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出來的,都是裝出來的。”冉夏信誓旦旦,“上節目嘛,仇人也是朋友了。”
高望:“……”
冉夏見他久久不說話:“望哥?”
高望還沒回答,她身後就傳來一道耳熟的聲音。
“仇人?”
冉夏:“…………”
大哥,你是曹操嗎,說你你就到……
————
坐在公司內部的餐廳裡,冉夏看天看地看風景,就是不看對麵的傅朗嚴。
她現在就是後悔,說不出的後悔。
早知道今天傅朗嚴也在公司,她死也不會在同一天過來的。
為什麼。
誰能來告訴她為什麼。
為什麼鐘詩語一本書都碰不到幾次麵的傅朗嚴,到了她這裡就變成無業遊民了?
大哥你不是很忙的嗎大哥??
傅朗嚴先打破安靜:“想吃點什麼?”
冉夏就說:“我吃過了。”
“午飯也吃過了?”
“我說的就是午飯。”
傅朗嚴抬腕看表:“現在是十一點。”
冉夏滴水不漏:“我們家吃得早。”
傅朗嚴頓了頓。
他看著冉夏極不自在的神色:“你在緊張什麼?”
冉夏低頭撓了撓鼻尖,強作鎮定:“我沒緊張。”
這裡是華宸內部,安保森嚴,應該不會被人拍到吧……
傅朗嚴沒再開口。
冉夏對他的態度總是反複無常,不像是在怕他,更多時候是在躲著他。
既然網上沒再發生什麼事,她這樣做的原因又是什麼。
冉夏不太適應這種沉默肆意蔓延的氣氛,主動問:“那個,傅老師,你不是有事要說嗎?”
傅朗嚴說:“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想請你和冉老先生到傅園做客。”
傅園。
傅朗嚴的家?
冉夏脫口而出:“沒時間!”
傅朗嚴眉心稍蹙。
冉夏拒絕得有理有據:“明天我要去拍廣告,拍完之後新戲也該進組了。”說完她補充一句,“不過我可以讓阿進送爺爺去你家。”
書裡寫到過,傅朗嚴的祖父和冉清和是有過命交情的戰友,當年一起出過生入過死,否則也不會指腹為婚,給原身和傅朗嚴定下娃娃親。隻可惜當初通訊太不方便,兩人各自搬過一次家後,就再也聯係不上了。
如果不是原身在機緣巧合之下看到了冉清和收藏的戰友照片和傅朗嚴有七八分相似,可能雙方即便身在同一座城市,也沒可能見麵了。
現在冉清和即將做手術,他雖然表麵不說,但心裡肯定還是有些忐忑的,或許和經常懷念的老戰友見一麵聊聊天,能讓他心情變好一些。
想到這,她問:“可以嗎?”
她記得當初還住院的時候,傅朗嚴就說過要請冉清和去傅園的話。
這次應該主要就是為了冉清和。
正好,她識趣地推脫自己沒時間,傅朗嚴應該很高興吧。
然而她一抬頭,就撞進傅朗嚴漆黑的雙眸裡。
就,又黑、又冷、又酷……
這個男人今天似乎心情不好的樣子……
冉夏:“……不可以嗎?”
傅朗嚴卻轉而問:“你接了新戲?”
冉夏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問起這個,但還是回道:“是啊,我也是剛剛才聽望哥跟我說。”
“高望給你的戲,”傅朗嚴斂眸片刻:“公司的新劇?”
他好像是華宸股東,是大高層,知道這一點不足為怪。
冉夏也沒有隱瞞的必要:“對。”
傅朗嚴微微頷首:“你定時間,我會派車來接老先生。”
他突然又把話題扯回去,冉夏反應半秒才說:“哦好,那我回去問問他。微信聯係?”
“嗯。”
敲定了這件事,冉夏就找了個借口告辭。
她回家之後就把傅朗嚴的話轉告冉清和。
後者顯然有些激動,忙說怎麼方便就怎麼來,冉夏就在微信上問了傅朗嚴。
對方倒很快就有回音。
“地址發給我。車明天上午十點到。”
冉夏不疑有他,打開位置發了個定位給他,打字:“麻煩了。”
然後把時間轉告冉清和。
冉清和從得知消息的下一秒,就回到房間開始找明天該穿的衣服,還搭配了一套又一套來問冉夏的意見。
他難得這麼高興,又對明天的見麵這麼期待,冉夏大手一揮。
“走,帶你去商場買衣服去!”
才終於搞定了老爺子的派頭。
不過因為明天還要去簽約,冉夏早早就要和連思思碰頭,沒能親自送冉清和出門。
————
車子疾馳在前往約定地點的路上。
連思思翻著手裡的行程單,突然手下一停:“你接的這部戲——”
她欲言又止,冉夏主動問:“這部戲怎麼了?”
“也沒怎麼,”連思思說:“就是聽說傅朗嚴導戲很不留情麵,提醒你到時候注意一下。”
冉夏:“……”
你說什麼?
你給我再說一遍??
“……你說誰導戲?”
連思思毫無所覺:“傅朗嚴啊。”
“…………”
請問我現在跳車能不能解約?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