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澤也連忙走到她身邊,把她拉回座位上,說:
“朝霞同誌,你再這樣,是不是真的想被趕出村子了。”
“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我的錯一樣,難道你的眼睛是瞎的,耳朵是聾了的嗎?你沒有看出來是她一直在跟我作對嗎?”
朝霞見周逸澤也
幫著艾米他們說話,整個人都有些抓狂。
“是我看見你一直在無理取鬨,早上你和我們一起打水洗臉,為什麼我們都已經把水倒了吃過早飯了你才倒水?”
周逸澤黑著臉,把一直想問的話,說出了口。
“我,我一開始有點不舒服。”
朝霞說完以後,艾米就開口了:
“我不管你為什麼潑慧姐,這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
在你要麼去警察局把話說清楚,讓柱子出來,要麼我就把你弄進去。”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警察局是我能說了算得地方嗎?”
聽了艾米的話,朝霞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我不管,反正他要是出不來,我就送你進去。”
村支書附和的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吧,反正你們都是知識分子,懂得肯定比我這個大老粗多。”
然後教室裡的人全都離開了,隻留下朝霞一個人,氣的直錘桌子。
到了第二天中午,也不知道朝霞去派出所說了什麼,柱子竟然被放了回來。
他去看望張慧走到半路,聽到有人在背後議論他們倆,說的話特彆的難聽,從此以後,他認真的反思了自己,再也沒有魯莽行事,把張慧也是寵到了天上去。
再說村民這邊,聽到了艾米用話語把柱子救了出來,他們覺得神奇,要知道派出所可是一個說一不二的地方,怎麼她和朝霞說了幾句話,柱子第二天就被放了出來呢!
有村民說這也是讀書的好處,於是,這些目不識丁的村民們又想建一個掃盲班讓知青們教他們學習。
村支書把所有的知青都叫到了教室裡麵開會,大家一聽到又要教那些文盲,都是愁眉苦臉的看著村支書。
“大家也彆這麼沮喪,這村裡的人們想要學習,也是一件好事情呀,如果冒兒村的人們因為我們變得懂禮貌講文明,出門不受欺負,這也是一臉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嘛!”
周逸澤看著大家夥的情緒低落,拍了拍手,主動開口。
說完這句話,眾多知青裡有的覺得在理點著頭,有的覺得他說的都是天方夜譚,無語的翻白眼。反正是沒有人說話。
見他這麼的給力,村支書也笑了笑,去下了嘴裡的煙鍋,說:
“你們周組長說的是哩,以前他們那些人不懂得學習的重要性,傻不愣登的得罪了大家,我在這裡向你們賠個不是,可是,你們是文化人呀,度量應該比他們大,怎麼能因為這一點小挫折就沮喪呢!”
有的人聽了不願意打趣的開口道:
“這要是挫折也就算了,但問題是,我怕他們把我弄骨折。”
這話讓教室裡的人哄堂大笑,周逸澤也笑了起來:
“正因為他們都是粗人,為了不讓他們把外邊的人打骨折,才需要我們給他們上課,給他們灌輸君子動手不動口的觀念呀!”
孫偉一向看不慣周逸澤的這副做派,總覺得他是一個偽君子,於是這一次,他又成了這些不同意的知青們的領頭羊:
“跟他們那群人講道理就好比對牛彈琴,你就是把嘴巴說爛他也聽不進去,再說了,學習是一個長久的事情,他們總想著今天學了明天就要用到,哪裡有這麼容易,要是有這麼容易,也不需要我們苦讀十年了。”
知青中有的人附和著說:
“是呀是呀,偉哥說的對,那群人就是聽不進去,教了無數遍,還是連一個成語都記不住。”
“我們讀書人都知道尊師重道,可是他們不僅不知道還硬要和我們反著來,你說這樣的學生怎麼可能學的進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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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些女人還好,男人一進教室就脫鞋,那股子味道特彆的上腦,熏的我昨天的飯都能吐出來。”
“……”
聽到最後,村支書的臉色都已經不能看了,周逸澤倒是沒有變臉反而笑著聽他們把話說完,然後說:
“大家說的這些不就是他們不識字的表現嗎?要是我們能用一年的時間,讓他們改變這些毛病,會不會特彆的有成就感呢?”</