到了同他一起的一位姑娘。
當時他就擔心那位姑娘會是薛清寧。等他特地叫人去問了小青,果然那人便是薛清寧。
林星承知道那個江湖殺手組織行事狠辣,兵器上都淬有劇毒,那現在薛清寧......
渾身的血液頃刻間就冰冷了。
林如蘭則是憤憤不平,不停的罵著廢物。
她這些年攢下來的銀錢全都花費在這一次上麵。原本打算孟銳死了之後,她再稍加引導,將這件事牽扯到孟明達的政敵上去。到時孟明達死了兒子,心緒大亂,哪裡還會詳查?卻不想這一次隻是薛清寧中了毒鏢,孟銳卻毫發無傷。
且根據那個殺手組織叫人傳來的消息,說孟銳對此事極為的憤怒,已經遣了國公府的侍衛查探。甚至還調動了他們在江湖上的朋友和勢力。這一次他們可相當於踢到了鐵板了,正跟喪家之犬一般四處逃竄。
林如蘭聽了,心中也很忐忑。
若真讓孟銳查出這次的事件來,未必不會順藤摸瓜查到他們......
她好不容易處心積慮才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難道真的要功虧一簣?
她可不想再過以前那樣隱姓埋名的流浪日子了。
氣的不住的罵那些個人蠢,質疑他們組織的好口碑全都是買來的,不然這一次怎麼就失手了?
罵了一通,轉過頭,卻看到林星承坐在椅中,如木雕泥塑一般,毫無生氣。
林如蘭見不得他這個樣子,就厲聲的問他:“你這是在做什麼?”林星承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抬眼看她一下。
林如蘭習慣了林星承對她的服從和妥協,猛然間看到他這個樣子,隻如在火上澆了一瓢油一般,氣的麵上都變了顏色。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無非是在擔心薛家那個小丫頭罷了。”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的開始責怪起林星承來,“你怎麼就分不清楚輕重?那個小丫頭,有我們的大業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