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v率足一半即可正常新章,否則需延遲, 不便之處, 請諒解 要不要這麼刺激?這個她更沒有心理準備啊!
王鑒肯定說:“本來估摸著得一月左右, ”說著他看了裴月明一眼,“隻近些天來, 殿下甚少離宮,多閉門不出,……”
因為表現好了,皇帝看在眼裡,所以這悔過期就縮減了。
這……算是自己坑了自己嗎?
裴月明無力趴在桌上,她太難了,怎麼這麼難啊!
之所以提前給她說一聲,是因為這事其實挺大的,畢竟痛毆太子嘛,太子可是一國儲君, 後麵還綴了一個頂撞皇父,這事是無法輕飄飄抹過去的。
閉門悔過結束後,皇帝肯定得召人過去詢問結果的, 而作為嫡母和苦主, 至少皇後和太子都會來,場麵肯定會比較大且正經嚴肅的。
最後, 王鑒說了一句算安慰的話:“也未必是你。”
隻是知會一聲,幾率其實挺小的,畢竟她隻是偶爾過來, 待的時間也大多不長。
裴月明:……並沒有感覺到安慰。
……
連續幾日,裴月明都惴惴不安。
連帶桃紅也是。
裴月明都顧不上去刷她溫柔親善表姑娘的人設了,索性稱了個小恙待在屋子裡,主仆二人相顧無言憂心忡忡。
桃紅安慰她:“那王公公說得對,您這幾回都是晚上才去的,最遲早上也回來了,那個……陛下該在處理國事的吧?”
自從那日驟不及防“偶遇”了皇太子以後,裴月明就沒睡過午覺,所以她近來幾次都是晚上才過去的,最長一次待了半日,翌日辰末她就回來了。
早上皇帝得上朝得處理政務,這類事得押後的吧?
隻能這麼想了。
裴月明歎了口氣,“希望吧。”
希望這樣吧,好歹循序漸進,一下子這麼刺激她覺得自己真承受不住啊。
但誰知好的不靈壞的靈。
……
一晃三日,裴月明發現自己又過去了。
睜眼見熟悉的杏黃紋帳幔,她心裡就咯噔一下,千祈萬盼的,還是趕上這敏感幾天。
一骨碌翻身坐起,她小心翼翼問王鑒:“過了沒?”
王鑒:“……沒。”
“……”
裴月明膽戰心驚,千萬不要啊!
佛祖保佑,滿天神靈保佑,這次順利過關她保證城裡城外上香一處不落,多多給添香油。真的!
裴月明坐立不安,匆匆用過早膳後她就去睡回籠覺。平時她都不會的,因為與蕭遲形象不符,現在也顧不上了,爭取睡一覺就回去。
王鑒也沒說什麼。
誰知睡了兩覺,中午都快到了,她還在這裡,精神好得不得了再睡不著。
裴月明:“……”今天怎麼回事?不會就這麼倒黴吧?
王鑒眉心也越皺越緊,好幾次欲言又止。
終於到了午後,殿外一陣腳步聲輕快接近,傳話小太監歡喜的聲音,“張公公來了!”
王鑒臉色一變,裴月明整個人差點都彈跳起來,她勉強坐住,幾個重華宮內侍已簇擁著一個手執拂塵的禦前太監進了殿。
禦前太監笑吟吟見禮:“陛下召三皇子至紫宸宮,殿下請。”
裴月明僵硬“嗯”了一聲。
皇帝傳召,可不能耽擱,那禦前太監就站著和她一起過去,裴月明心慌氣短,卻不得不起身往殿外挪去。
怎麼辦?怎麼辦?!
王鑒臉色變了又變,趁著虛扶她上轎輦湊近,小聲快速:“殿下性情剛直,素來不屑揉造,不過既然陛下來召……你見機應之就是。”
所謂性情剛直、素來不屑揉造,翻譯過來大概就是倔強壞脾氣,觀蕭遲“思過”期間的表現,估計這家夥是不覺得自己有錯的。
隻是不圓過去的話,這事不算完。好在據聞蕭遲深得帝寵,聽王鑒言下之意,皇帝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她在適當的時候下台階就行。
裴月明心裡這才稍稍有些底子,勉力保持鎮定上了輦,一路緊張又忐忑,隻覺得這轎輦走得無比之快,才一會功夫,紫宸殿就到了。
黃琉璃瓦重簷廡殿頂,連廊麵闊九間進深五間,坐落在高高的漢白玉台基上,一道九龍陛階自底下直直延伸到最頂端。帶甲執矛的禁軍三步一哨兩步一崗,井然肅立從殿門一直延伸到廣場上。從下往上仰望,金色陽光在金瓦紅牆和漢白玉台基之上,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宮殿雄偉,莊嚴肅殺。
裴月明不禁一凜,她無比清晰地意識到,這不是故宮,也不是哪個遊人如織的博物館,而是古代封建皇朝的權力中心,操縱生死,殺伐立決。
一種禁不住的戰栗從尾椎竄上後背,半晌,她努力定了定神,才跟著那個姓張的禦前太監登台階而上,順著寬大的朱廊來到大殿門前。
“三殿下到!”
裴月明聽到一個略有些年紀的男中音,“叫進來。”
張太監笑吟吟:“三殿下請。”
到了這裡,王鑒也不能跟進去了,二人一錯眼神,裴月明迅速鎮定下來,抿唇,露出一個蕭遲招牌式的不悅表情,跟著張太監入了殿。
殿內很大,侍立的太監宮人很多卻沒發出半點聲息。正中的玉階上的禦案後是皇帝。而龍椅左側設一座,端坐著一鳳冠鳳袍眼神淩厲的秀美婦人,這不用說就是朱皇後。
玉階之下也有一座,坐著另一個宮裝美婦,美婦身後站了一個比蕭遲略大的玉冠四爪龍紋袍的年輕男子,。而右側是熟麵孔,皇太子蕭遇,見裴月明進來立時麵露怒色。
那左側的應該就是容妃和二皇子了。
皇帝看著約四旬年紀,麵相嚴肅蓄三綹長須,眉目間能看出年輕時的英俊,著一身海藍色的常服,作的是簡簡單單的家常穿戴。
光看打扮,就知他想大事化小了。果然,皇帝見了裴月明神色,輕輕一歎,而後緩聲道:“遲兒,兄弟間偶有口角不奇,你怎這般按不住脾性?這半月時間,你可悔悟了?”
先把事情定性為家事,再輕描淡寫一筆帶過,成是兄弟爭執。
裴月明一喜,她差點就要一口應下了,隻餘光瞥見王鑒,她勉強按捺下來,抿緊唇露出一抹倔強不馴。
“陛下!”
卻有一道女聲和裴月明的表情同時出現,是朱皇後。朱皇後不可置信看著皇帝:“蕭遲他毆打太子,頂撞皇父,您,您就這麼……”
“蕭遲他目中可有君父?可有綱紀長兄?遇兒可是一國儲君!他辱打儲君,……”
憤怒的朱皇後話未說完,便迎上皇帝不悅的目光,她生生一滯,胸口劇烈起伏到底不忿,目光轉哀,悲傷泣道:“陛下,非妾不容人,隻您去看過遇兒的,這麼大一個人被打得臉腫齒搖,眾目睽睽的,他尊嚴何存?他也是您的兒子啊!陛下!”
玉階下,蕭遇亦露出屈辱難堪之色,哽聲道:“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