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到車尾, 冉夏讓張進幫忙趕緊把行李拿下來,她好趕在傅朗嚴之前先走一步。
張進取下行李箱後,才把肩上給冉夏收拾的兩個日用包拿下來。
他把一個包扣在行李箱上,另一個給她背好:“你平常要用的東西都在這兩個包裡。防曬,補水噴霧,還有些常用藥都在大的包裡麵;小的包裡裝的是充電寶,紙巾, 還有你上次帶回來的那個手——”
進哥啥都好, 就是好嘮叨……
冉夏被他說的頭都大了:“哎呀好啦,這些東西到時候我到了地方自己會看的。今天這麼熱,你陪我趕了這麼久的路, 趕緊回酒店休息吧!”
傅朗嚴還在呢, 她趕著逃命,說完拍拍他的肩,再跟他揮手道彆,就拉起行李和工作人員繼續往目的地進發。
《主隨客便》節目組選擇的拍攝地是在一個村子裡,坐落位置可能有些偏僻,但勝在風景好,空氣清新, 而且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來的路上冉夏就注意到周圍車站、菜市場、雜貨市場應有儘有, 距離機場也不過一個小時的車程, 交通還算方便。
她拖著行李走過彎彎繞繞的石子路,再過一道橋,就隱約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兩層木屋。
木屋被占地兩倍的院子圈著, 一人高的柵欄頂端又直又尖,作用應該是防賊。
看樣子是不方便抄近路了……
冉夏隻好收回打量的視線,在工作人員的提示下再繞了半圈才走到門前。
因為地勢不平,她拖著行李不方便,一路上走走停停,終於趕到的時候額頭已經冒汗了。
透過柵欄的縫隙,她看見木屋的門正開著,裡麵已經有人影晃動。
這時她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還不等她回頭看,就聽到導演的聲音傳來:
“傅老師,冉老師,兩位是最後到的。注意,進門之後就有機器在拍,全程二十四小時直播,準備好了的話,就可以進去了。”
在導演說話間,傅朗嚴已經緩步走到冉夏身旁站定。
冉夏轉臉看他一眼。
閒庭闊步,氣定神閒,從容不迫……果然是成名已久的頂級大咖,根本沒把這種陣勢放在眼裡。
當然了,她也是相當鎮定的。
熱搜上了那麼多次了,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
不就是和傅朗嚴一起上綜藝嗎?
不就是和傅朗嚴一起從早帶到晚嗎?
不就是和傅朗嚴一起生活整整十五天嗎?
冉夏抬手按了按頭。
完球,可能是要中暑。
否則眼前怎麼一陣一陣的發黑……
“怎麼了?”
聽到傅朗嚴的聲音,冉夏趕緊自愈:“沒怎麼,就是昨晚沒睡好,有點困了。”
從天南海北趕來參加節目的小透明昨晚都沒睡好,導演沒把冉夏的話放在心上,隻對傅朗嚴說:“傅老師,我已經接到通知了,您拍完這兩天,有其他工作要忙的時候隨時都可以離開,我這邊在直播間跟觀眾解釋一下就好了。”
“嗯。”
聽到兩人的對話,冉夏恍然。
她剛才還奇怪傅朗嚴怎麼隻手提了一個包就來了,原來是沒打算在這裡久留。
也是,之後鐘詩語作為飛行嘉賓來參加這檔綜藝的時候,傅朗嚴確實是不在的。
應該是華宸作為製作方,特意請傅朗嚴來撐個場子而已。
想到這,冉夏鬆了口氣。
還好,隻有兩天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準備好了嗎?”
傅朗嚴的聲音再度打斷冉夏的思緒。
冉夏回過神:“啊,準備好了。”
她正想問導演能不能讓她和傅朗嚴分開進場,就眼睜睜看著傅朗嚴抬手推開了院子的門,側過身示意讓她先進。
冉夏:“……”
大哥,您彆這樣,紳士風度不必用在我身上……
可傅朗嚴還等著。
她隻好努力控製住想要飛奔逃跑的腿,一步一步挪了過去。
導演看著她這在地上摩擦的魔鬼步伐,嘴角抽搐。
不過既然受邀嘉賓都已經趕到,他也沒必要再在門口傻站著,就拍了拍手,帶著一眾工作人員回到了木屋旁的房子裡。
與此同時,直播間的觀眾正屏息等待。
角度問題,觀眾們隻能看到一隻手推開了門。
鏡頭裡的手五指修長,骨節分明,剛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觀眾的視線。
這是男人的手。
對方沒有直接進門,聯想到常駐嘉賓現在已經到了四位,不難猜出他正在等的人就是冉夏。
也果然,在觀眾們的等待中,冉夏的身影慢慢走進了鏡頭裡。
可能是因為趕路的緣故,為了方便,她今天隻隨便紮了一個馬尾,身上穿著一套淺色夏裝運動服。
但即便這麼簡單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似乎又不再那麼平凡。
“哇,之前沒發現,冉夏的腿居然這麼長!手腕妥妥過襠啊!”
“冉夏這張臉真是絕了,她怎麼能這麼好看!”
“今天外麵挺熱吧,看冉夏臉都紅了,和她一起的男嘉賓怎麼不幫女孩子拿一下行李啊”
“前麵是冉夏請的水軍吧?能不能閉嘴看直播,一個nbcs的十八線死糊藝人,你以為普天之下皆她媽呢,不能拿行李是手斷了還是快死了?”
“男人就要幫女人拿行李,誰定的規矩?”
“好煩,看個直播都有冉夏腦殘粉,微博舞不開你們了是不是?”
“搞不懂這個冉夏到底是怎麼火起來的,緋聞不炒了現在改賣慘了是不是,天天賣慘上熱搜,買包月了吧?”
“那個,路人弱弱的說一句,冉夏確實挺美的呀……看直播連這個都不能聊,那還聊什麼……”
就在彈幕即將開吵的時候,畫麵裡冉夏已經拖著行李進了門。
她連連擺手婉拒了傅朗嚴幫她拿行李的好意:“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
“不重嗎?”
前麵是不規則石板路,冉夏使出吃奶的勁頭提起行李箱。
她額頭青筋直跳,還要咬牙微笑:“不重,一點兒也不重!”
等傅朗嚴轉回身去關門,她趕緊把行李箱放下。
一條彈幕在烏煙瘴氣的爭吵中悄然劃過。
“這聲音好耳熟啊?”
這時屋內有人聽到門外的動靜,起身走了出來。
是徐嘉澤。
他先看到冉夏,快步下了台階走到她身旁:“飛機晚點了嗎?”
冉夏乾笑一聲:“對,對,是飛機晚點了。”
徐嘉澤又看向她身後:“跟你一起來的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