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想歸這麼想……
看著傅朗嚴那張不近人情的臉,冉夏還是十分認慫地趕緊推著冉清和溜之大吉了。
出了電梯,她示意護工加快腳步:“阿姨,咱們走快點兒,早點檢查完我請你吃大餐!”
護工一聽,乾勁十足!
於是她們身後傅朗嚴和助理從電梯裡出來時,麵前已經不見了冉夏的影子。
助理隻以為傅朗嚴最後走出來是為了不暴露身份,見狀隨口說:“這個冉夏,沒想到還挺識趣的。”
傅朗嚴的視線在大廳內掃過。
他莫名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眉間不知什麼時候蹙起些微痕跡。
助理走出兩步才發現老板還在身後,忙又快步回來:“傅哥?”
傅朗嚴才看他一眼,薄唇輕啟:“走吧。”
助理滿頭霧水地看著他的背影,撓著後腦勺跟了上去:“傅哥等我!”
————
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冉夏忽有所感,回頭看了一眼。
護工跟著她回頭:“小冉,怎麼了?”
冉夏沒看到身後有什麼認識的人,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可能是我聽錯了。”
之後沒再有人打擾,她推著冉清和去了心電圖室檢查。
檢查過後,醫生表情不變,隻看了看冉夏。
冉夏心裡頓時“咯噔”一聲。
她也維持原樣,出門後表示要去一趟衛生間,讓護工帶著冉清和繼續檢查。
然後她獨自回去,醫生也開門見山:“是心肌梗塞,想治嗎?”
“治!”
冉夏絲毫不帶遲疑的堅定語氣讓醫生多看她一眼:“病人平常沒有體檢的習慣吧?他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隻能選擇搭橋或者支架。”
緊接著他說了一堆術語,冉夏都沒聽懂,她隻撿最簡單的:“我不怕花錢,麻煩您給他擬最適合的治療方案。”
既然借用了原身的身體重活一次,她就務必要代原身就回唯一真正關心原身的人。
也或許,是這兩天和冉清和的相處實在過於融洽,才讓她想不計一切代價去改變他的結局……
醫生又看她一眼,神色愈發緩和:“好,我明白了。但是病人目前的身體素質還不適合做手術,你先把人帶回家好好休息調養。”
冉夏也鬆了口氣。
她現在還攢到足夠的錢做手術,現在冉清和還有時間做術前準備當然再好不過。
之後再過了好半天,她才認真聽完了他交代的注意事項,和冉清和兩人會和。
再回到病房時,冉清和慢慢坐在床沿,卻忽然問:“夏夏,我的病是不是不好治?”
冉夏怔了怔。
冉清和笑著看她:“你這孩子,一看就藏不住心事。”他反倒安慰起冉夏,“沒事的,爺爺活到這把年紀,活得夠了。生死有命,強求不得。”
冉夏握住他的手,眼神堅定:“我偏要強求!”
她回來的時候已經想過。
後天就要進組,她沒時間陪在冉清和身邊,就請護工負責按照術前準備的清單照顧他。
今天已經晚了。
明天一早就回家!
————
翌日。
天氣晴朗,諸事皆宜。
和護工阿姨打過招呼,冉夏收拾了冉清和的寥寥幾件行李,叫了一輛網約車,載著一行三人離開了醫院。
冉清和的家是一棟老式自建樓,已經上了年頭了,但依然被打理得井井頭條,隻需要穿過院子裡花園當中的鵝卵石小路,就是家門。
隻可惜房子裡隻有兩間能拎包入住的臥室,冉清和和護工阿姨每人一間,就沒了冉夏的住處。
所以她把人送回去之後,再陪著冉清和待到下午,又打車回了醫院。
反正醫院的單人病房住起來和酒店沒什麼區彆,也很不賴。
就是,她總覺得這兩天好像忘了點兒什麼。
直到入夜她躺在病床上,即將睡著的時候才突然睜開眼——
啊……
原來是忘了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