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書聽到他說的話,抬起了頭,問:“丫頭,你說的是真的不?”
“是真的,隻要這傷口不發炎過幾天就會好的。”
艾米神色十分認真的說道。
村支書抬頭看了看外麵的雨,心裡計算著這幾天可能就是雨季,要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自己帶著女娃子去了城裡,說不準村子裡的這一攤事兒就會出問題。
而艾米他們畢竟是城裡來的,在村支書的心裡,這些識的幾個字兒的娃子們總是要比村裡人知道的多。所以考慮再三,他還是決定把艾米的說辭認認真真的和村子裡的人們說一次,這件事情就算是翻篇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在他把這套說辭敘述完以後,村民大多數都接受了,隻在心裡想著以後離艾米遠一點,可是知青們卻一點都不同意。
還是那個指出是蛇咬傷的同誌,一臉害怕的說:
“這件事情怎麼能算了呢,我四叔就是因為被蛇咬傷了,才去世的,您不能因為不想帶艾米去城裡看病,就這樣說吧!那要是艾米或者是我們不小心碰到她傷口的出了問題,去世了,這個責任您能承擔的起嗎?”
劉建芳也婉轉的說道:“叔,要是你有事的話,就讓我帶艾米進城吧……”
村支書聽到她們的話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明明人自己都說沒事兒了,怎麼這些人就是揪著不放呢。再說了自己大小也算是個官,怎麼他們一點也不給自己留麵子呢。
還有艾米也真是的,自己受了傷就不要上工了,非得等事情鬨到今天這個地步才滿意。
村支書的心裡對這些人特彆的不滿意,可是那個孩子說的也對,要是自己不把艾米往醫院送,出了問題誰也承擔不起。
他又站在地上抽了幾口煙鍋,語氣特彆不好的說了一句:
“明天,俺就帶艾米去城裡瞅一瞅。”
隔了一天,天氣雖然不算好,可也沒有再下雨了,村支書趕著村民的牛車載著艾米去了城裡,花了一天功夫,隻得出“不是毒蛇咬傷沒有什麼大礙,隻要傷口不沾水就會痊愈。”的結論。
晚上回到家,艾米一瘸一拐的拄著棍子做到了炕沿,王奶奶早就做好了飯隻等她回來。
見到她一瘸一拐的隨時要摔倒的模樣,嚇得趕緊踢踏著鞋子顫顫巍巍的去扶她。
“王奶奶,我沒事,您不用下來了。”
艾米笑著說道,本來自己的腿是沒有這麼嚴重的,可是經過這一天牛車的顛簸,一下子讓傷口腫了許多,自己現在走一步,動一下,腿就疼的厲害。
“什麼不用啊,你這孩子就喜歡逞強,早知道這樣,你昨天就不應該上工,不但讓自己的傷口加重了,還白白的惹了小人。”
王奶奶把她扶到炕上去,自己一邊把大碗扣著的餅子拿出來,一邊說道。
“小人?是不是我走了以後,有人到您這裡嚼舌根兒了。”
艾米知道老太太不會平白無故的說這話,肯定是有心人說了什麼。
“有人說,小米姐姐是,是災星附體,會給村子裡的人們帶來災難嘞!”
王奶奶被問到也不做聲,隻有妞妞開口說道。
“災星?有些人可真是不想好好過日子了,**都提倡不讓我們講封建迷信!”
艾米冷笑了一聲,腦子裡默默思考,誰會是傳這話的人,冒兒村的村民一向重視黨和國家,應該不會有人公然討論這些。
那就隻有知青了,可是大部分人和她都不是特彆熟,也就隻有劉建芳和顏小溪一直看她不爽。難道是這兩個人?
但顏小溪隻有在牽扯到周逸澤才會變得沒有理智。那這樣說來的話,就隻有劉建芳了。
“是嘞,是嘞,今天李嬸子和俺說這話的時候,我就是這樣回答她的。果然,在聽到這話以後,李嬸子再沒有說話。小米姐姐,俺是不是很厲害?”
妞妞見她和自家奶奶都沒有說話,小腦瓜裡就回憶起了今天的事情,想到自己說的話裡也提到了毛爺爺,於是特彆開心的說了出來,想要得到表揚。
“是,我們妞妞真聰明。”艾米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眯眯的說道。
又過了一會,明柯從外麵著急忙慌的從外麵跑了進來。三個人又聊了一會,期間妞妞一直在捂著嘴偷偷的笑。
小明哥哥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小米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